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和媽媽 “.......”看……(1 / 2)

“.......”看著蘭君欽祈求的眼神,蘭鳶山不明白是什麼能讓自己的兒子轉變這麼大,但沒深想的他還是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隨即轉身乾脆道:

“走吧。”

蘭鳶山沒有帶著蘭君欽在家練,而是帶著他來到了專門的俱樂部。

學格鬥的錢是用的是蘭鳶山的獎金,專門的格鬥教練也並不會因為蘭君欽沒有基礎或者未成年就特殊優待他,按照既定的強度操練著蘭君欽,蘭君欽這個靠著蠻力的人哪裡敵得過專門的格鬥教練,很快就□□練的鼻青臉腫,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蘭鳶山坐在一邊的凳子上抽著煙,和他熟識的格鬥教練拿著水過來,遞給了他,在蘭鳶山道過謝之後笑著說了一聲“沒事”,隨即在蘭鳶山的身邊坐了下來,和他一起看蘭君欽的“慘樣”:

“........其實我覺得強度有點大了。”

格鬥教練叫周程,一身腱子肉上還掛著汗,油光水滑的:

“他才剛入門,我要是再這樣給他打下去,彆給他打出心理陰影了。”

“你現在要是不給他留下心理陰影,以後就是彆人給他留下心理陰影了。”

蘭鳶山看著蘭君欽坐在地上擦鼻血,咬了咬煙,隨即視線下滑,索性不再看:

“........你看這孩子頭發發黃,很明顯是有點營養不良。身體素質差,導致性格也懦弱,被同學欺負了一年也不敢吱聲,悶葫蘆似的。”

周程聞言一怔,隨即輕輕歎息了一聲:“哎......算了,今天就到這裡吧,帶孩子回去休息休息,擦一擦藥。”

“好。”蘭鳶山站起身,喊蘭君欽:“走了,兒子。”

蘭君欽聽到蘭鳶山叫他,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想站起,又不慎摔倒在地。

他眼睛腫脹未消,腫起老大一片,青紫斑駁,嘴角慘白,裂出兩條血口,鼻子裡有鮮紅鼻血淌出來,怎麼也擦不乾淨。

蘭鳶山見他爬不起來,頓了頓,隨即邁步走到蘭君欽的麵前,拿出紙給蘭君欽擦鼻血,低聲問:

“疼?”

“.......”蘭君欽沒吭聲,下意識擦了擦撞到地上的酸疼鼻尖,發現有溫熱的鮮血沾在了指尖上,順著指縫往下淌,滴到地麵。

他長期營養不良,身體素質差,正常人□□練了最多肌肉拉傷,但蘭君欽很明顯就更嚴重,鼻子被撞到了就開始流鼻血,花了五分鐘才止住。

他用麵巾紙捂著臉,看著蘭鳶山,緩緩搖了搖頭。

蘭鳶山沒再問,抬起手臂,將蘭君欽扶了起來。

因為兩個人經濟拮據,所以蘭鳶山和蘭君欽出行通常都坐公交車。

在公交站口,看著鼻青臉腫、還在留著鼻血的蘭君欽,路人紛紛都用異樣的眼神,有意無意地落在父子倆身上。

蘭鳶山還好,臉皮厚當做無事發生,蘭君欽就有點受不了,低下頭,下意識用手捂住臉,抬手時卻不慎拉倒手上的傷口,痛的他輕嘶一聲,生理性的眼淚頓時就冒出來了。

他有些委屈,但又不知道該和誰說這些委屈,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掉眼淚的他用手狠狠抹了抹眼淚,卻觸動眼角的傷口,錐心般的刺痛頓時讓他差點沒繃住哭出來。

“.......”父子連心,似乎是感受到蘭君欽情緒有點不對,蘭鳶山遲鈍地轉過頭,看向蘭君欽慌亂抹臉的動作,頓了頓,忽而抬起手,在寒風中脫下了外套,蓋在了蘭君欽的臉上,隨即快步將他拉離了公交車站,遠離了那些若有若無的注視。

“.......爸爸,嗚爸爸.......”

看著蘭鳶山隻穿著一件毛衣在冬日的街上走,蘭君欽有些著急,但是越急就越是控製不住情緒,聲音都哽住了。

“彆說話,”蘭鳶山看了一眼可憐委屈的小狗,隨即又移開視線,狠狠抽了一根煙來維持體溫:

“今天打車回家,我們不坐公交了。”

話音剛落,就有一輛連號勞斯萊斯緩緩地停在了蘭鳶山的身邊。

蘭鳶山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又看了一眼勞斯萊斯,在確認這就是自己打到的車後,有些疑惑地“嗯”了一聲,隻覺莫名其妙。

.........這年頭的有錢人什麼癖好,開勞斯萊斯也出來拉網約車的單了?

不遠處的乘客也都紛紛彆過臉,用或驚歎或疑惑地視線看著勞斯萊斯身邊的蘭鳶山,有些人甚至表情都變了,開始懷疑蘭鳶山是什麼隱藏身份的低調大佬。

嘖,算了,不管了。

看著蘭君欽被風吹的通紅的臉蛋,蘭鳶山不再糾結,索性打開車門,按著蘭君欽的脖子就把人塞進車裡,隨即才坐上車。

“6086。”蘭鳶山和司機核對好尾號,正想係安全帶,鼻尖卻忽然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玉蘭花香,很淺,但在這不大的車廂內,卻無比明顯。

他遲鈍地轉過頭去,赫然對上了一雙極其漂亮的杏眼。

那雙眼睛原本不含什麼情緒,但在落在他臉上的一瞬間有了明顯的波動,隻是轉瞬即逝,快的蘭鳶山幾乎要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謝總?”雖然這雙眼睛好看的讓人難以輕易淡忘,但蘭鳶山仍舊慢了半拍:“你怎麼也打車出門?”

謝宛:“........”

他沒說這車就是自己的,半晌回過頭,雙腿交疊,低聲道:

“司機今天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