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再遇(1 / 2)

在“臥×,這個南桐在勾引我?”和“他其實隻是在報複我喊他‘小諸星’?”之間來回搖擺的萩原研二無聲的搖了搖頭,企圖把自己看到係統“原著節選”時天靈蓋漏進去的水甩出去。

琴酒皺著眉看向他:

“你今天心不在焉的,怎麼回事?”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影響到任務。”

萩原研二歪了歪頭:“GIN醬,我什麼時候影響過任務?”

看到因為被稱呼為“GIN醬”而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的琴酒,我們的普洛塞克終於覺得舒服了一點。

這個時候,他已經穿好一身花裡胡哨的花襯衫,並將下擺掖進褲腰帶。質地精良的襯衫勾勒著高大男人窄腰寬背的漂亮身材。

要不是因為槍傷包紮了傷口,不方便顯露出來,甚至襯衫扣子都不想係的男人側倚在門口,轉了轉手中的鑰匙,純然一副花花公子做派:

“黑澤先生,您的預約時間已經到了,客人就在門外,要不要先去坐坐,我給您找兩個漂亮的妞陪著?”

琴酒的眼眸從他的心臟劃到他的腦袋,大概是正在想從哪裡開個洞比較好。

萩原研二吊兒郎當的轉過頭,優秀的情報員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的假身份之中。

他步伐輕盈的穿梭在酒吧內的大堂,笑眯眯的兩句話將一位漂亮的服務生小姐姐逗得花枝亂顫,又跟這兩天常來的熟客打了招呼,敬了杯酒,讓熟客裡的富豪姐姐塞了一把萬元大鈔進他的襯衫口袋,最後笑嘻嘻迎上了一群湧進來的男男女女:

“歡迎光臨,幾位有預約……嗎?”

他的語調微妙的停頓一秒,正好跟被好幾個男人推著走的鬆田陣平對上了視線。

————

鬆田陣平會出現在這裡,完全是個意外。

下班後閒溜達結果救了一個疑似死而複生記憶全無的幼馴染,並且對方疑似在做一些不太正經的工作,還對自己心存戒備……他哪裡還記得爆處組的同事所說的什麼聯誼?

下午他就那麼輕易地放手,是因為對方眼神中隱藏的極好、但是從來瞞不過身為幼馴染的自己的疏離。

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既然對方完全不記得自己,那他也不想給對方留下惡劣的印象,所以才會任由他離開——但他當然不會真的任由對方離開。

幾乎在對方走出大門的瞬間,他就毫不猶豫的換了一身衣服,跟了上去。

他對hagi的身影不能再熟悉,即使人群洶湧,也能一眼就認出對方,加上他雖不是專業刑警,警校期間的各種課程卻都學的不錯,一通跟蹤技巧用下來,又遠遠的綴著,對方也似乎沒有察覺到他。

可他還是把人跟丟了。

鬆田陣平已經足夠的機敏,眼力也足夠好,但是組織專業的情報員實在是太過警惕,無論有沒有察覺到被人跟蹤,都會一律當成有人跟蹤處理。

在商場的熙攘人群中徹底失去對方蹤跡的鬆田陣平,疲倦的靠在玻璃窗外,點燃一根香煙。

頹唐與絕望瞬間如同潮水一般將他淹沒。

是夢嗎?

難道說,這一下午的時間,其實都是他自己自己臆想出來的幻覺?

是他太過思念離開的人,才會在午後踏入一個離奇的夢境麼?

而現在,那個人朝露一樣的消失在人群中,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世界安靜祥和的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難道我精神已經出問題了嗎?

他插在褲子口袋裡的手不由得因為這種可怕的猜測而攥緊了。

……

下一秒,他有點怔愣的緩緩將手掏出來。

一枚深色木質、黃銅鑲邊、做工精良的袖扣,正靜靜躺在他的掌心。

這不是他會買的東西……但hagi卻很會挑這玩意。

沉默了數秒,鬆田陣平忽然握緊了那枚袖扣。

臉上的那點頹唐如同浮雲,瞬間就飄散了。

他向來是個意誌堅定的男人,決定的事情,就隻會踩油門。

很顯然,現在麵對hagi,他更不可能會踩刹車。

————

下定決心要找到萩原研二的鬆田陣平,首先要做的就是回爆處組,找上司聯係組對部的同事。

他要知道今天上午發生了什麼,hagi在那場極道組織黑吃黑的事件中充當了什麼樣的角色。

再三跟上司保證自己絕不會亂來,拗不過他的上司,隻能歎著氣把自己在組隊部的熟人電話給他,隻是剛跟上司要來了電話,鬆田陣平就被四處找他的同事們抓住,強行充當聯誼的門麵了。

“組對部現在也正在勘查中,不急於一時。”

上司在下屬們拉扯打鬨的時候推門走出辦公室,拍了拍鬆田陣平的肩膀,

“我雖然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為什麼這麼在意這個案子,但是鬆田,不要把自己繃得太緊。”

“徒勞的緊張隻會空耗精力,作為爆處組的王牌拆彈專家,你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