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結束 “真的要殺了他嗎?”……(2 / 2)

在房頂跑這麼快還射擊?安室透驚疑不定,從他看到威士忌拿出槍到射擊不過短短幾秒,對方真的有瞄準後射擊嗎?

威士忌已經跳下屋頂了,安室透不敢多想,立即跟上。

而當安室透跳落下屋頂後,就看到威士忌已然舉起劍朝著宗田博一重重揮下。

宗田博一渾身一軟,癱倒在地。

“你在乾什麼?”安室透的聲音不由染上一層憤怒。

威士忌身形一頓,轉頭看來:“他想自殺,所以我把他打暈了。”

自殺?安室透察覺到不對,走上前看。

宗田博一趴倒在地,身上唯一的傷口在他的右腿肚上——是威士忌擊中的,而他的右手上緊握著一把小刀。

安室透瞬間明白,威士忌剛才開槍就是為了讓宗田博一停下。

“人抓到了,要帶回去嗎?”威士忌問。

“不。”安室透搖頭,“你把他翻過來。”

威士忌不解,但仍然照做。

安室透回想起剛才追趕時,宗田博一總是有意無意地捂著肚子,心底有了猜測。

他在宗田博一的身旁蹲下,手掌撫上對方的肚子,輕按。

果不其然,手底下堅硬的觸感告訴安室透沒有猜錯。他揪住對方腹部上的衣物,用力上拉。

宗田博一把移動硬盤綁在了自己的腹部。

那麼剛才威士忌說的“自殺”也有了原因:宗田博一意識到自己逃不了後,想用刀破壞硬盤。

安室透心下輕歎,將硬盤從宗田博一身上取下。

來自一個男人的執著,大概是太過害怕,害怕能夠換回自己親人和朋友的唯一物品不見,所以放在了身上。

但是他的弟弟和好友已經回不來了。

安室透替宗田博一把敞開的衣服拉下,站起身。

啊——真的有東西。威士忌看著安室透的動作,心道。他隻發現宗田博一的跑步姿勢有些不對,但並未多想,更沒有去注意對方的肚子。

很久沒有任務進行得如此順利了。中間雖然有插曲,但最終還是順利完成了,6個小時都沒到。威士忌看了眼時間。

地上昏迷的宗田博一還緊皺著眉頭,威士忌歪著頭,看著他眼下的青黑和臉頰的淚痕。

硬盤到手,安室透將硬盤塞進身後背包裡,看向威士忌。

威士忌在看宗田博一,安室透也看了過去。

任務的物品已經到手,而宗田博一是曾經待過組織一段時間的人,對於這種知曉組織秘密卻又逃走的人,組織一向是——滅口。

他看著宗田博一是在想這件事嗎?安室透心想,身旁的威士忌沒有動作。

“不滅口嗎?”半晌,安室透問道,他看著暈倒在地的宗田博一,哪怕是昏迷,對方還是緊緊地皺著眉頭。

殊不知自己的這句話在威士忌心中如驚雷炸響。

滅口?威士忌在心中重複,而握著槍的手不由控製地緩緩抬起,槍口對準了地上男人的胸口。

威士忌愣愣地看向前方背對著自己的安室透:為什麼?降穀零不是好人嗎?

自己沒有收到滅口命令,但是降穀零要求自己滅口。

“哢噠”,上膛聲讓安室透的心往下一沉。

又是幾秒,槍聲還未響起,反而是威士忌的疑問:“真的要殺了他嗎?”

?安室透心中冒出一個問號,回頭看向威士忌。

黑發灰眸的青年雙眼怔愣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槍對準了地上的目標卻遲遲沒有扣下扳機。

“真的要殺了他嗎?”見安室透沒有回複,威士忌又問了一遍。

安室透怔住:威士忌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要哭了一般。

他一瞬明白了什麼:“不,我是在問威士忌你需不需要滅口。”

威士忌看看他,又看了看宗田博一:“我覺得——”

威士忌又看了眼安室透,對上那雙紫灰眼眸,語氣中帶上了一點幾不可聞的小心:“不用了吧。”

安室透垂眸思考,威士忌沒有等到回答的手還舉著槍對向宗田博一。

片刻後,安室透笑著說:“殺了他後麵就麻煩了,走吧,警察和黑手黨馬上就要來了。”他的視線落在威士忌僅穿了一件薄上衣的身上。

得到安室透答複的威士忌終於得以將手中的槍放下,塞進了腿環包上。

槍管還有些燙,貼在大腿上有些不適,威士忌不自在地動了動腿,然後麵前就被遞過來一件外套。

看到這件外套時,威士忌這才感受到周身的冷意,他微微地打了個顫。

安室透抿住了唇,沒讓笑意顯露出來。

威士忌沒看見,接過外套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