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千嬌百媚大美人(1 / 2)

我在東宮當伴讀 的盧 5331 字 1個月前

她的後腰被抵在窗邊木櫞,前胸幾乎貼著男人的胸膛,她不自覺弓了弓背,往後瑟縮兩下。

薄霧般冷冽的寒氣包圍了她,冷濕的氣息掃過她的耳蝸,一陣酥麻。

盛皎月繃直背脊,腦中那根琴弦也繃的緊緊。

男人嘲弄譏諷的話一字一字往她腦海裡鑽,後知後覺聽清楚這句話,白雪無瑕的精致麵龐逐漸騰起暖熱的緋色,她裝傻充愣,支支吾吾,“我沒有。”

衛璟稍一垂眸就能欣賞到他薄紅細膩的臉龐,含著淡淡的羞怯,眼睛裡被逼問出瀲灩水光。

他嘖了聲,搭在他腰間的手緊了緊,起伏不定的語氣,淡漠發問:“沒有什麼?”

盛皎月覺得他靠的實在太近,姿勢曖昧,不應該出現在兩個男人身上,她往後躲了躲,解釋蒼白無力,咬著牙說出那幾個字,“沒有想女人。”

耳邊劃破一聲低沉的嗤笑。

衛璟的手指探入少年的腰帶裡,心道這人的腰摸起來比看上去還要纖瘦,軟軟的,倒不像個男人。

轉念又想,也是,他都不舉了也算不得男人。

衛璟輕鬆抽出他藏腰帶裡的玉簪,攥在手中,低頭端詳片刻就挪開了眼。

盛皎月大驚失色,沒想到太子會如此蠻橫無理,她被嚇壞了,白著臉捂著腰腹,唇瓣哆哆嗦嗦,好半晌沒說出話來。

衛璟霸道將玉簪收起,“還說沒想女人?送給你院裡的小通房?”

盛皎月氣急也咬人,冷冷道:“與殿下無關。”

衛璟的眉梢也冷了冷,眼底寒冰似鐵,為了個小通房的簪子給他擺臉色?看著還真就生氣了。

男人冷笑了聲,氣性頗大,冷眸看著他出言嘲諷,“小通房在你那兒和守活寡有什麼區彆?若真喜歡人家就該放她走。”

盛皎月咬緊齒關,還是不想和太子說話。

衛璟看著他油鹽不進的倔強模樣惱火更甚,“你那不中用的玩意何必耽誤她。”

盛皎月又氣又羞,伸出手去:“還請殿下將玉簪還我。”

衛璟絲毫沒有要還給他的打算,懶洋洋瞥他一眼,輕扯嘴角,“再說吧。”

盛皎月心中清楚這根簪子多半是要不回來了,她還是有點心痛,五十兩銀子對她來說不是筆小數目,何況她真的還挺喜歡這根簪子。

衛璟看清他眼中的不舍,更不可能還給他。

男人終於鬆開手放過了她的腰,她得了空隙立刻便從窗邊溜至一旁。

衛璟稍整衣裳,看也沒看他,冷冷淡淡的語氣說:“跟我過來。”

盛皎月氣的想跺腳,她難得有機會出來逛街,興致就這樣被他敗壞的一乾二淨。

她不情不願跟上太子的步伐,房門打開,看見守在門外的邢坤,還有樓梯處殺氣肆虐的親衛,劍不離身,個個都似活閻王。

衛璟抬步進了隔間,盛皎月抬頭撞見熟人,唇線微抿心中的不情願更甚之前,她的腳上仿佛被戴上鐐銬,沉得抬不起來,直到被太子的眼風掃過,她才回神,猶猶豫豫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江桓和顧青林同時也在用森冷的目光打量著他,兩個人似乎在之前都喝了點酒,染著淡淡的酒意。

身旁還有兩位美人伺候,端茶遞水,捏肩揉腿。

盛皎月緩緩落座,覺得他們比起平日有些許不同,身上那種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漠濃重幾分。至少在宮裡,明麵這兩位公子都是平易近人沒架子的好人。

江桓微抬下巴,使喚身旁的美人,“去給盛公子倒酒。”

盛皎月直言,“我不喝酒。”

江桓嘖了聲,盛清越確實不喝酒,也從未見過他流連煙花柳巷,除了那個常伴他身邊的通房,倒也沒見過他和彆的女子不清不楚。

潔身自好,但江桓今日非要讓清心寡欲的人破了戒。

江桓又命人尋來風月樓裡新進的花魁頭牌——

賣藝不賣身,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美人身上並無庸脂俗粉氣,清麗婉約,氣質溫柔,安安靜靜坐在少年身旁。

美人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氣往她的鼻尖鑽,她如坐針氈,全身都不自在。

花魁貌美如天仙,紗裙輕衫裡露出半截白皙纖瘦的藕臂,蜻蜓點水般掠過盛皎月的皮膚,有意無意的撩撥她。

盛皎月若真是個男子定招架不住,可惜她是女子。

她咽了咽口水,抬頭撞見花魁渾圓□□,小臉爆紅,耳根發麻,呼吸一陣紊亂。

盛皎月立刻挪開了眼,目不斜視望著前方,正襟危坐,謹慎小心。

江桓端著酒杯,仰頭往喉嚨裡灌了口酒,清冷神色稍作慵懶,好笑看著少年拘謹躲閃的樣子,眼睛都不敢抬,看見女人飽滿白皙的胸口就躲。

嘖,不會還是個沒開過葷的吧?

裝什麼清純。

江桓說:“盛公子不喜歡她嗎?還是覺得隻有一位美人作陪不太夠?”

盛皎月又不是聽不出江桓故意想看她的笑話,語氣奚落,她清了清嗓子,“家裡管得嚴。”

兔子急了還咬人。

盛皎月脾氣再好也受不了江桓每次惡意滿滿的為難,她又不是泥捏成的神仙。

這幾個字是在暗諷江桓沒有人管。年紀輕輕耽於美色。

盛皎月以前聽說過風月樓裡的頭牌是他的入幕之賓,不過這人很是冷酷無情,新鮮勁不過幾日,就瞧不上眼忘在一旁。

她不甘示弱又說:“江大人,你當心身體。”

江桓倒是少見他話中帶刺的時候,平日軟綿綿的,戳他兩下也不敢動,怯懦膽小,知道誰能惹,誰不能惹。

他也沒了心情,揮了揮手就讓廂房裡伺候的美人出去。

風月樓的姑娘能伺候一次貴人不容易,不甘心就這麼離開,眼含蕩漾水光望著江桓,這位大人比旁的恩客好看,在急色的男人中性格也難得的儒雅溫和,出手闊綽,身份尊貴。

這樣的客人,哪怕是隻能一夜春宵,她們也是心甘情願的。

小姑娘抬起纖纖素手,鬥膽挽住男人的胳膊,“江大人,讓……”

江桓冷眼掃過被她觸碰過的地方,麵無表情打斷了她:“耳朵是聾了?”

小姑娘被江大人這道冷漠的眼神,盯得渾身發顫,眼淚一下子被逼了出來,卻又不敢當著他的麵哭,憋著被嚇出來的眼淚,慌忙咽下沒來得及說完的話,倉促從屋內退了出去。

衛璟一直沒有作聲,興致不高,眉眼壓著冷冷淡淡的情緒。

他的手指仿佛還有方才的餘溫,還覺著不可思議,坐在他身旁的少年,怎麼會有那樣清瘦的一把細腰?

衛璟的眼神逐漸變暗,深眸落在落在少年腰側,忽然間問起一句:“你吃什麼長大的?”

盛皎月抿唇,回答無趣:“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