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晚上好,科斯塔先生。]……(2 / 2)

[這位先生不知為何似乎對組織有些偏見,科斯塔先生,你知道原因嗎?]安室透雙手交叉搭在腿上,明知故問。

他當然知道。弗朗切斯科垂眸看著桌麵那張照片的人臉——

這人是一個依靠著自己家族勢力坐上當地政府高層骨乾,在自己的示意下給這個自己看不慣的組織使了不少絆子。

動不了自己,但明顯對方肯定是要見血拿回些麵子,而為了後續的麻煩,要向這個人背後的勢力提前打好招呼。

組織這種息事寧人、想要表麵好看卻又不得不給自己顏麵的作法讓弗朗切斯科內心發笑:果然是上不得台麵的小組織。

但這樣的台階他還是會給的,他沒考慮多久便給出了回答:[這應該是這位男士的私人恩怨,與我無關。]

放棄倒是利落。安室透心中嗤笑。

[了解——]安室透拖長尾音,他將照片收回口袋,[明天我會先送上我的誠意,您的賀禮我會在5天後您的生日宴會送上。]

他站了起來,向弗朗切斯科稍稍欠身:[那我和威士忌就不再叨擾了。]

可以走了。威士忌看到安室透站起,便知道這次的談話即將結束,果不其然,下一秒安室透轉身對他說:“威士忌,走吧。”

威士忌跟上安室透離開的步伐,頭也不回地離開。

臨走出房門時,安室透停了下來,他回首對弗朗切斯科說道:“[對了先生,既然那位男士與你無關,那麼無關人士……就不要見了吧。]”

說完,他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穿過長長走廊,順著鋪著地毯的階梯自二樓走下,遇上的仆人無不驚慌,而來到一樓時,這座彆墅的黑衣保鏢均已堵在門前,舉槍對準安室透和威士忌。

安室透回首看向二樓,弗朗切斯科站在樓梯上方看著他們。

[讓他們離開。]弗朗切斯科提聲喊道。

安室透微笑:[感謝。]

黑衣西裝的保鏢在弗朗切斯科的示意下緩緩讓出大門通道,戒備地盯著二人離開。

*

“真是傲慢。”重新回到自己車上的安室透瞬間鬆了口氣,他往後一躺,靠在車座的椅背上。

安室透食指扣住領結,往外拉扯,隨後又解開領上的第一顆紐扣,接著上麵的那句形容:“傲慢得愚蠢。”

見他放鬆的樣子,威士忌也脫下外套,開始解開頸上的領帶。

這一身西裝是他們潛入時從、保鏢身上扒下來的,西方人的體格比起威士忌來說要大上好幾圈,袖口和褲腳被卷上了好幾道。

領帶扔到一邊,脫掉寬大同樣解開一顆扣子的威士忌卻不像安室透一般放鬆躺下,他轉身為自己係上安全帶,然後看向安室透。

猶豫了會,他問:“不殺了他?”

剛才的那個男人,是組織任務中要求滅口的目標之一。

安室透睜眼,看向他,問道:“你的殺人準則就是組織的命令嗎?”

威士忌不解,安室透起身係好安全帶,鑰匙插入點燃引擎。

車燈照亮了車前。

安室透將車駛離原地好一會,才繼續回答威士忌的問題:“不過5天而已,殺了他另一個目標就不好找了。”

另一個目標,也就是剛才安室透給弗朗切斯科看的照片上的男人,名叫歐迪爾。

當地一名的政府高官,靠著科斯塔家族的幫扶坐上這個位置,自然在為政期間幫助科斯塔家族遮掩了不少暗地裡的勾當。

以及利用自己的權利為科斯塔家族清除擋路者——最近深受其擾的就是組織。

組織向來粗暴,敢擋在自己前進道路上的人通通讓他們永遠成為踏腳石就好了。

威士忌接受了這個說法,不再多問。

安室透卻道:“回去讓那個後勤準備1箱M4□□。”

威士忌疑惑:“不是5箱嗎?”

安室透聞言看他一眼,眼中帶點驚奇:“你聽懂了?”

就聽懂了那個5箱的威士忌沒有說話,安室透也猜到了,他揚唇一笑。

“對於一個將死之人——無論是5箱還是1箱,數字,也就隻是數字了。”

“至於後麵那4箱……會給他的,畢竟——”安室透的笑容忽然危險起來,“他的兒子已經為他付過報酬了。”

看來安室透已經計劃好了。

“接下來幾天就好好休息吧。”

“這段時間,辛苦了,威士忌。”

車內空調吹出暖熱的風,將車內的冰冷驅散,車外的路燈投下的光在安室透的臉上有規律地閃過,明明滅滅。

威士忌看著他的側臉,道:“你也是。”

安室透笑了笑,沒再繼續說話,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間輕輕地點著,表現出他的輕鬆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