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緣 皇上覺得你不行就是不行,行也不……(2 / 2)

阿進當時也在車上服侍,聞言差點跳起來,納蘭公子這才病了多久啊,姑娘就移情彆戀了?

一回生二回熟,這回阿進沒有上回緊張,想起自己的腦袋和十族,決定再給宮裡寫一封密信。

是夜,康熙批閱完奏折便接到了暗衛送來的密信,氣笑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說完將密信扔給梁九功。

梁九功拿起密信的時候,偷偷掃了一眼,發現這人他不認識,雖姓富察,估計也隻是一個無名小卒。

看來納蘭家的親事沒成,赫舍裡家再給二姑娘議親的時候,主動降低了標準。

眨眼的功夫,火舌舔上信箋,密信變成白煙消散在空氣中,忽然聽皇上幽幽道:“這個也不行。”

梁九功就知道,六年來,誰行過啊。

可他不敢說。

“怎麼,這個富察馬齊你不記得了?”

此時此刻,禦書房裡隻有康熙和梁九功兩個人,雖然康熙沒有指名道姓,梁九功也知道是在問他。

可富察馬齊什麼時候在他的生命裡出現過,哪位路過的神仙能給提示一下啊啊啊!

果然沒有,梁九功隻能硬著頭皮回話:“皇上,奴才記性不好,還請皇上明示。”

康熙這才抬眸看他,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就是那個國子監的蔭生,前年索額圖舉薦他到工部任員外郎,去年調任佐領。”

原來曾受過索中堂的提拔,難怪敢冒險娶赫舍裡家的二姑娘,為了升官連命都能舍,是個狠人。

可這都是前年的事了,皇上怎麼還記得,從前他就知道皇上記性好,沒想到能好成這樣。

“皇上,奴才想起來了。”梁九功趕忙賠笑。

其實他啥都沒想起來,可皇上不會追究,這時候皇上隻想找個人聽他說話,並不需要配合太多。

果然皇上模棱兩可地問:“你覺得這個人怎樣?配得上她麼?”

您剛才都說不行了,我長幾個腦袋敢說配得上啊,梁九功故意停頓了一下,也模棱兩可地回答:“奴才覺得這人不行。”

沒有理由,皇上覺得你不行就是不行,行也不行。

除了皇上,沒人配得上赫舍裡家的二姑娘。

趕在清明節前,富察家又辦了一回賞花宴,大福晉、佟佳氏和郝如月應邀而至。

席間,富察家老太太拉著郝如月的手,問她想不想去南方生活,郝如月還沒表態,大福晉先開口了:“好好的,老太太為何說起這個?”

老太太嗬嗬笑:“不瞞大福晉說,馬齊剛調到戶部任職,就外放蕪湖收關稅去了。”

大福晉眼皮一跳:“多久能調回京城?”

老太太看向郝如月,搖頭:“這個說不好,可能三五年,十年八年也不是沒有。”

算算時間,皇後還有不到兩個月就要生了,等她救下皇後的命,便隨馬齊去南方度日也好。

“二公子什麼時候去赴任?”郝如月問。

但願走之前能把親事定下來。

老太太卻道:“戶部催得急,明日便要啟程了。”

“明日?為何這樣著急?”該關心的還要關心,大福晉卻在心裡給這門親事打了個叉。

她統共隻有兩個女兒,長女嫁進宮成了皇後,一年難得見上幾回麵,小女兒她打算留在身邊。

若非富察家的男人都在京城做官,而大福晉正好有這個私心,以赫舍裡家的煊赫,又怎會將長房嫡女嫁給一個區區的佐領。

郝如月再次陷入沉思,連她這個唯物主義者都開始懷疑人生了,原主到底是什麼天煞孤星的命格,一次又一次與美滿姻緣擦肩而過。

阿進則站在旁邊竊喜,腦袋保住了,十族也保住了。

“衙門裡的事,誰又能說得清呢。”老太太理解大福晉的心情,赫舍裡家的姑娘哪怕是命硬克夫,那也是索中堂嫡親的侄女,皇後娘娘嫡親的妹妹,根本不愁嫁。

完全沒必要嫁給一個外放的小官,千裡迢迢跟著去受苦。

這門親事多半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