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魏曕不太高興(1 / 2)

重生之貴婦 笑佳人 4797 字 1個月前

“睡吧,明早再說。”

魏曕的語氣是那麼平靜,平靜到殷蕙以為兩人隻是在談論明日早飯要吃什麼。

他怎麼可以?

因為他忙了一日差事累了想要睡覺,便在納妾這樣的大事上,也要求她不哭不鬨,理智地等到明早?

殷蕙怎麼可能睡得著?

這一瞬間,殷蕙想到了小時候跟著祖父出門,在路邊看到的一幕,有個婦人手裡攥著燒火棍,追著自家漢子喊打喊殺。

殷蕙想,如果魏曕不是王爺,她也不是王妃,魏曕敢納妾,她也敢拿燒火棍打他。

可惜,他是王爺,是她不能以下犯上的貴人。

身份的差彆讓殷蕙一動不動地躺著,彆說鬨了,她連一句氣話都沒有說,任憑怒火痛苦在胸口./交織翻滾。

時間久了,精神終究熬不過這長夜漫漫,殷蕙翻個身,睡著了。

睡得昏昏沉沉的,直到有人親上脖子,殷蕙才猛地驚醒。

帳內仍然是一片漆黑,屬於魏曕的灼熱呼吸從脖頸一側傳過來。

他從來不親她的嘴,每次都是從脖子開始。

殷蕙都快傻了。

他要納妾,把她氣得要死,居然還有心情做這個?

殷蕙抬手去推他。

可能連著兩頓沒吃了,上半夜又沒睡好,力氣不夠,他也當成了欲迎還拒,給按住了。

殷蕙掙了兩下,他突然欺了進來。

再掙也沒有意義,殷蕙咬牙罵道:“你混蛋!”

一個商女居然敢罵一位王爺是混蛋,殷蕙活了二十五年,都沒想過會有這一日。

身上的男人頓住,殷蕙眼淚一滾,又罵了一句:“混蛋。”

或許是委屈,或許是怕了,這一次她聲音低了很多,嬌嬌弱弱的聲音,更好像撒嬌似的。

魏曕若是停下來教訓她,殷蕙肯定會縮起膽子,可短暫的停頓後,魏曕越發混蛋起來,殷蕙忍了一會兒,怒火又竄起來,發泄般朝他身上招呼了幾下子。

成親十年多,這事第一次變成了打架一般,一個不服氣,一個想鎮住對方的性子,最終殷蕙還是吃了體弱的虧,被他按在錦被當中,一邊嗚嗚哭著一邊罵他混蛋。

也不知過了多久,殷蕙縮在被窩裡,聽他穿好中衣,搖鈴提醒丫鬟們備水。

備水需要時間,魏曕靠在床頭,看著她露在外麵的幾縷長發,道:“我這次進京,可能要九月裡歸,你好好照顧衡哥兒,不必掛念我。”

殷蕙一肚子氣與委屈,沒細想這話。

外麵丫鬟們端水進進出出,很快,金盞來報,說水已經備好。

魏曕先去洗了,出去前用火折子點了兩盞燈。

殷蕙不想動,可身上黏糊糊的,不洗也不行。

她抿著嘴坐起來,視線一掃,發現肚兜中衣丟在裡側,水紅色的睡褲一半壓在被子底下,一半冒了出來。

有什麼念頭從腦海裡浮過,殷蕙皺皺眉,隻覺得哪裡不對,又說不清楚。

她默默地抓起幾件衣裳穿好,穿鞋的時候,魏曕回來了,修長挺拔的身影,漸漸靠近屏風,麵容朦朧。

殷蕙盯著那架屏風。

那是一架四幅的紫檀木蘇繡屏風,乃是她的陪嫁之一,精美的蘇繡在名貴的絹紗上繡出牡丹、桃花、喜鵲、鴛鴦等寓意夫妻美滿的圖案。

可是這屏風隻用了三年,三年後就收入庫房,換了新的。

殷蕙對這架屏風印象深刻,從燕王府遷往京城之前,她還在庫房裡見過這架屏風,到了蜀王府,庫房收拾妥當她去查驗時,也見過這架屏風。

怎麼就重新用起來了?

殷蕙對著屏風出神的時候,魏曕終於繞了過來。

殷蕙無意識地瞥過去。

魏曕也朝她看了過來,清冷的目光中帶著一絲詫異,詫異她怎麼還坐在這裡出神。

殷蕙則瞪圓了一雙清澈的桃花眼。

眼前這個魏曕,太年輕了,劍眉鳳目,麵白如玉,眉眼雖冷卻依稀能看出屬於年輕人的幾分青澀,哪裡是昨晚殷蕙見到的那位三十而立肅穆沉毅的蜀王?

殷蕙呆呆地看著魏曕的鼻子下麵,三十歲的蜀王開始蓄須了,威嚴更重,然而此時此刻,魏曕還是魏曕,卻沒有了胡子。

她失態太久,魏曕皺眉:“為何這樣看我?”

殷蕙卻在這瞬間忽然低頭,看向身上的中衣。

她終於記起哪裡不對了,昨晚入睡前,她穿的不是這身,顏色繡樣完全不同。

再看這間屋子,雖然多年沒住過,殷蕙還是認得的,這是他們夫妻在燕王府的院子。

殷蕙怔怔地走向梳妝台,兩盞燈提供了柔和的光亮,殷蕙雙手扶住椅背,心情複雜地看著鏡中的自己。

鏡子裡的她,看起來比魏曕還要稚嫩,十五六歲的年紀,烏發淩亂,臉頰因為剛經曆過一場激烈的房事而嫣紅靡豔。

殷蕙摸了摸自己的臉。

鏡子裡的她也做了同樣的動作。

突然,另一道身影出現在了鏡子裡,魏曕眉頭皺得更深,清冷目光審視地落在她身上。

腦袋裡亂糟糟的,殷蕙攏了攏中衣,本能地想要先逃離這裡,想一個人靜靜。

備水……

對了,她還要沐浴。

“我去沐浴。”

丟下這句話,殷蕙匆匆離去。

西裡間便是浴房,裡麵有衝澡間也有泡澡的浴桶,魏曕大多時候都是衝洗,浴桶裡則漂浮著一層花瓣。

殷蕙先走進衝澡間。

丫鬟金盞熟練地伺候她擦拭。

殷蕙目不轉睛地看著金盞,同樣變成十五六歲的金盞。

“夫人怎麼了?”金盞奇怪地問。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