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真假白月光 看著我……(1 / 2)

強烈的窒息感讓人想要大口呼吸,可用來呼吸的口鼻早已被於閒堵住,很快,俞星瀾的大腦開始充血,他在黑暗中用力睜大雙眼,試圖讓對方看清他誠懇絕不會耍小心思的態度。

雖然他也不知道於閒到底能不能看到。

可能是身下掙紮的力度太大,於閒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他把掩住口鼻的枕頭向下挪了一點,給對方留出來一個用來呼吸的地方,就連另外一隻手也鬆了不少,雖然依舊掐著脖子。

“哦,不好意思,一時間沒控製住力道。”於閒語調略帶歉意地說道。

俞星瀾:……

個神經病!

“現在開始我問你答,你跟烏清源是什麼關係?”於閒很有耐心地在對方把呼吸喘勻後又等了一會兒,見他還是不開口,慢悠悠道,“這次力氣我把握得很好,彆不說話,也……想好了再說,我既然問了,就一定是有結果的。”

“是、是親戚。”隔著被子,俞星瀾甕聲甕氣地回答道。

親戚?於閒挑了下眉毛,這個回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過想想兩人的長相,好像也並不離譜,他又繼續問道:“隻是親戚這麼簡單嗎?”

這問題讓俞星瀾不知該如何回答,畢竟他不知道於閒知道多少,更不知道烏清源告訴了這人多少。

“又不說話,”於閒故作無奈地歎息一聲,手下力度收緊。

再度席卷而來的窒息和疼痛感讓俞星瀾來不及思考,忙聲道:“他……他是我哥!我是為……咳咳……了照顧他進來的。”

聽到照顧兩個字,於閒嗬地笑出聲來:“這個回答可不大走心啊,看來你不太想要這條命。”

“真的……我真是他弟咳咳,我、我本來就是……來、來城裡尋親的……”

“你們怎麼認識的?”於閒打斷他的話,壓緊的手也鬆了鬆。

俞星瀾在枕頭下艱難地喘息兩聲,不敢多停頓道:“去年遊樂園,我當時在遊樂園當兔子玩偶。”

“去年啊……”於閒若有所思重複了一遍,那個時候他跟烏清源還沒有來,這應該是原劇情裡的事情,要是這麼說,原本的烏清源應該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察覺,這麼想著於閒又問了俞星瀾一個問題,“那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何、何大哥帶我回來的,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帶我、進來。”壓在他身上的於閒突然彎腰向他靠近,對方那雙在月光下顯得烏黑不似人的眼睛,讓俞星瀾脊背發冷,他越往後說話的聲音越小,生怕對方下一秒就會掐斷他的脖子。

“你一個從鄉下上來就成了孤兒送到何啟眼前的人,會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進來?”於閒把全身重量大半都壓在俞星瀾身上,輕聲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彆跟我耍花招,除非你真不想活了。”

他在說這話時嘴角掛笑,像是在跟親近的朋友小聲開玩笑似的,不過沒人會真把其當玩笑罷了。

“我、我……”俞星瀾頓了一下,像是實在受不住壓迫般,帶著哭腔對於閒道,“清源……清源他是知道自己沒有病的,他說他想報仇,說我跟你上學沒接觸這些東西時很像,隻要、隻要我能取代你在何啟心裡的位置,就能報仇。”

於閒直起身子,垂眸蔑著俞星瀾道:“所以你就來了。”

他這話用的不是反問的語氣,而是在對一件事做最後的總結。

“嗯,他是我哥哥,就算這麼多年沒見了,他也是我哥哥,我心疼他這麼多年被你……”俞星瀾抬眼怯懦地瞥了一眼於閒,繼續哭道,“被、被你們這些人糟踐,我心疼。”

“嗯,有理有據。”於閒點了點頭,沒說他信不信。

他翻身下床對著還心有餘悸的俞星瀾做了個禁言的手勢:“彆跟任何人說我來過,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於閒順著來時的路原路返回,回到自己房間想著時間還夠,便一頭紮進洗漱間打算在吃早飯之前先洗個澡,畢竟他剛剛還跟一個不喜歡的人接觸了那麼久。

七點左右,樓下再次響起汽車的轟鳴聲,穿戴整齊的於閒在樓下同正坐在輪椅上的烏清源打了個照麵,他麵無表情似心虛般扭過腦袋避開對方的視線,卻與正頂著黑眼圈的俞星瀾對上視線。

很顯然對方還記得做完發生了什麼,一臉被嚇得想吐卻故作無事發生。

於閒沒管他這是真不會控製表情還是裝的,他淡定地移開視線看向桌子上的早餐,然後在兵荒馬亂的背景音中一臉我很愧疚但我要裝作心冷,明明食不下咽還要強吃地吃下一屜小籠包和一碗粥。

再次進入烏清源房間,於閒是被管家請過去的,說是人狀態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