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比瓜(2 / 2)

蘇老太妃的眼神裡俱是輕蔑,她活了一把年紀了,什麼沒見過。

南宮強這時的狀態和方才的狀態完全判若兩人,且他眼神閃躲,一看就是臨時反水。

蘇老太妃又問道:“你說你們情深似海,可有什麼信物作為證據啊?我也好給你們保媒,讓大家做個見證。”

夏小姐想了想,當即從袖中掏出三封信,說道:“這便是信物,阿強為我寫的情詩,他的才華與人品,在詩中便可看得出!”

葉斐然笑了,說道:【這信裡的詩難道不是他偷的大表哥的嗎?那是大表哥寫給洛神女的啊!】

蘇予瀾突然被cue,一臉迷茫的看向南宮強。

南宮強有些著急了,麵露哀求的看著蘇予瀾。

蘇予瀾知道自己這位同窗好友其他都好,就是有些好色,且喜歡撩姑娘。

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撩到了洛親王妃的頭上。

左邊是同窗,右邊是表叔,那肯定是要站表叔了。

而且蘇予瀾十分不恥彆人剽竊了他的文章,當即念起了自己寫給洛神女的那三首詩:“天邊驚鴻梟梟姿,淩波嫵媚惱君王;一筆揮就芙蓉雨,芳草接天猶不及……”

夏姑娘猛然抬頭看向蘇予瀾,蘇予瀾開口道:“這首詩是我前年遊洛河時所著,因為隻是隨手所寫,所以並未有人傳誦。而且我的拙作,並不覺得值得收錄。隻是沒想到,南宮兄卻拿來做這等事。你我同窗好友,我不欲追究你的責任,隻是……做人要誠實。南宮兄,另外兩首詩,不會也是你在我這裡剽竊的吧?”

南宮強被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唯獨夏惜染驚的仿佛天邊一道悶雷劈了腦子。

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南宮強:“阿強……他說的是真的嗎?”

南宮強吞吞吐吐:“惜染,你聽我解釋。”

夏惜染怒了:“我問你,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給我說實話,南宮強!”

南宮強自知今日這事是瞞不過了,終是破罐子破摔道:“要怪隻能怪你自己,我不過是誇你兩句,你便上趕著來投懷送抱了。我給你送首詩,你就回了我一隻繡帕。我約你兩回,你竟然真的來了。你問我願不願與你長相廝守,真是笑話,逢場作戲罷了,何來長相廝守?我若早知道你是侯府嫡女,一開始我是定不會招惹的!”

葉斐然又被氣笑了:【你彆說,你還真是一開始就知道她是侯府嫡女。你隻是沒想到,人家侯府根本看不上你。你不甘心才哄騙糟蹋了人家姑娘,還抱著一線能讓侯府嫡女低嫁的希望。不過騙來的終究是騙來的,你就算騙得了一時,能騙得來一世嗎?在一起生活久了,遲早會露出真麵目。】

夏惜染終於徹底寒透了心,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的落了下來,眼神也變的冷漠又悲涼起來。

她起身,扔掉了婆子給她的外袍,最後看了一眼南宮強,轉身去不遠處拿了一塊石頭。

夏夫人嚇的就撲了上去,哪怕女兒真的做出了醜事,可如今她也顧不得這些了,隻要女兒能活著比什麼都好。

誰料夏惜染做事也夠決絕的,她並不是要尋死,而是把那石頭對準了肚子,猛然用力砸了下去。

場中傳來一陣陣驚呼,一群人七手八腳的上前救人。

好在葉夫人剛剛請來了郎中,當即擒著藥箱上前去給夏小姐診治。

而夏惜染的衣裙上已經沾滿了血,孩子自是保不住了,郎中搖了搖頭,無奈道:“我也隻能儘力護住夏姑娘,讓她今後還能生養。這孩子……已經沒了……”

這會兒亂糟糟的,沒人顧得上南宮強,洛親王的耳邊此時又傳來一個小奶音:【南宮強要跑啦!】

洛親王隻是隨手抽出了自己腰間的玉笛,啪的一聲打中了南宮強的膝窩,南宮強當即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好巧不巧跪到了葉斐然大表哥蘇予瀾的麵前。

南宮強哀求般的看向蘇予瀾:“蘇兄,救我,麻煩給家父帶個消息……”

蘇予瀾皺眉,冷哼一聲道:“你自己作的惡事,還是自己承擔惡果吧!”

洛親王也站到了蘇予瀾的麵前,冷笑道:“我看,這種人,還是切了才能老實。”

蘇予瀾被表叔給逗笑了,輕聲給洛親王行禮:“拜見洛王殿下。”

洛親王把自己的笛子撿了回來,隨意道:“自家親戚,何必多禮。倒是小予瀾你,一年不見,又長高了?”

蘇予瀾不悅道:“表叔,我不小了!今年就要參加秋闈了!”

洛親王撫著他的發頂滿是寵溺:“好好好,不小不小,你最大了,你比小斐然大多了。”

葉斐然總覺得這對話哪裡不對,吐槽了一句:【要不你們倆比比?……或者咱仨比比?……罷了,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