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巧 .......這人,是誰?……(1 / 2)

.......這人,是誰?!

鬱棲在某一瞬間,甚至有些恍惚了。

他從來沒有想到,會在除了他小叔之外的人身上看到如此讓人驚豔的一張臉。

不同於晚玉那張過於雌雄莫辨的漂亮臉龐,麵前的這張臉上,帶著十分具有侵略性的、野性的帥氣。

劍眉星目都不足以用來形容它,這張臉兼具皮相美和骨相美,十分精致和立體,如論怎麼看也挑不出一絲瑕疵。其中鑲嵌的一雙眼睛鋒銳中帶著些許漫不經心的慵懶,衝淡了那層攝人心魄的心悸,反而轉變成淡淡的隨性,像是在居高臨下地打量;而其下的鼻梁高挺,嘴唇紅潤微薄,是十分薄情的長相,但因為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反而變的無端英氣起來,其中眉眼流轉,寶蘊光華,倒顯得周遭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看著這張臉,鬱棲無端想到了自己曾經在遊戲中費儘心機和金錢捏的臉,如今看到蘭鳶山,反而覺得那些曾經認為極其漂亮的建模臉也不過如此。

甚至不如蘭鳶山的十分之一。

看著鬱棲驟然變的癡呆的表情,蘭鳶山有些莫名其妙。

他眉頭一皺,後退幾步,順手拾起地上的手機,隨即伸手在鬱棲麵前打了兩個響指:

“回神。”

清脆的響指聲終於喚回了鬱棲的一點神誌,鬱棲迷茫的眼神逐漸聚焦,盯著蘭鳶山,不知為何,忽然臉紅起來,視線閃躲。

蘭鳶山:“........???”

“........你到底是誰?”

看著這張臉,鬱棲還是沒有辦法將其和原本那個不修邊幅的流浪漢大叔聯係起來,他帶著一絲試探,結結巴巴地問:

“你是蘭君欽的哥哥嗎?”

“.......我是他爸。”蘭鳶山看著忽然變的不再鎮定的鬱棲,有些不明所以,疑惑道:

“我們之前不是見過嗎?在食堂。”

“.......”聽著蘭鳶山的話,此刻的鬱棲才終於不得不艱難承認,麵前這個人,就是之前的流浪漢大叔。

他看著好似整了個容的蘭鳶山,半晌,都不知道說什麼。

他原本隻是想和蘭鳶山解釋清楚,自己不會幫蘭君欽,讓蘭鳶山不要來糾纏自己,但如今看著這樣一張臉,他的話都堵在喉嚨口,怎麼也說不出來,隻能看著蘭鳶山發呆,像是被奪舍了。

他怎麼也不相信蘭鳶山的真實麵目竟然是如此,心中除了驚豔和莫名的慌張之外,就是滿腹疑惑和不解。

最後還是蘭鳶山先開了口,打破了沉默:

“不是要聊一聊嗎?”

蘭鳶山直接問:“就在這裡聊?”

“......”被蘭鳶山這麼一問,鬱棲才終於找回了一點出走的理智,看了蘭鳶山一眼,片刻後又移開:

“裡麵有會談的包廂。”

“那就進去吧。”

蘭鳶山不知道自己身後還有一道視線一直在緊緊盯著自己看,聽見鬱棲說話,三步並作兩步,大長腿一跨,直接走上台階,走在了鬱棲前麵。

直到此時,鬱棲才發現蘭鳶山還挺高的,目測應該有一米九出頭,就是身材包裹在臃腫的冬裝之下,破壞了那張臉的整體美感。

........不對,他盯著同學爸爸的背影亂想什麼呢!

鬱棲忙晃了晃腦袋,將心底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晃走,隨即拍了拍燙紅的臉,這才跟了上去。

所謂的會客包廂其實不大,蘭鳶山和鬱棲隔著一張茶幾坐下,有茶藝師上來泡茶,動作宛若行雲流水,十分漂亮。

蘭鳶山沒主動開口,隻是接過茶,道了一聲謝。

看著蘭鳶山握著茶杯時麵無表情的臉,鬱棲腦子一抽,不知怎的,竟然忍不住問了一句:

“大叔.......哥,你喝的出來這是什麼茶嗎?”

“.......”蘭鳶山無言地看了鬱棲一眼,半晌,才道:

“漳平水仙。”

鬱棲:“........”

他忽而尷尬住了。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見到蘭鳶山的真正樣貌,鬱棲忽然覺得蘭鳶山整個人的氣質都倏然變了,不像是之前抽煙喝酒吃喝賭的家暴男模樣,反而變的沉著淡然,舉手投足間都是男人的成熟穩重。

“既然今天我們坐在一起,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蘭鳶山對鬱棲內心的想法一無所知,直奔主題:“你得幫幫君欽。”

“.......我沒義務幫他。”鬱棲很快穩住心神,堅決不被美色迷惑:“何況就算我去替他說話,也不一定能改變什麼。”

“你能。”蘭鳶山很清楚小說裡鬱棲的家境:“你父親是校領導高層,隻要你開口,懲戒會一定會側重你的說辭。”

“可是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鬱棲說:“這對我沒有好處。我不做賠本買賣。”

“是嗎?”蘭鳶山緩緩喝了一口茶:“你就不怕在你走之後,同學中傳出蘭君欽其實是因為被你無端牽連,才會被嫉妒的齊瑞逼走的流言?”

“........”鬱棲猛地抬起頭,指尖握緊了茶杯,微微發抖:

“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