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五條悟的跑車裡,一裡獨突然莫名的有些心慌。他抱緊了被他掛在胸前的包,盯著坐在前排的二人,呼吸急促起來。
他的第六感在叫囂著危險。
結果也沒有出乎他預料。
通過這場短暫的旅途,一裡獨知道了一件事,在超過每小時一百二十公裡的情況下,人是會被按在椅子上起不來的,尤其是在暈車的情況下。
車剛剛在掛著木牌的學校大門口停下,一裡獨就迫不及待地拉開車門,蹲在路邊,吐了個昏天黑地。
“七海海,小孤獨的暈車症狀很嚴重啊。”五條悟依著自己新買的車,看著一旁吐到仿佛靈魂出竅的新生預備役。
“他剛剛在新乾線上就有暈車的症狀。”七海建人臉色蒼白,“況且,以前輩你的開車技術,就算原本不暈車,也會被晃暈的。”
五條悟咧嘴一笑:“畢竟我昨天才拿到駕照,嚴格來算我還沒成年呢。”
緩過勁兒來的一裡獨抬起了頭:“沒成年,怎麼拿到駕照的?!”
“特權啦特權~你沒事了嗎?”
“啊,吐過之後好多了,讓你們看到我這幅樣子,真是抱歉。”一裡獨從包裡掏出一個小鏟子,鏟了些土,把自己吐出來的彩虹埋了起來。
“誒,小孤獨你還隨身帶鏟子嗎?好奇怪啊,你之前是做什麼的?”
一裡獨覺得高專應該已經把自己查了個底兒掉,便隨口應了一句:“之前是乾黑.道的,負責討錢殺人的那種。”
然後他就收獲了兩個下巴掉到地上的人。
“你們,都不知道我的身份就把我帶過來了?”一裡獨一臉的不可思議,“你們咒術界,這麼沒有警惕性嗎?”
“你怎麼知道咒術界的?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這些。”五條悟的臉色嚴肅起來。
“額……高層之間的互通有無?我之前處理過的欠債人裡,也有咒術師來著。”一裡獨害怕地抱緊自己手頭現有的家當,隨時準備跑路。
反正都跑到東京來了,現在開溜偽造失蹤,時機剛剛好。
“一裡先生,久仰大名。”就在兩方劍拔弩張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對質。
“夜蛾老師!”
打斷他們的,正是讓七海建人把一裡獨帶來高專的夜蛾正道。
“啊啦,原來有人知道我啊。”一裡獨鬆了口氣,對方有了解他的人,就不用擔心打起來了。
教師辦公室裡,一裡獨和夜蛾正道麵對麵坐著。
“我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黑手黨討債人居然這麼年輕。”夜蛾正道給一裡獨倒了一杯熱茶,“請用。”
“也稱不上大名鼎鼎吧。”一裡獨捧起茶杯,“您讓您的學生把我帶過來,是準備興師問罪嗎?”
“不不不,那幾個人在咒術師的圈子裡也是被通緝的存在,況且我們會知道您的消息,也是您的老板告訴我們的。”夜蛾正道沒有說的是,為了得到這條消息,他們咒術界也付出了一定代價。
“哦,所以你們用了什麼東西,讓森鷗外把我賣給了你們?”一裡獨發現,就算跑到了東京,他也依舊跑不出老板的手掌心。
“我們發現,您有成為咒術師的天賦,目前咒術界人才短缺,您的老板也很樂意與咒術界搭上關係。”夜蛾正道答非所問,反而解釋了森鷗外為什麼把一裡獨送到了咒術學校學習。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您為我答疑解惑,夜蛾老師。”一裡獨放下茶杯,“所以今天那個咒靈……”
“是上麵的人放出去的,給您帶來了麻煩,十分抱歉。”夜蛾正道神情嚴肅。
“算了,我本來也想離開橫濱一段時間。不過我還沒有上過學呢,能給我介紹一下咱們學校嗎?”一裡獨歎了一口氣,果斷把話題轉移到了學校上。
夜蛾正道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問:“那你,識字嗎?”
“常用的漢字和詞彙都認識,閱讀一般書籍沒有問題,您放心,我雖然沒有上過學,但是港口黑手黨還是會對未成年成員進行教育的。”一裡獨認真地解釋,他不太想被認為是文盲,他可是港口黑手黨掃盲班成績最好的那個仔。
“那就好。”談到正事,夜蛾正道正襟危坐,“我們東京都立高等咒術專門學校,對於擁有咒力的入學者,會進行入學考試,以考察學生的知識儲備。”
“但是鑒於你之前沒有接觸過咒術界具體的知識,經過討論,我們決定對你進行特殊考試。”
說著,夜蛾正道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布偶熊。
“聽七海同學說,你一拳乾掉了一隻二級咒靈。你還記得當時使用咒力的感覺嗎?”
一裡獨回憶了一下,隱約想起自己當時拳頭上包裹著一種力量,於是乎他點點頭。
“這個咒骸需要輸入咒力才能安穩地待著,如果斷掉咒力,它就會毆打周圍的人。”
夜蛾正道手裡的小熊突然跳起來,用自己的小手狠狠錘了一下它的主人。
“你要做的,就是用咒力,讓它平靜下來。”
夜蛾正道把咒骸放在了一裡獨手中。
在小熊攻擊一裡獨的前一刻,一裡獨下意識地用出了異能力,一陣金光閃過,布偶形狀的咒骸變成了五張一萬円的紙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