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毛球 “不是救人。”習鴻軒語氣……(1 / 2)

“不是救人。”習鴻軒語氣有些晦澀,“他身上有你需要的東西,如果可以的話,我請求你,讓他安息。”

安息,怪委婉的,這不就是讓對方去死麼?

蕭源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請求,“我是位醫生。”提這種要求多冒昧啊,她一直以救死扶傷為己任來著。

“我知道。”習鴻軒道,“不然我也不會找你?”

兩人大眼對小眼麵麵相覷了一會兒,習鴻軒後知後覺,“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沒有請求你殺人,是真的想要讓你救人。他的情況很特彆。”真隻是為了殺死對方的話,習鴻軒也不會找蕭源,特安局有更合適做這件事的人。

可以,但是沒必要。

更何況,恐怕知道趙浩洋存在的人,很多都希望他繼續保持現在這樣子活下去最好。

“蕭醫生應該比我更清楚,汙染源和畸變體是兩個概念,汙染物倒是可以稱之為次級汙染源。”

“汙染物是沒有理智的,還保存人類理智能夠克製自己的畸變體,不管長得已經多麼不像人,都會被認定為:還是人類。”

“相反,不管長得多麼像人,隻要他開始捕獵同類,或者做出什麼違背人類利益的事情,就會被開除人籍,被定義成為,類人型汙染。”

“趙浩洋,現在就是被定義為不死者的類人形汙染物。”

蕭源這次換了種方式查倒是查到了,隻是她看著上麵大大的紅色危險S有點懷疑人生。

“我隻是個B級的小可憐後勤而已,在這之前我隻是想出城接個A級的任務都被提示權限不足。”

“所以,我沒有發布任務,你也沒接收任務。我們這是私底下的交易。”習鴻軒微笑臉,“不過我覺的蕭醫生你現在就算接S級任務也不會被拒絕。”

“隻會給你配一點厲害的人陪同任務。”

蕭源懷疑自己被坑了並且有證據,但不得不說,她的好奇心被提起來了。

因為介紹裡說,懷疑趙浩洋還保留一定的人類意誌。並且,這隻汙染物有很強的自殘傾向。

他不傷人,他傷自己。

比較慘的是,這家夥殺死不了自己,所以抑鬱日益嚴重。

未來也評價,[那汙染很適合宋祁連。]

習鴻軒一路開車往城外走,出了城之後習鴻軒發言都變得大膽了許多。

“放心,不死者並不危險。”習鴻軒道,“而且他並沒有主動攻擊人類的記錄,我一直不認為他是背棄人類。”

“他隻是不再願意呆在人類的城市,選擇與汙染物作伴了一段時間,沒有再把自己當成特安局的武器。”

“他太累了。”

蕭源聽得出來,習鴻軒對特安局並沒有什麼意見,但也挺尊重趙浩洋的選擇。

“他在外麵發瘋總比在城市內發瘋好,不是嗎?”習鴻軒道,“就算精神岌岌可危的時候,他也潛意識選擇了對人類危害最小的方式。

所以當時,反而是很多調查員支持趙浩洋的選擇,研究院反應特彆激烈。

他們總是這樣,希望恨不得調查員活著的時候就一邊做任務一邊配合他們的研究,逐漸失去理智之後最好積極的提供自己的軀體為人類的生存做最後的貢獻。

理智上,他們知道對方很多思慮是對的,不管是武器裝備,抗汙染藥物,包括城市的建築材料什麼的都離不開研究員。

但,有些事放在個人頭上,還是很難接受。

尤其對不死者來說,實在是太痛苦了。

“大部分人變異之後,對痛苦的忍耐度都會增加,更多時候我們需要對抗的是來自精神層麵的錯誤認知。”

“不死者不一樣,他的痛苦並沒有被減免。”

“他隻是不死,不是不痛。”

“那,挺慘的。”蕭源不得不承認這點,於汙染物的戰鬥中,斷手斷腳這種都是小事,什麼你想得到想不到的傷都有,要不是傷痛域值的提升,大部分人在精神被完全侵蝕之前,大概已經因為身體的疼痛給痛死了。

“所以,你到底是想讓我怎麼做?”

“如果可以的話,把汙染源分離出來。”

“你可能對我們有誤解。”蕭源認真的解釋,“活著的人,啊不是,活著的汙染物全身上下都是汙染。”

“汙染是流動的,遍及全身,像血液一樣。不是說這一塊沒有汙染,那一塊有汙染這樣。”

“我們是提取部分有用的部位,不是把整個汙染切割。”蕭源無語,“我要是能做到這種程度,那豈不是可以把整個汙染逆轉了,比如把某位畸變體重新變成正常人。”

“聽起來讓人憂傷,我做不到這點。”

依舊用桶裝汙染理論來打比方,她確實可以把桶裡麵的汙染給一次性吸得乾乾淨淨的,問題是,桶本身就有問題,就不是正經桶。

正經桶裝不了汙染,也沒辦法在空氣裡都遍布汙染因子的地方生存。

她總不能為了祛除汙染徹底,把桶都給毀了,這讓人怎麼活?

“如果他的汙染定義是不死的話,我把這玩意弄出來他就隻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