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造作 此勾陳通靈,佩之辟邪……(1 / 2)

梁羨大手一揮漲工資,滿朝文武腦袋頂上的好感度唰唰的往上漲,比一路暴漲的股票還要喜人。

“君上。”一個卿大夫走出班位,站在治朝大殿正中央,拱手道:“君上即位大喜,又恰逢壽辰降至,卑臣這裡有一稀罕美物,想要獻給君上,還請君上不要嫌棄卑臣的拳拳之心。”

每朝每代都有不少大臣,變著法子的搜羅好玩意給國君,都是奇珍異寶中的佼佼者。

梁羨剛想說好啊,嗓子滾動了兩下,他的話頭愣是被生生卡在了喉嚨眼裡——隻見那卿大夫雙手托著一個“猥瑣之物”,高高擎過頭頂,動作無比虔誠恭敬。

白玉瑩潤,毫無瑕疵,雕刻線條繁複而奢華……

卿大夫道:“君上,這是卑臣尋覓南北,終於找到的白玉勾陳,雕工精細,活靈活現,此勾陳通靈,佩之辟邪,萬癘不侵!”

梁羨:“……”勾陳?分明就是古董性道具,還是雙頭的!

卿大夫進獻白玉勾陳,一時間肅穆莊嚴的治朝大殿中響起竊竊私語的聲音,梁羨雖聽不清他們都在小聲嘀咕什麼,但看那一個個擠眉弄眼的架勢,合著把我當成傻子耍了?

梁羨的目光一轉,正好對上了白清玉清冷又不屑的眼神。

梁羨幽幽的開口:“丞相。”

“卑臣在。”白清玉上前。

梁羨笑眯眯的開口:“丞相以為……這白玉勾陳,如何?”

梁羨麵容不動,還是那副遺世獨立的高潔模樣,淡淡的道:“君上明鑒,卑臣不過一介書生出身,實是對這些稀罕頑意兒沒有什麼見解。”

裝,你就裝!

“是嘛?”梁羨挑了挑眉,自己這才登基,羣臣把自己當成傻子哄,方才給大家夥兒漲了工資,如今也該新官上任三把火了。

梁羨溫柔一笑,他的模樣柔弱無害到了極點,仿佛純潔小白花一般的道:“丞相乃我大梁扛鼎之臣,國之棟梁,孤也有所耳聞,丞相出身貧苦,素來不在這些頑意兒上費工夫,這樣罷……孤看這白玉勾陳如此靈性,外形高潔與丞相如出一轍,想必與丞相也是有緣,孤便做主,將這萬癘不侵的白玉勾陳,賞賜給丞相。”

他的話音一落,羣臣齊刷刷的看向白清玉,白清玉眯了眯眼睛,拱手道:“君上……”

他想要拒絕,奈何梁羨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搶先道:“孤一番美意,丞相應該不會狠心拒絕與孤罷?”

白清玉:“……”

白清玉頭一次被噎住了,還未開口,已然被堵死了退路。

梁羨笑起來自有一股子清冷朝露的錯覺,卻說著最皮的話:“這白玉勾陳你拿回去,也不要隻是供在家裡,需得每日佩之腰間,不管是進宮還是入市。孤也想看一看,這勾陳佩在丞相身上,是否真如卿大夫所說,萬癘不侵,如此神奇呢。”

他說著,目光盯在那進獻勾陳的卿大夫身上,笑眯眯的道:“愛卿,若丞相佩之沒有奇效,孤可是要唯你是問的呦。”

卿大夫連連擦汗,他本隻是想要糊弄糊弄新君,哪知新君四兩撥千斤,竟讓當朝權相白清玉佩戴這猥瑣肮臟的頑意,如此一來,這卿大夫不隻得罪了新君梁羨,還意外得罪了權相白清玉。

一時間整個治朝靜悄悄的,無人敢言語一句,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互相目詢,似乎都覺得這個新君與他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梁羨掃視了一眼羣臣戰戰兢兢的目光,反正自己是昏君,也沒什麼偶像包袱,揮揮手,懶散的道:“散朝罷。”

“君上散朝,羣臣叩拜——”

梁羨心情大好的從治朝大殿出來,穿過露門來到大梁宮最北端的燕朝路寢宮,進了路寢,徑直登上明堂,進入路寢宮最為奢華的東室。

他把手機拿出來,點開APP查詢了一下,自己方才在朝上那麼一皮,昏君指數又增加了,看來這便是傳說中的造作了。

隻不過昏君指數的進度條雖然增長,但距離升至黃金級還差很多,看來還需要繼續造作起來。

“君上。”一個寺人走進來,垂首恭敬的道:“丞相在路寢外求見。”

白清玉?梁羨挑眉:“讓他進來。”

“小臣敬諾。”寺人答應了一聲,恭敬退出去。

不一會子,大梁第一權相白清玉從路寢宮外走了進來,朝陽襯托著他高大挺拔的身姿,雖是個文人出身,但這體魄怎麼看都是練家子級彆,卻不顯虯髯魁梧,一切恰到好處,麵如冠玉,溫文爾雅,一派正直之姿。

就是如此高潔猶如絕世大白蓮的第一權相,他的腰間玉扣之上,彆著一根粗壯的白玉雙頭勾陳,隨著白清玉闊步入內,一晃、一晃、一晃……

“噗——”梁羨沒忍住笑噴出聲,趕緊咳嗽兩聲。

白清玉聽到梁羨的笑聲,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不過也隻是一瞬,一切都仿佛是錯覺,很快將陰鷙的情緒掩藏起來,偽裝的毫無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