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 太皇太後也偏向那女人是什麼情況……(2 / 2)

那可是十遍地藏經啊,說是抄書,也跟禁足差不多了。

等她們抄完經書,國喪都結束了,還有什麼機會在皇上麵前表現。

要知道,皇上正在經曆喪妻之痛,聽說連中午的水果點心都沒用。這時候誰能變成那朵解語花,解了皇上心裡的痛,誰就能抓住聖心,早一步爬上高位。

宮裡晉封都是有定數的,皇上又極重規矩,一步早,步步早,晚一步,便會處處不如人。

想著安貴人朝鈕祜祿氏眨眼,想求她在太皇太後麵前說個情,少罰抄幾遍地藏經。

鈕祜祿氏看見了假裝沒看見,皇後一死,後宮裡的庶妃們都開始蠢蠢欲動,尤其是安貴人和敬貴人兩個出身最高的。

打量她猜不出她們那點小心思。

是,她是太皇太後屬意的繼後人選,可她一天沒住進坤寧宮,就一天得防著這些有背景的庶妃。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抄佛經就抄佛經,正好免了明日和後日哭靈。

安貴人眼睛都眨抽筋了,也不見鈕祜祿氏有動作,不由腹誹,好啊,還沒當上繼後呢,就玩上過河拆橋的把戲了。

安貴人氣不過,掏出手帕掩住口鼻,輕輕往後退了兩步。

五月暑氣蒸騰,鈕祜祿氏身上的童子尿都發酵了,她才不要站在旁邊熏著。

安貴人一退,敬貴人也退了,也掏出手帕按了按鼻子,好像她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似的,鈕祜祿氏站在原地臉都氣白了。

從坤寧宮出來,鈕祜祿氏便對安貴人和敬貴人說她一會兒要去慈寧宮告狀,讓她們也跟去,並約定誰都不換衣裳。

就讓太皇太後看看,赫舍裡如月是怎麼戲弄她們的。

所以鈕祜祿氏隻洗了頭和臉,仍舊穿著那套素白的沾著童子尿的旗裝,結果走到慈寧宮才發現,安貴人和敬貴人早換了衣裳。

鈕祜祿氏當時便拉下臉質問她們,安貴人說她聞見尿騷味總想吐,怕在太皇太後跟前失儀,敬貴人說回去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裙子弄破了。

事已至此,鈕祜祿氏隻好拿自己當證據,卻不想一個人出洋相,便要求安貴人和敬貴人站在她身邊。

兩人無法,隻得捏著鼻子答應下來。

太皇太後最近傷風感冒,鼻子堵了,聞不出味兒,可苦了滿屋子服侍的,被發酵之後的尿騷味折磨夠嗆。

聽鈕祜祿氏三人哭訴完,眾人才知道原來三人這一身尿騷是太子的傑作,心中不禁感歎,太子真是龍精虎猛,才出生就能尿這麼騷。

可見是人中龍鳳了。

太皇太後聞不到,便一直拉著她們說話,有宮女走到窗邊想要打開窗扇透透氣,被蘇麻喇姑攔了。

太皇太後的風寒還沒好,不能吹涼風,於是一屋子人大熱天關在密不透風的暖閣裡,聞著人中龍鳳的尿騷味,格外酸爽。

斷了一會兒案,太皇太後說熱了,蘇麻喇姑也沒吩咐開窗,隻讓兩個小宮女站在太皇太後身邊打扇。

這一打扇不要緊,風經過尿騷三人組,直往門口撲。

國喪期間,宮裡不許熏香,再加上天熱,密閉空間人又多,汗臭味與尿騷味一混合,說不上來的難聞。

蘇麻喇姑常年不洗澡,倒是能忍,屋裡服侍的有人差點吐了。

原本以為尿騷三人組是三個人都騷,結果安貴人和敬貴人後退一步,與鈕祜祿氏劃清界限之後,眾人發現尿騷味半點沒減少。

合著隻有鈕祜祿氏一個人騷。

赫舍裡家女眷走進去的時候,迎麵吹來一陣風,郝如月有心理準備,大福晉和佟佳氏差點當吐了。

很想掏出手帕捂鼻子,奈何太皇太後端坐上首都沒嫌臭,她們也不好表現得太明顯,隻得忍著惡心上前行禮。

倒是郝如月怕熏著大福晉,進門時故意沒將門關嚴,留了一道縫兒。

這一善舉,很快贏得了屋中,除去太皇太後和鈕祜祿氏之外的,所有人的感激。

太皇太後沒想到赫舍裡如月戲耍了三個貴人,還敢來給她請安,不由細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