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應鈞竟然讓人進辦公室了? 當麵挖牆……(1 / 2)

簡若沉身上沒幾兩肉,關應鈞單手就能把人抱起來。

他一手托起簡若沉的腰胯,讓人上半身靠在肩頭。

另一隻手掛斷電話,將手腕上的塑料袋扔進垃圾桶,走向停在船塢碼頭夜市邊上的車。

關應鈞把人放進副駕駛。

抽手之前,手臂被簡若沉抱住了。

他嘴裡嘟囔,“咱們買的火爐到了,老三,我們烤年糕吃,你去陽台整點凍梨。”

關應鈞愣了一下。

凍梨是什麼?

老三是誰?

他俯身給簡若沉係安全帶,餘光瞥見簡若沉咂了下嘴後把手鬆開,含混喃喃,“這火爐真熱。”

關應鈞哭笑不得。

他從小體溫比普通人高一些,喝了酒更甚。

遇見簡若沉之後又總是心煩意燥,抽煙喝涼水都壓不下去。

莫名地,腦子裡閃過簡若沉毫不設防睡在黑色風衣上的畫麵,純潔而妖異。

關應鈞蹙了下眉,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坐上去之前耳邊幻聽似的響起一道清泠泠的聲音:‘關sir,喝酒不開車。’

他動作一頓,側頭去看。

簡若沉根本沒說話,睡得正香。

關應鈞甩上車門去找代駕,走遠幾步後又不放心地折回來,鎖上門。這才去船塢夜市拎了一個老實人。

給五十塊,讓人開車送他們去西九龍總區警署。

……

簡若沉一覺睡醒,被頭頂的白熾燈晃了一下眼睛。

他恍惚一瞬,視線逐漸聚焦,看清了麵前的擺設。

怎麼是關應鈞的辦公室?

關應鈞回來加班了?

簡若沉用手囫圇捋了捋頭發,抬手摸上門把手。

剛打開,就聽到關應鈞冷掉渣的聲音,“警局不是公司,沒有什麼搶項目的說法,案子不是你家的,也沒有寫著你的名字,我為什麼不能破?”

簡若沉探頭。

關應鈞麵前的男人被這句話氣得胸口上下起伏,吭哧吭哧喘氣,咬牙道:“關應鈞,我們組的人頂著寒風,沒日沒夜去周邊走訪,在白金臥底,整整查了一個多月。所有人的精力都放在這個案子上,我好幾個組員每天都睡在辦公室,半個月沒回家。你讓我們組這麼久的努力都打了水漂!”

他拍桌問:“你現在就是這個態度?”

關應鈞想到簡若沉說話的方式,舌尖的話轉了一圈,變成了類似的:“不過是個涉黃案,裡麵又沒有殺人犯,z組這麼久破不了案,你覺得是運氣有問題,還是實力有問題?”

簡若沉:……

這話怎麼能對同事說呢,這不是結仇嗎?

Z組何督察把拳頭捏起來,憋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對著關應鈞揮過去。

邊上的張星宗忙抱住何督察的腰往後拖:“彆打彆打,您打不過他!他把你打壞了我們要扣錢的。”

何督察更氣了,“放開!”

A組的動靜驚動了其他組,都在走廊探頭探腦。

這樣下去不行。

簡若沉上前一步,裝作什麼都沒聽到,“好吵,在做什麼?”

與此同時,一道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由遠及近而來。

A組辦公室進來個人。

來人戴著一副橢圓形半框金絲眼鏡,踩一雙恨天高,長發及腰,氣勢逼人。

z組的頭對著她敬禮,“madam!”

半點看不出剛才氣到喪失理智的樣子。

關應鈞隨意道:“林警司。”

他看見剛睡醒的簡若沉,又介紹:“這位是z組的督察,叫何超勇。這位是刑事偵緝科的高級警司,林雅芝。”

簡若沉:“二位晚上好。”

高級警司在警司之上,總警司之下,一般負責統轄協調一個部門的督察組,算是關應鈞的上司。

破了彆組案子的事可大可小,但要是上司來管就不一樣了。

簡若沉上前,拽住關應鈞手腕處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對何督察道:“何sir,不要上火啦,我定樓下的咖啡大家一起喝?有什麼事情坐下來聊嘛。”

林雅芝看向簡若沉。

短短幾天,這個混血少年的事跡已經傳遍警署。

總區警察的手裡都有自己的線人,消息靈通。

這會兒大家已經把簡若沉在深水埗警署幫陳雲川破案的事摸清楚了。聽說還豪擲千金,配合關應鈞拿下了白金會|所的犯罪證據。

現在重案組個個都在羨慕關應鈞。

不怪大家羨慕。

簡若沉說話這麼好聽,做事又這麼舒服,彆說督察,她們上麵這些警司也羨慕。

關應鈞上輩子拯救地球了嗎?

伸手不打笑臉人。

何超勇看著簡若沉的臉,一時不知道怎麼接話,像一隻被放了氣的氣球,咻得癟了一點。

簡若沉把關應鈞拉走,回頭道:“那我把關sir借走一會兒,我還不清楚大家的口味,關sir記憶裡好,應該清楚。”

他說著,鬆開了手裡的袖子。

關應鈞知道該他了,對林警司道:“對。”

林雅芝:……

對個屁哦!

好一招釜底抽薪。

對峙的人突然少了一個,氣生不下去,她兩邊各打五十大板的計劃也泡湯了。

林雅芝和何超勇麵麵相覷。

林雅芝指向何超勇,“你給我挑事兒是吧?你特意把狀告到馮警司那裡,不就是知道馮警司不敢管,一定會告訴我麼……”

簡若沉將關應鈞拉進辦公室,把門一關,林雅芝訓人的聲音就聽不到了。

訓的不是A組就好,否則搶案子這件事絕對會在警局津津樂道一陣,對A組的公信力不好。

現在津津樂道的估計會變成何超勇找事不成的事兒了。

他舒了口氣,拿手機打電話訂餐,“咖啡都要美式,奶球白糖另外配,到時候大家想吃什麼口味自己調……重案組多少人?”

關應鈞道:“153。”

簡若沉頭也不抬,對著電話裡的服務生定了160杯。

關應鈞:“這麼破費?”

簡若沉睨他一眼,“雖然案子受益的是整個A組,但其實是我搶的。大家心裡和明鏡一樣。”

難道要讓其他組從此以後提防A組?

辦案講究一個信息流通,被孤立不是什麼好事。

關應鈞無所謂道:“z組自己破不了案,還不許彆人破?世上沒這種道理,警局靠實力說話。”

簡若沉哦了一聲,語調公事公辦,客氣疏離,“那關督察出去和何督查打一架,再自己應付林警司,最後因為說話太衝激怒上司,被扣工資和績效,把已經結案的案子給出去,丟掉整個組的獎金?”

關應鈞沉默半晌,打開辦公桌的抽屜,從裡麵數出5張1000麵額的鈔票,“咖啡記我賬上。”

對比自己處理可能獲得的損失,簡若沉竟然四兩撥千斤,僅用5000塊錢就換下了價值將近100萬的獎金和功勳績效。

A組確實不能沒有簡若沉。

關應鈞沉吟,“彆叫我關督察。”

他受不了簡若沉喊這三個字。

咖啡很快被送上來,服務生儘職儘責地跟著安保警員身後分發到每個辦公室。

到了A組這邊,簡若沉上去付了咖啡和甜點小吃的錢,又自掏腰包給跑了好幾趟的送餐員拿了200小費。

林雅芝罵了一會兒何超勇,早就渴了,一拿到咖啡就拆開奶包放進去,噸噸喝了兩口。

何超勇和林雅芝還都分到了漢堡和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