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 跟蕭源有過共事經驗的人……(1 / 2)

跟蕭源有過共事經驗的人都知道,一旦蕭源這麼開口了,那就不是用來討論的話題,而是對方已經做了決定要怎麼做。

“被花王汙染過的人最終的發展方向都是腦袋開瓢,可能在他們的認知裡他們是花,作為花朵當然應該是盛開的,腦袋綻放的形態越接近花王的形態越符合他們的審美。”

“你們也看到花王現在的樣子了。”蕭源指著寄生者腦袋上那一大朵花,說實話,撇開其他的不說,光看花的樣子還怪好看的。

花王寄生之後跟之前相比變化挺大的,它的花瓣是半透明的,能夠清晰的看到每一片花瓣的脈絡裡麵仿佛有血液流淌,哦,不是仿佛,就是。花瓣的材質給人的感覺跟正常的植株也不一樣,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尤其動作的時候更明顯,說是話,更像是紗的感覺,神話故事那種隨風而動飄飄欲仙的紗。

“花王就長在那裡,但是它直接的寄生體,腦袋還好好的。”

“他都能好好的,沒道理其他人就必須開瓢。”

“我甚至覺得他還保留了一點點的理智,如果是他,應該能夠成功改變被花王汙染的生物的認知吧,就像他把自己的意誌傳遞到被汙染的群體當中,受到影響的汙染物們拚命的想要進入城市裡麵那樣。”

“他現在甚至很配合我。”對方被鳳元燁燒過的地方都已經結痂,蕭源莫名覺得外麵那層黑乎乎皺巴巴的皮膚會在某一天掉落,露出裡麵長好的樣子。她動的時候,寄生體也會隨之調整方向,一直保持著正麵麵對蕭源的姿態。

“他要是能夠配合把汙染的邏輯稍微改一改,比如讓他們不要覺得腦袋開瓢是對的,含苞待放的委婉更加美好,就像花骨朵那樣子。”

“這樣也行?”這是才加入明顯還不大適應團隊做事方式的宋祁連,發現隻有自己一個人特彆驚訝忍不住發出聲音,宋祁連忍不住捂住嘴巴,以為自己是少見多怪。

“不要緊。”被宋祁連的聲音驚醒的伏向明安慰,“我也挺驚訝的其實。”

“不過他們就是這樣,想彆人不敢想,做彆人不敢做,時間一長,慢慢就習慣了,反正不管他們的想法多麼腦洞大開,最後好像都能達到他們的目的。”

“好厲害啊。”宋祁連有點被說服了,“那他們怎麼讓汙染物配合啊。”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伏向明道,“我就比你早來那麼一點點,其實懂的不比你多多少。”

他們兩蹲在一旁小聲討論,蕭源跟另外另外兩個人就這件事也討論開,得出的結論是:十分可行!

宋綺然興致勃勃,以手比刀做了個哢嚓的手勢,“是不是現在要先把那家夥乾掉然後提取我們需要的部分。”完全忽視自己是個戰五渣的事實。

“你打得過嗎,你就哢嚓。”沈奇實話實說。

“我打不過這不是還有蕭源嘛?”

“沒有蕭源,還有那位大佬。”宋綺然極其小心的伸手指了指傅淩,不是她慫,作為一個覺醒者,宋綺然的能力純純輔助,沒有任何殺傷力,她的能力有點類似對於能量的感知。

傅淩在她的感知裡,就是一團巨大的存粹的能量體,她從未見過這種存在,純粹的汙染集合體都沒他這麼純。

所以,一向膽大的宋綺然麵對傅淩的時候都有點慫,簡直就像身邊蹲了隻可以輕易吞噬自己的怪物,宋綺然的好奇心被生存欲直接壓了過去降到了冰點。

她從頭到尾都沒問,這麼一位大神啥都沒乾,就戳在一旁也不知道在乾嘛,感覺還挺自得其樂的的。有種把忙碌的他們當做樂子圍觀的即視感。

也是她向來心大,知道對方的身份並且是蕭源召喚出來的後,整個人就淡定了下來,不是每個人都能在身邊有個讓自己十分畏懼的怪物的情況下保持冷靜正常工作的。

“他對付花王還不是手到擒來。”宋綺然戳了戳蕭源,“實在行能不能讓他幫一幫忙。”看起來是真的特彆想把梁平給搞死。

“不至於不至於。”蕭源並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我總覺得他是能溝通的。”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宋綺然聽到這話很是沉默了一會兒。

“汙染物與人的最根本的區彆就在於理智的淪陷。但凡還能克製和溝通,都被歸為畸變體,不管外貌上已經多麼不像人,他隻要還能遵守規則,不傷害和汙染其他人,就可以作為人在13區生存。”沈奇隻是單純的說著13區的規定。

“他現在怎麼看都不符合規定。”

“你可以說他沒有直接殺死誰,反正我們沒見過,你說什麼我們都願意相信你說的。但他已經是一個標準的汙染源,那邊,你捆著的那一群都是受害者。”

沈奇好奇的看著花王寄生體,“現在公認都是汙染源沒辦法正常對話。”

宋綺然也是滿滿的好奇。“之前沒聽說過任何人跟汙染源成功交流過。”

“不過倒是有不少人猜測汙染源是有個詭意誌的。如果能夠破解他們的信號,有助於人類更好的麵對詭異,不一定非得你死我活,也許有更委婉一點的做法。”

“可惜,直到現在都沒能夠有充足的證據證明這一點。”

“汙染物與人類處於天然的對立麵,所有被汙染的生物都展現出對血肉的渴望,尤其是對人類的。”

“畸變體發瘋的第一件事,通常是把身邊的人作為最佳捕獵對象,無一例外。”

“我感覺我可以試試。”蕭源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