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學校後,一同去夜蛾正道處請了兩天假,理由是被打擊過度打算出去散散心。
夜蛾正道同意了,並且沒有過問關於伏黑惠的事情,任由一裡獨帶走了他。
一行人坐上新乾線,在當天回到了橫濱。
“所以這是怎麼回事?!”
夏油傑驚詫地看著完好無損地坐在地上的天內理子。
也不能說完好無損,女孩太陽穴的位置上還有火藥留下來的灼傷,昭示著她之前麵臨過的危險。
“我也不知道,突然一下子就來到這個屋子裡了。”天內理子明顯也有些驚魂未定。
“其實我在春假的時候悄悄回過橫濱幾趟啦,做了一點小布置,本來是給自己保命用的……”一裡獨坐在自己的床上。
“還真是,狡兔三窟。”五條悟毫不留情地吐槽,原本隱隱透出的瘋狂也漸漸平息下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理子會死?”
“啊,知道。從接到任務的那一刻就猜到了。”一裡獨緩緩吐出一口氣,“說實話,天內小姐很像是被擺在明麵上的餌。”
“仔細一想,確實像。擺在明麵上,名字長相住址都被大大方方地展示出來。甚至連我們,都是增加誘餌真實性的添頭。難怪這次任務不帶硝子!”夏油傑咬緊了牙,“咒術師高層還真是一群垃圾,人命在他們眼中算什麼?”
“在一些沒良心的‘上層人’眼裡,人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一裡獨從冰箱裡拿了三瓶水出來,“隻有在我們這些小人物眼裡,每一條人命才都有價值。”
“你們的意思是,我隻是個誘餌?”天內理子一臉不可置信,“怎麼可能,我從小就被……”漸漸地她的聲音弱了下來,臉上掛起了自嘲的笑容。
怎麼不可能呢?一切都是那麼明顯。
“砰砰砰”門被敲響了。
“啊,終於來了。”一裡獨打開安全屋的門,“森先生,你來的可真慢。”
“得給你和你的新朋友們一些聊天的時間吧。”森鷗外帶著愛麗絲走進來,“我又不是那種緊迫盯人的老板。”
“給大家隆重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把我賣到咒術界的,港口黑手黨的老板,森鷗外,森醫生!”
“一裡君你說的太過分了。對了,你跟我說的那個能加入港口黑手黨的咒術師呢?”
“伏黑君,把你爸放出來吧。”一裡獨低頭對一直沉默不語的伏黑惠說。
“一裡先生,你這句話的語氣好像關門放狗啊。”雖然這麼說著,但伏黑惠還是把伏黑甚爾從影子空間裡放了出來。
在場能看見咒靈的人都沉默了。
隻看見一個高大的女性咒靈把受傷的伏黑甚爾包裹起來,嘴裡還呢喃著什麼,仔細聽才發現,是已經變調變得不成樣子的“甚爾”。
“林太郎,那個白色的是什麼,好奇怪!”愛麗絲的話語吸引了夏油傑的注意力。
他悄悄湊到一裡獨身邊小聲問:“那個小女孩怎麼也能看到咒靈?”
耳朵很靈的森鷗外自然聽到了這個問題:“愛麗絲是我的寶貝哦,有超能力的。”
“林太郎不要瞎叫!”愛麗絲跺了跺腳,以示不滿。
“老板,你確定你還能請的動與謝野小姐嗎?”一裡獨是跟著森鷗外長大的,自然知道森鷗外乾的某些缺德喪良心的事情。
“啊,我確定。”森鷗外自信滿滿,“她已經來了。”
話音剛落,門再次被敲響。
打開門,外麵站著的是與謝野晶子,以及跟著她一起來的福澤諭吉。
“所以,隻要把這個人救回來,我就能找到我的發卡?!”與謝野晶子用手中的大刀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伏黑甚爾。
“對。一裡君,把東西拿出來給她看看。”
一裡獨一臉茫然:“森先生,你說的是什麼東西?”
“我當年交給你的那枚蝴蝶發卡。”
“啊想起來了!”一裡獨從兜裡摸出一枚硬幣,手中金光一閃,硬幣變成了一枚略有些陳舊的蝴蝶發卡。
看到東西的與謝野晶子瞳孔地震,衝上前去就想奪走那枚有著特殊意義的發卡。
但一裡獨一翻手,發卡再次變回了一枚硬幣。
“請吧,與謝野醫生。”
福澤諭吉沒想到這次森鷗外找與謝野晶子居然真的隻是為了救人,看來地上躺著的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藍色的光芒閃爍,眨眼之間原本奄奄一息的伏黑甚爾就已經恢複如初,就連被炸掉的半個身體都變回了原樣。
看到伏黑甚爾睜開眼,森鷗外衝著一裡獨點了點頭。
蝴蝶發卡就這樣回到了與謝野晶子手中。
拿到發卡的與謝野晶子火速離開了這間小屋,仿佛森鷗外是一坨臟東西一樣。
伏黑甚爾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跪坐在他身邊的高大咒靈,周圍縈繞著的,是那股記憶中的暖香,是猶如太陽般的味道。
“葵……”
高大的女性咒靈俯身抱住了自己的丈夫,原本扭曲的聲音也漸漸清晰:“甚爾,抱歉,你辛苦了。”
一旁吃狗糧的伏黑惠冷不丁地開口:“你的表現,媽媽可是都能看到的,我‘親愛的’父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