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恨死你了,離婚…………(1 / 2)

“下回再敢違背我的命令,我會把你這副模樣給所有人看,我要他們知道,我這個不聽話的老婆,到底有多騷。”

不知過了多久,觀泠意識恍惚裡聽到自己丈夫這樣威脅他。

“不、不要……老公……”觀泠搖了搖頭,金色長發濕漉漉在一灘欲水裡,他小臂因為畏懼都繃緊慘白了。

還沒有結束……還在裡麵,好疼……結束吧。

“老公,不要了,好不好?”

觀泠講話聲音總細細軟軟的,很惹人疼惜,哭起來求饒時卻讓人恨不得對他再狠些,狠到讓他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隻能一邊攀附住男人的脖子一邊可憐巴巴如獻祭般將自己的唇湊上去,仿佛一個香甜的吻便可以安撫凶殘的暴君,令暴君不再傷害他,但對他的丈夫而言,這無疑是令他愈發猛烈的催化劑,因而哭不能安撫暴君,哭隻會讓暴君對他實行更加凶殘的酷刑。

觀泠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半夜?淩晨?即將天明?不知道,看不見的,什麼也看不見,如一個失明的可憐盲人。

他的臥室早已被他的丈夫以強大可怖的氣場徹底侵|占,他什麼都做不了主,逃也逃不掉,掙紮也無法掙紮,可這怎麼辦呢?都是他自願的,他自願嫁給丈夫還清爸爸媽媽欠下的債務,丈夫給他的爸爸媽媽那麼多錢,他用自己這具軀|體回報丈夫讓丈夫感到滿足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吧?他不能恩將仇報,他這樣想著,十指因忍耐到發白的指尖不再嵌入掌心,鬆開的刹那掌心多了許多細碎的尖銳血絲。

他哪裡知道自己雪白嬌貴的手破了呢?他一點兒都感受不到,因為他哪哪都痛,痛到哭都哭不出來,可除了痛,他卻無法遏製地微動腰肢去貼合自己丈夫總那樣冰冷的身軀,他的丈夫俯身大手扣住他的後腦勺,在令他頭皮發麻的絕望裡與他接了個吻,他在吻裡眼珠渙散開來,他在舌頭被丈夫冰冷如蛇的糾纏中艱難瑟縮出含糊不清的軟乎乎的、像是撒嬌的聲音:“老公……我難受……”

觀泠沒有意識地喃喃喊老公,喊了好幾句,他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叫什麼,他隻能這樣喊他。

丈夫還在和他接吻,在這個若即若離的含了一絲絲溫柔的吻裡,丈夫仿佛慢條斯理微笑了一下。

隻有一下,觀泠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觀泠的耳朵邊嗡嗡得除了水聲和自己微弱的喘|息自己什麼都不見,在隱約聽到牆角那個歐式複古掛鐘裡滴滴答答的報時聲他來不及細想,便被他的丈夫揪住長發遠離開來,那個溫存的吻也殘忍結束,他的丈夫一邊罵著臟話一邊按住他的腹部讓他慘叫,剛才還和他接吻的丈夫現在卻瘋了似的又開始罵他,他的手腕還被束在床頭的鐐銬裡,他哪裡掙脫得開,他咬住唇,不敢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生怕他的丈夫會對他更加無情。

窗外月色越發蒼白,不需要那厚重的紅絲絨窗簾也無法將冷光灑入屋內,地麵除了漆黑成片就是由咯吱咯吱的陰森聲響蔓延開來的惡鬼長發般的囚籠,觀泠渾身都濕透了,金色卷發黏滋滋地垂落在地麵,在窗簾隨夜風的舞動裡,他的長發了無生機地輕輕晃了晃。

觀泠仰高下巴,脖子上全是指痕,落地的金發與地麵黑暗掩埋在一起,觀泠在他丈夫係上腰帶的利落輕扣聲裡如被惡鬼重塑出由一滴一滴璀璨金血被深淵吞噬後再度吐出的一具美麗絕望的身子,他在大腿一陣滿是畏懼的抽|搐過後被他的丈夫用掌心無情掐住腰肢不讓他亂動,他太瘦了,渾身上下幾兩肉都長在了臀與後腰連接的那抹飽|滿弧度上,還有就是扇一巴掌便會顫好久的雪白大腿肉,他的大腿生得不纖細,相反肉感至極,是很多女孩子都想要的酒杯腿,這種腿走起路來搖曳生姿,跳舞也好看,可是觀泠很久沒有跳過舞了,膝蓋骨突出得可憐,連同此時連掙紮都沒有力氣的粉白小腿,太瘦太細,一折就斷似的,還沒有他丈夫的小臂結實。

“觀泠,還跑嗎?”丈夫訓誡道,“未經我的允許,再敢出門,如果讓我抓到你,我不會和今晚一樣仁慈——”

“老婆,我會打斷你的腿。”

觀泠睜大雙眼,喉腔窒息。

他嚅了嚅唇,卻不敢講話,他沉默下去,最終在不安的黑暗裡嗅到了丈夫越來越近的氣息,他的丈夫如今已經穿戴整齊,他方才聽到了丈夫慢悠悠扣好西裝袖扣的昂貴輕響,和披上西裝大衣的破風聲,他的丈夫如今已經下了床,好像是站在床邊,居高臨下俯瞰他這具像是破布娃娃的身子,他什麼也看不見,他抿了抿唇卻根本不敢講話,不敢讓丈夫幫他把那件淩亂的白色吊帶裙穿好,穿好其實也擋不住什麼……像是婊子立牌坊一樣做作,他側過臉,背對丈夫,顫抖著雪白的後背把自己蜷縮起來,蝴蝶骨瘦削出浮光掠影的美麗,在這聖潔的皮囊上,遍布他丈夫肮臟的痕跡。

觀泠不敢知道自己變成了什麼樣子。

可他的丈夫知道。

哪怕觀泠的雙眼被帶子蒙住,也依稀可以看到他失神顫抖的睫毛形狀,與沿著濕紅鼻尖往下如兔子可愛的飽滿唇瓣,他的唇肉乎乎的咬一口就像是能嫩出水的粉紅果凍。

背對他就可以躲起來嗎?

躲不掉的。

觀泠覺得他的丈夫在這樣嘲諷他,可是他沒有辦法了,他隻能這樣反抗丈夫的殘忍和可怕,他的丈夫驟然俯腰,掌心貼著觀泠的側臉,扇了扇,“觀泠,我以前沒有告訴過你麼?你這副故意不講話的兔子模樣,也騷|死了。”

丈夫又一次這樣羞辱他,用低沉性感帶著些許倫敦腔的優雅中文聲線慢慢吐露出肮臟字眼,被扇的一刹那觀泠驚叫出聲,他又開始雙腿在床上亂蹬,不、不要!他害怕丈夫又要對他做那種事……不要、好、好累……

這回還沒有吃藥,他怕懷孕……不能懷孕!不能讓寶寶和他一起受苦!

他的丈夫對他恐懼的樣子似是非常喜歡,他摸著觀泠的臉,越來越近。

觀泠瞳孔都一瞬緊縮。

誰知他的丈夫隨越來越令他麵色慘白的湊近裡竟替他解開了鎖在床頭的金色鐐銬,鐐銬打開的聲音在觀泠聽來並非自由天籟,更像暴風雨前的寧靜,帶來的不安如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讓他連耳根都白了。

他的丈夫從來不會對他這樣好。

他不敢回頭,臉頰還被丈夫摸著,生怕一個回頭,他的丈夫此時溫柔的摸臉就會成為無休止的毆打,儘管他的丈夫沒有真的打過他,可他還是害怕,他的丈夫是他哪怕看不見都知道是個高大健壯的男人,他個子那樣小那樣矮,一米七都不到,他孤注一擲也反抗不了的,他害怕他的丈夫真的會有那麼一天打他……如果真的打了……如果丈夫上癮了……他怎麼辦……

如果以後都要過這種日子……暗無天日,永無自由,每每黑夜降臨就是丈夫對他無休止的折磨,會死的……他今年才二十歲,卻覺得自己很快就會蒼老而死,如果自己變得又老又醜……丈夫是不是就不會艸自己了?那樣,是不是就可以放過他了?

觀泠忽然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