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怎麼回事?基安蒂怎麼突然來找麻煩。”
降穀零活動著手腕,故作不滿地走了過來:“弄得我和萊伊都沒比試完。”他隨意地拉開椅子坐在雨宮音符身邊,淺金色的頭發被抓得微微有些淩亂。
赤井秀一坐在另一側同樣詢問地看向音符:“什麼情況。”
諸伏景光給兩人分彆倒了各自酒名的威士忌。
看著蘇格蘭推過來的杯子,赤井秀一微妙地停頓了下,沒有拒絕。
雨宮音符左看右瞧,一臉無害地說:“其實上次報警抓她的人是我。”
在座的另外三人同時頓了下。
“然後我把她差點被警察抓的事在內部說了下。”雨宮音符繼續道。
光團子聽到這句險些從她肩膀上掉下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它怎麼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報完警後順便說的。”
她隻是報了個警,宣傳了下。誰料基安蒂居然想去襲擊警視廳。不愧是犯罪組織的人。真可怕。
“哈哈哈哈。”最先笑出聲的是波本,淺金發男人一隻手搭在吧台上樂不可支,“太好笑了。原來那件事是你做的。”
諸伏景光也是忍笑不已。
就連向來不愛笑的赤井秀一也勾動了下唇角。
組織的人任務時被巡警發現被攆了兩條街。這件事怎麼看都覺得好笑。
這要真被抓進去了,更大快人心。
“不過你當時怎麼會選擇報警。”好不容易笑完後,降穀零轉過頭。一雙紫灰色的眼睛在吧台的光束下流蕩著寶石般的光澤,這麼看過來竟有幾分不屬於波本的柔和。
諸伏景光也很好奇:“按理來說你不應該跟琴酒或朗姆說。”
對基安蒂這樣的人來說,被她看不起的巡警給攆了兩條街還被在組織裡大肆宣傳,簡直就是恥辱。難怪這個瘋子要去襲擊警視廳。
“那時候和基安蒂一起行動的就是琴酒。”
她隻是小小的報複一下。雨宮音符眼眸彎彎道:“誰讓她瞄準我。”森先生說過:受到攻擊必要加倍奉還。*
意料之外的回答。降穀零支著腮斜睨向雨宮音符,少女的手纖細柔軟,沒有半點繭子。不像組織培養過,組織對新人都會有這方麵的訓練,不像流浪貓,倒像是養尊處優長大的家養貓,整潔乾淨。
他眯了下眼:“要不要我教你狙.擊。下次你瞄準她?”
“他這是又在試探你了?”光團子震驚了。就這幾天,宿主受了多少次波本的試探。問題重點不在試探,而是這家夥光試探,不漲紅色情緒值,黑色蹭蹭漲。
你不是紅方嗎!為什麼漲黑色情緒值比琴酒還快!光團子痛心疾首。
雨宮音符感覺還好,波本的試探在她看來不痛不癢,像是一隻沒有安全感警惕性極強的小動物,就跟剛認識的太宰一樣。時不時伸出小爪子扒拉一下,然後睜著一雙大眼睛認真觀察。
當然真要被發現了惡意,他會毫不猶豫地亮爪,狠狠來一下。但雨宮音符沒有惡意啊。
沒有惡意,為什麼要怕。她坦然得很。
還想捏住小爪子揉兩下。唔。不能著急,會把人嚇跑的。
喝下一大杯加糖橙汁,雨宮音符側過頭道:“我不是有你們嗎?你們可以幫我啊。”就像剛才那樣,三把.槍都瞄準了基安蒂。要是放在以前,有人敢那麼對她,肯定要捶的。不死也要脫層皮。
降穀零近距離看著她心滿意足的表情,像隻吃飽喝足的小貓,忽地語氣活潑道:“是啊。我會幫你。下次基安蒂要再敢這麼做,記得叫我。”
正好可以借機試探下基安蒂的實力,順便刷一下好感。
他沒忘記朗姆發下的隱秘任務。要博取雨宮音符的好感和信任。有意思的是,這個任務分彆都發給了他和蘇格蘭。卻沒說兩人一起行動。
說明這是一個分派個兩個人,或許是三個人的共同任務。降穀零又掃了眼沉默喝著酒的萊伊。
這個男人比他和蘇格蘭都要更先認識。進度也比他們快吧。
赤井秀一則在想,報警抓基安蒂和科恩的人是雨宮音符,那麼音符是這個任務點加入組織的嗎。
雨宮音符在旁安靜地捧著橙汁小口地喝著。蘇格蘭這個加糖漿版橙汁果然好好喝。甜滋滋的。希望待會基安蒂會喜歡她送的‘小禮物’。
過來威脅她,怎麼能不好好還回去。
地下訓練場外的某個路邊。
基安蒂臉色發沉地看著空蕩蕩的地麵。半個小時前,她的車還在這裡。現在竟然真的像那個青葉鶴見說的,被拖走了。
身在德國的朗姆,看著雨宮音符給她發來的郵件,再回想之前基安蒂的態度。
“果然是個厲害的小鬼。連這些都知道。”
難怪在威脅了他們組織後,還敢一個人加入組織。而且這種能力。真的是普通的‘推理’嗎?隨著朗姆的猜想,他呼吸一點點加重,最後變成獰笑:“不管如何。我已經抓到你的弱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