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先生!”
把高管淋成落湯雞之後,長發服務生額臉上流露出明顯的驚慌之色。
他連忙衝上來,趴在財閥高管的腳邊給他擦鞋,隨著他俯下身的動作,緊身襯衫勾勒著他背部精壯的肌肉線條,黑色的長發迤邐在地麵上。
下意識的要伸手推人的高管不由得後退一步,他惡狠狠的:
“滾!”
服務生似乎是慌了神,儘管因為對方發出的怒吼而抖了一下,但仍然堅持的上前,用自己的袖子給對方擦鞋:
“都是我不好,請您千萬不要生氣,先生……”
諸星大的衣袖不知有什麼恐怖的地方,高管瞳孔一縮,驟然用力一腳踹了出去:
“說了讓你滾!你聽不見嗎!”
被仰麵一腳踹的向後趔趄倒地,赤井秀一沒有刻意支撐身體,順勢摔了出去,淒慘的滑落在地麵的酒液中。
那個高管幾乎是本能的想要低下頭看什麼,但似乎又意識到現在不是時候,勉強克製著抬起頭來。
他眼神陰沉的盯著赤井秀一,不知道腦子裡在盤算什麼。
萩原研二丟開酒瓶,跳下桌子,急匆匆的趕過來,一邊連連抱歉,一邊扶起赤井秀一,嗬斥道:
“怎麼回事?笨手笨腳的,這麼點活都乾不好!”
男人聲音低沉的道歉,身上的衣服被打濕了一半,本就薄薄的衣袖都半透明了,看起來格外可憐。
萩原研二又看向高管,鄭重鞠躬道:
“真是對不起,我領您去客房整理一下吧?”
高管看了他一眼,似乎猶豫了一瞬,隨即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漠然地頭撣了撣自己身上的酒水:
“三城先生,我還有工作,不能在這耗太久,但是這件事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看向赤井秀一,眼底再沒有之前的瑟欲,而是隱含著陰沉:
“你既然給老板惹了麻煩,就用自己來償還吧?”
赤井秀一露出有點茫然和吃驚的的表情,兩秒鐘後,似乎才明白過來對方的意思,連忙搖頭:
“不,我不做那個的……”
琴酒在高管注視不到的地方,與萩原研二對視了一眼。
高管這個語氣,可不像是要把人帶走過夜生活的意思,他似乎想要把人帶走滅口。
為什麼?僅僅是因為被撒了酒水?
琴酒的目光落在高管的鞋上。
很顯然,是諸星大觸碰他鞋的動作冒犯了他,或者說,讓他感覺到了威脅。
萩原研二上前一步,擋在赤井秀一的身前:
“先生,我們這裡沒有這種業務的,而且他也隻是新來的服務生,我會好好教訓他的……”
高管中等身高,被萩原研二的陰影籠罩後,又露出站不穩的意思,臉上的陰沉表情似乎也被打破了一瞬。
現場幾個混跡在黑暗中的人都知道他這副反應是什麼意思,心裡同時泛起一陣膩歪。
而當事人萩原研二尤其反胃。
但戲還是要演下去,他也隻能當個“儘職儘責”的經理人,並給赤井秀一製造機會:
“樓上有客房,您至少要現洗個澡、換身衣服吧,不然您這樣走出去,本店恐怕還要遭人非議。”
高管沉默了幾秒,似乎是無意識的按了按自己的腰間,隨即抬頭:
“那他。”
指著赤井秀一,高管繼續道,
“必須來服侍我。”
赤井秀一立刻低眉順眼的扒住高管的褲腿:
“您不要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賠您錢還不行嗎?我真的不做這樣的事情!”
這一次,高管徹底被怒火點燃,他毫不猶豫的拎起赤井秀一的衣領,攥起拳頭,猛的揮舞過去。
萩原研二連忙攔住他:
“您息怒……”
感覺到赤井秀一的手還在自己的褲腳處拽了一下,高管似乎被徹底觸怒了,也顧不上自己對這位高大帥氣的經理人“深藏”的那點小心思,猛地從腰間掏出槍按在萩原研二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