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警察局 釣魚執法(1 / 2)

小巷子裡的路燈隔得很遠,光線十分昏暗,有的路燈壞了,沒有及時修理。手塚結月從口袋裡掏出一條鑽石項鏈戴在脖子上。

手塚結月身材高挑,一頭冰藍色披肩長發在燈光下格外引人注目,脖子上的鑽石項鏈閃爍著珠寶特有的華彩。她慢慢走著,拿出手機,對電話那頭微微帶點哭腔。

“愛子,我離家出走了,你今天能不能收留我一晚。他怎麼能這麼對我?我再也不要理他了。我沒事,隻是好像有點感冒,晚上氣溫有點低。”說著,她搖搖晃晃地扶住路邊的電線杆。

她勉強地擠出笑:“對,我還有半小時到你家樓下。謝謝你,愛子。”掛上電話,手塚結月蹲在地上,頭埋得低低的,隻有斷斷續續地抽泣聲傳出來。

巷子深處的陰影裡,兩個男人走出來。他們本來隻是想在暗處吸點粉,沒想到會有一大隻肥羊自已跑上門。這個女孩的衣服是某大牌的當季新款,脖子上的鑽石至少2克拉。還是獨自一個人出來,朋友家離這裡有半小時路程。

這簡直是天降陷餅,不拿下這一單都對不起他們。乾完這票,一個月的用量就不用愁了。

“小妹妹,你住哪裡,我們送你回家吧!”一個人假意溫和地放軟聲音,走到手塚結月麵前。

“是啊,一個人在外麵很危險哦。”另一個人附合。

手塚結月抬起頭,冰藍色的眼睛裡滿是驚慌失措。昏暗的路燈也掩蓋不住她精致的五官輪廓。兩個小混混被她的容顏驚豔住,一時也忘了,她剛剛明明在哭,眼睛裡卻沒有水霧。

“你們走開。”手塚結月滿臉慌亂,拿著裝衣服的袋子向胡亂揮舞。

“不要怕嘛,我們就住在這附近,你今晚可以住我們家。”個子稍高的男人伸手想抓住她。

“彆過來,你們再靠近我,我就、我就不客氣了!”手塚結月雙手捏緊袋,狠話放得有氣無力。

“你想怎麼不客氣呀?”兩個小混混都笑了。雖然手塚結月的身高比他們想像中高太多,可那姣好的容顏讓他們又生了另一種心思。

“我,我要報警。”手塚結月結結巴巴。

二人對視一眼,覺得這小姑娘簡直天真無邪,一副從沒見過壞人的樣子,想著先把人哄住。他們拿出水果刀:“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我們就離開。”

“你們這是打劫?”手塚結月委委屈屈地解開項鏈,不舍地摸了摸,才遞給他們。

小混混們看到那條精致的鑽石項鏈,眼睛裡都在發光,正要伸手搶過來。手塚結月拿著項鏈的手握成拳,一拳錘到麵前小混混的胸口,小混混飛出去3米遠,摔在地上,一動不動。另一個小混混還沒反應過來,也被一拳頭打飛,摔出5米遠。

手塚結月戴好項鏈,對著躲在咒靈後麵的夏油傑喊:“全部錄下來了嗎?待會可是要作為證據給警察的。”

“這就是你要我看的?”夏油傑麵色複雜地從咒靈身後走過來。他沒想到手塚結月的演技如此高超,簡直可以登台演出。多少演員都自歎不如。

剛剛看到手塚結月蹲在地上哭時,他有些懷疑人生,這是開學第一天就砸學校、打敗他和五條悟的那個人嗎?

手塚結月先報警,才回答他的問題。“是啊,你會救這種人渣嗎?假如他們是罪大惡極的罪犯呢?你還會願意為他們而死嗎?”

夏油傑怔住了,他願意救殺人犯嗎?願意為救殺人犯而吞服咒靈嗎?甚至是犧牲自己的生命。不,他不願意。他隻想救好人。可什麼是好人,是按他的標準來評判,還是按法律?

隻看他的臉色,手塚結月就能猜到他現在的思緒有多混亂。15歲的少年怎麼會想那麼深奧的事,君不見,一個電車難題困擾幾億人。

“你會救嗎?”夏油傑的聲音乾澀,他有無數個問題想問。

“當然不會。我巴不得所有罪犯全部死光光。”手塚結月雙手抱胸,給他一個冷笑。

“所有罪犯?哪怕隻是搶劫之類的。”夏油傑被這個回答驚住,他以為最多不救重刑犯。

“隻有受害者才有資格說原諒。不信,你在網絡上發起匿名投票,百分之九十的人選擇把小偷之類的輕型犯罪分子判死刑。”嗬嗬,網絡斷案,人均死刑。特彆經曆過證件被偷之後補辦的煩瑣,那個時候,她恨不得把小偷抓起來大卸八塊。

至於這兩個人渣,若不是她有自保能力,換成普通高中女生,能留著小命都是好的。

“我們沒有權力判斷他們該不該救,應該交給法律處置。”夏油傑這話不知道是想說服自己,還是想說服手塚結月。

“法律?咒術界有誰把法律當回事了嗎?當你擁有遠超出常人的力量時,你就會把自己當做神明。不是嗎?救世主。”手塚結月想到咒術世家們的做派,心裡更是厭惡。

夏油傑如當頭棒喝,他在心裡問自己,我真的把當做神明了嗎?

“不要想太多,這是強者的通病。”手塚結月看到夏油傑被打擊得失魂落魄,不想失去這個工具人,安慰他道。

手塚結月看著自已的雙手,其實,說到在把自已當做高高在上神明這一點上,她也一樣。她能讓這個世界崩塌,怎麼不算神明呢?

遠處有警笛響起,警車停在巷子口,警察們很快找到這裡,來人中有手塚結月的老熟人,目暮十三和毛利小五郎。

“結月,你又釣魚執法啦。高丘警視知道會很生氣的。”目暮十三還沒有後來那麼胖,隻是比較圓潤。

手塚結月指著身後的夏油傑道:“這次有男同學在我身邊,我不是孤身一人哦。”

夏油傑:聽她這話,這事她經常乾,被警察訓了也不悔改,還理直氣壯地把他拉下水。

毛利小五郎苦口婆心勸道:“這事太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