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臉 ......為什麼聽這個……(2 / 2)

“帥,帥死了!”蘭君欽一提這個就無比的激動,握著拳,差點興奮的一蹦三尺高,比自己贏了還激動:

“剛剛好多人都在喊爸爸的名字!”

“.......”蘭鳶山不知想到什麼,眯起眼睛,勾起唇角笑了笑,隨即,才將視線落在了蘭君欽紅撲撲的臉上,定定地看了幾秒,語氣帶著蠱惑,低沉道:

“那你想學嗎?”

他問:“想像爸爸一樣厲害嗎?”

“我.........”蘭君欽遲疑了半秒,許久,才忐忑道:“爸爸,我行嗎?”

“可以。”蘭鳶山本想捏蘭君欽的臉,但看著蘭君欽青紫交加的臉,半晌又改成了捏肩膀,低聲道:

“乖崽子,爸爸年紀比你大,人生的意外事故又那麼多,生老病死,總有一天,我會和媽媽一樣離開你,不能幫你一輩子。”

他說:“不要總想著忍受和逃避.......隻有你自己變的厲害了,才沒有人敢欺負你,知道嗎?”

蘭君欽尚還年少,並不能聽明白蘭鳶山語氣裡的沉重,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知道了,我聽爸爸的。”

他猶豫了片刻,許久,才似乎下定了決心:“我學。”

他說:“我也要成為像爸爸一樣厲害的人。”

聽到蘭君欽的話,蘭鳶山才緩緩放下了心中的石頭。

他勾著蘭君欽的脖頸,正想用獎金帶瘦弱的兒子去吃一頓好的,但指尖卻不慎勾到了蘭君欽脖子上的項鏈:

“......這是什麼?”

蘭君欽聽見蘭鳶山的疑惑,忙把項鏈掏出來給爸爸看,指著謝宛剛才坐過的地方:

“這是剛才那個哥哥給我的.......呃?”

看著空蕩蕩的座位,蘭君欽一呆:“人呢?”

“........”蘭鳶山說:“把項鏈給我看看。”

“噢噢。”蘭君欽解開項鏈交到蘭鳶山的手裡,好奇地湊過去:“爸爸,它好閃好亮........這是銀和水晶做的嗎?是不是要幾百塊錢?”

“........傻兒子,這不是銀,是白金。”蘭鳶山顛了顛項鏈,對著光看了一眼:

“上麵鳶鳥的圖案是白鑽鑲的,差不多有兩克拉。”

“.........兩克拉是什麼?”

“這麼說吧,這手工和重量,打底也要這個數。”

蘭鳶山比了個二。

蘭君欽謹慎地猜:“二千?”

“二十萬。”蘭鳶山好笑地看著他。

“.........二,二十萬?!”蘭君欽驚得差點跳起來,忙把項鏈往蘭鳶山身邊推了推,“好貴,爸爸,我不能收,咱們快還回去吧。”

“嗯,非親非故收人家東西不好,確實要還。”

蘭鳶山說:“他長什麼樣子?你剛剛看見他去哪裡了嗎?”

“沒看到。”蘭君欽誠實道:“黑長發,大概這麼高,皮膚看上去好白,眼睛又好亮好好看,身上還很香.........哦,彆人好像都叫他謝總。”

“.......行知道了。你在門口等我,我出去一下,等會兒聯係你。”

言罷,蘭鳶山直接掉頭,往停車場的方向去了。

停車場裡,謝宛坐在邁巴赫的後座上,司機從鏡子裡看他:“家主,走嗎?”

謝宛指尖摩挲著中指的戒指,聞言抬起眼,道:

“再等等。”

“好的。”司機也不知道謝宛在等什麼,隻是應了一聲好。

直到蘭鳶山高挑挺拔的背影從一側門裡走出來,謝宛才如夢初醒,道:

“可以了,出發吧。”

“好的。”司機依言啟動車子,車子發動機響起來的聲音果然吸引了蘭鳶山的注意力。

他雙手插在兜裡,朝這裡看過來,在確定這是謝宛的車之後,頓了頓,抬腳朝這裡走來,在車子開走的前一秒,敲了敲謝宛的車窗:

“謝總。”

“.........”謝宛抬起頭,看向玻璃窗外的男人,視線一寸一寸地掃過男人俊秀的眉眼,半晌,才緩緩降下車窗,恢複了那副古井無波的表情:

“怎麼?”

“謝總來了怎麼不告訴我?”蘭鳶山一米九的個子彎腰靠在車窗邊緣時顯然有些費勁,俯下身看向坐在車裡的謝宛時,屬於男性的強勢氣息撲麵而來,謝宛在那一瞬幾乎有些腿軟,隻覺暈頭轉向:

“還送我兒子這麼貴重的禮物,不合適吧?”

“我願意。”麵對蘭鳶山的試探,謝宛並沒有打算隱瞞自己送了蘭君欽項鏈這件事。他定了定心神,把如瀑的長發彆到耳後,抬手時露出中指的已婚鑽戒,令蘭鳶山下意識挑了挑眉。

“謝總對誰家孩子都這麼慷慨嗎?”蘭鳶山目光在謝宛細白如玉的指尖上劃過,又落在了他精致的鎖骨上,半晌沒有移開:

“還是說,我們謝總天生就愛做慈善?”

“.........”謝宛被蘭鳶山口氣裡的“我們”說的心頭一跳,隨即不知為何,忽然有些惱怒起來。

他不滿於蘭鳶山對陌生人這般輕浮挑逗的態度,沉下臉,冷冷道:

“我想做的事情,與你無關。”

言罷,他指尖按在車窗的按鈕上,正想關上車窗,卻被眼疾手快的蘭鳶山抓住了手腕。

男人的指腹還有些粗糙,帶著淡淡的薄繭,擦過謝宛溫潤細膩的皮膚時,帶起淡淡的酥麻癢意。

謝宛瞬間咬緊下唇,象征性地用力掙了幾下,沒掙開,正要發火,蘭鳶山忽而又識趣起來,緩緩鬆開了手。

“既然謝總這麼喜歡做好事,我也就不辜負謝總一片好心了。”蘭鳶山靠在車窗邊,不知哪裡來的風吹過,撩起他半汗濕的發,將精致俊秀的五官描的愈發颯然灑脫,如瀟瀟白楊,但笑容卻痞裡痞氣:

“隻是謝總,我收受好處總是於心不安。”

他俯下身,儘量和謝宛平視:“既然謝總在我兒子身上花了二十萬,那日後謝總需要我,我一定隨叫隨到,嗯?”

“........”謝宛垂下眼睛,指尖緩緩握緊成拳,努力穩住聲調,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隨叫隨到?”

“隨叫隨到。”蘭鳶山反問:“謝總不信?”

謝宛沒說不信,也沒說信,半晌頂不住蘭鳶山灼熱的視線,狼狽地垂下頭,長發劃落耳邊,帶起一絲倉皇的弧度:“.......好。”

他強作鎮定:“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我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能記住。”男人帶笑的音調還在耳畔,忽而又近了,緊接著,謝宛還沒反應過來,溫熱的指腹就忽然靠落在他溫涼的耳垂處,輕輕用力,將那垂落的長發彆到耳後,隨即那作亂指尖暗示性地挑了一下謝宛而後的口罩帶,令謝宛心臟隨之陡然顫了一下:

“隻是雖然是隨叫隨到,我也是要收點好處的。”

“謝......”蘭鳶山指尖勾著謝宛的下巴,讓謝宛仰頭看他,居高臨下卻眉眼含笑,一句“小公主”混雜在尾音裡聽不太清晰:

“謝......總,下次讓我看看你的臉,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