娃哈哈 你倒好,親自把女兒送到顧家去……(1 / 2)

沈四寶反應極快,高舉雙手:“趙公安,我從來沒有碰過秦秀和孩子一分一毫。”

秦秀也嚇壞了:“公安同誌,我家老沈從來不打人,真的,他從來沒動過手,您放了他吧。”

沈四寶又喊小龍:“小龍,你以後要再敢欺負你姐,爸爸就該收拾你了!”

可惜小龍不懂事,他高聲說:“你不敢,你是靠我媽才有的今天,你要對我們娘倆好才對!”

大人以為孩子不懂,可孩子啥都知道。

秦秀吵架最愛擺功勞,說沈四寶全憑自己升職啥的,小龍就記下了。

按理沈四寶此時該尷尬吧,並不,他說:“趙公安,半夏您先照顧著,我們回家做檢討,好好教育小龍,反省自己,反省好了再來接半夏,您看行嗎?”

扭頭看秦秀,他目光陰森:“還不快走?”再回頭:“我家半夏就拜托諸位了!”

待他出了門,趙霞說:“這位沈副書記知道反省自己,要他不家暴,倒比秦秀有素質。”

金娟附和,胡潔冷笑,顧法典往著窗外,卻覺得心裡有點涼颼颼。

沈四寶和他爸原來關係也很不錯,但有一年突然就不往來了。

並且他爸曾說過:四寶其人不能隻看表麵,深不可測。

明明是他為了找銀元唆使老婆打的孩子,可他幾句話就能於一個眼光老道的公安心中扭轉印象,這人太會偽裝了。

金娟說:“半夏,跟阿姨走吧,去我家住,好嗎。”

半夏抿唇搖頭,態度堅決:“不要,我要跟著我哥哥。”

“哥哥不會照顧人的,阿姨家有糖,咱們去吃糖吧。”金娟說著就來拉孩子。

胡潔還在從包裡翻找糖果,想來哄孩子。

眼看著半夏就又要被人帶走了。

但這時顧法典說:“趙阿姨,玻璃針管攜帶乙肝,艾滋並傳染的事可不少。”

“停!”趙霞脫口而出:“孩子放這兒我看著,你們把沈書記那邊協調好就行。”

“為啥呀?”胡潔急了。

趙霞是公安,說話直接:“因為我信不過你們,怕你們私自帶她抽血,不去醫院,就拿不到一次性針管,而消毒不徹底的玻璃針管會傳染艾滋,乙肝,你們這種行為是犯法,明白嗎?”

倆女人同時手一縮,胡潔尤其給嚇了一跳。

她是衛生院的護士長,一心隻想著化驗血查半夏的身世。

卻沒想過孩子會不會因此得傳染病的事。

而目前,確實因為針管消毒不徹底而傳染病的案例很多,但這隻是一方麵,要半夏本身有傳染病,她私下抽了血,以秦秀的為人,以後不得直接賴到她頭上。

彆她沒查出秦秀的問題,反而還惹一身的騷不是。

這位趙公安不愧是軍轉乾部,想得可真周到。

這時顧法典又說:“趙公安,明天我帶半夏去衛生院抽個血,拍個X光,檢查一下身體吧,彆秦秀把半夏打成內傷了呢?”

趙霞略沉吟片刻,點頭了:“還是法典想的周道。”

胡潔臨出門時再看顧法典,心說這個小壞蛋,誤打誤撞,倒把事兒辦她心坎上了。

……

倆女人走了,趙霞不能走,打個電話回家,她得在這兒住一夜。

不能單獨扔下倆孩子嘛。

家裡來了小客人,顧法典去收拾床鋪了,趙霞要幫半夏洗澡。

老樓沒淋浴,夏天都是兌壺溫水,蛇皮管子衝全身,再塗點力士香波,一個澡衝完,又涼又舒服,還混身香香的。

雖然趙霞白天就查看過半夏身上的傷,但脫了褲子還是倒抽一口冷氣:“你大腿上怎麼青一塊紫一塊的?”

半夏垂眸咬唇:“小龍喜歡掐我。”

她怕疼,第一次小龍掐她,她哭了,還以為自己哭,小龍就不會再動手了呢。

可誰知小龍反而更來勁了,總喜歡追著她掐,剛開始秦秀還管一管,後來乾脆就不管了,有時候小龍鬨她煩她,她還會故意說:“去,掐你姐兒玩去。”

半夏疼的要死要活,可在秦秀看來,那不過是小孩子的頑皮。

原來半夏總不明白,為什麼媽媽會那麼偏心,直到死了以後,聽到秦秀說反正不是親生的,孩子才恍然大悟:秦秀媽媽對小龍那麼好,卻總罵她是白癡,吃閒飯的,大概就像法點哥哥說的那樣,真的是秦秀媽媽拐回家的吧。

這樣的事可不少喔,在半夏的老家,有些人就會悄悄偷彆人家的孩子呢。

半夏雖小,聽說過不少。

趙霞忍不住說:“我閨女在家簡直就是祖宗,法典也有個妹妹,跟你一樣大,人林珺疼的跟眼珠子似的,三個哥哥輪著抱,可看看你,真是同人不同命。”

半夏隻看到了將來會發生的事,可不知道原來到底發生過什麼。

但她看過顧家妹妹的小木馬,還看到了好多漂亮的小裙裙,她忍不住的就會想,如果自己是林珺媽媽生的孩子,該多好?

當然,她還太小,想不到太深。

她隻知道今天哥哥為了留下她,費了好大的力氣,她已經超滿足啦。

趙霞給這孩子滿身的傷搞難過了,心疼的說:“那咱就不洗澡了,我幫你衝衝屁屁和腳丫,洗把臉吧?”

“我自己來就好啦。”半夏熟絡的拉過蛇皮管子,試試水溫,自己洗了起來。

雖然動作慢,可她塗香波塗的好仔細,衝水也衝的特彆乾淨,完了她還把洗手間的地麵衝的乾乾淨淨,臟水全衝進了蹲坑。

趙霞不由感歎:這孩子可真懂事。

洗到一半,她突然想起單位有份明天要提交到總局的文件還沒有蓋章子,給半夏找了件小裙子做睡衣,就匆匆出門去了。

半夏在家就習慣於伺候一家人的,看盆裡有套大褲衩加背心,想都不想,蛇皮管子一扔就洗上了。

顧法典鋪好了床,猛紮紮衝到廁所門口,又猛地止步。

因為他突然想起來,他原來那個妹妹,白天還好,一到晚上就會狂哭,不論你扮鬼臉,抱著哄,給她小木馬騎她都不要,就隻會歇斯底裡的哭。

半夏也是女孩啊,她晚上也會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