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風情 論一個男人吃醋以後能有什麼……(1 / 2)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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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眉,眼睫,翹鼻,接著……是人中。

眼看那微微發抖的手指就快遊走到沃檀的唇上,景昭斜了斜手,懷裡的雪貓便躥了出去。

“嫋嗚——”

突如其來的貓叫聲,倏地打斷沃檀與盧小郎君,二人俱是嚇得肩膀一縮。

那雪貓撿來也有幾日了,雖貪玩些,但多數時辰都溫順親人。可今兒它像吃炮仗似的炸了毛,上來就撲倒那盧小郎君,任沃檀怎麼扒拉都不下來。

就在雪貓又撲又抓,把那盧小郎君脖子裡掛的紅繩都拽出小半來,才聽得一聲澹淡的喚:“似雪。”

這聲音跟什麼通天咒語似的,雪貓兒立馬停了動作,嗖一下縱到地上,朝後頭躥去。

沃檀回頭,便見景昭抱著躍到懷裡的貓兒,捏了捏它的後頸,再閒庭信步般走上前來:“貓兒頑劣,小郎可傷著了?”

傷倒沒傷著,就是狼狽得緊。

盧長寧被弄了個灰頭土臉,驚惶失態之下,窘得脖子都紅了:“沒,沒事。”

沃檀接著他的話頭,邀功似地朝景昭抬眉:“我就說那藥管用吧,他說自己能看得到一點模糊的影子了!”

不僅如此,她還雀躍地問盧長寧:“對了,你現在摸過我了,快說說我長什麼樣子?”

盧長寧感覺到周邊的氣息壓低,像有一道凍住的視線投在自己身上。

然少年素來不會撒謊,嘴裡囁嚅道:“很,很好看。”

想聽的是具體長相,卻得到個囫圇的評價,沃檀不由失望:“沒了?”

聽著沃檀的追問,一旁的景昭神情寡淡下來。

雖早知男女大防之於她,等同於無物。可此刻見她這般心粗,甚至當他的麵毫無顧忌地與旁的男子親近,他收攏眼睫,暗暗咬緊了後槽牙。

離開時,唐氏送了剛舂好的風仙花汁,道是可以用來染甲。

沃檀欣然受了,又問唐氏:“你最近是不是總去京衙?”

唐氏點點頭:“我往京衙報了案子,害寧兒的巫醫,還有那個中間人,總是要捉到他們才是。”

“上回衙門也沒幫你,他們根本不會管的,就會忽悠你搪塞你而已。”沃檀悶聲道。

唐氏卻猶豫得很:“官衙向來公正為民,上回許是我自己大意,不曾將事由說清,這回……”

聽她說了這話,沃檀越加確定唐氏是個倔驢脾氣。心知勸不轉,也便沒再多吱聲了。

把這事往腦後一拋,回去家時,沃檀開始算後帳,喋喋不休地數落起那貓太不聽話。

當然那話中的重點,在於不聽她的話。

她與景昭並行著,一個嘁嘁喳喳,另一個卻目光幽靜,過分沉默。

等到了家後,沃檀的注意力又被那鳳仙花液給吸引了。

打娘胎裡出來,她就沒碰過脂粉,乍得了這東西覺得頗為新鮮,鞋子一撂就露出光嫩嫩的兩隻腳丫子,指揮景昭給她染。

景昭依言照做,無有不從,隻是再沒主動開口說過話。

沃檀不知自己無心的拈花惹草,在景昭心裡已經快和陳世美沾邊。她托著下巴看了會兒勞作後,不過一個後仰,跟雪貓起了糾紛。

起因是沃檀手肘不小心軋到貓兒尾巴,哪知這貓是隻多麵貓,前幾天還替她暖腳,這會兒就顯現睚眥必報的小性來了。

那小狸奴在榻尾走了一圈,突然跑到沃檀肚子上一通亂踩,尾巴掃在她鼻端,往她嘴裡糊了好幾根貓毛。

爭端就此開始,一頭喵嗚喵嗚,一個曆曆說教,活像兩個鬥嘴的黃口小兒,誰也不肯相讓。

而這屋裡唯一能居中調停的那個,此刻成了隻悶葫蘆。

沃檀自顧自地跟貓兒激聒,嘴皮子動得眉飛色舞,哪裡知曉景昭心裡的兵荒馬亂。

情緒若能丈量,恐怕木尺已然翻了好些個轉了。

給染完腳趾後,景昭說想練會兒字,便起身去了書房。

女兒家就沒有不愛美的,瞧著自己嬌紅惹眼的十根腳趾,沃檀很是欣賞了一會兒。

待回過神來,才發現景昭仍然待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