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去踢館(2 / 2)

禪院直毘人揮了揮手,讓侍女把當年簽的賣身契拿來:“老夫不屑於當這個反派,至於禪院家的其他人找不找你麻煩,就看你自己的了。”

然後他斜睨了一眼站在伏黑惠身後充當保鏢的五條悟,從鼻孔裡發出“哼”的一聲。

“搞得像什麼熱血漫的主角一樣,老夫是真討厭當反派啊。”

“這和我想象的踢館不一樣啊。”五條悟湊到一裡獨身邊,小聲嘀咕,“我以為至少會是那種一進來就被一群人圍住,由一個老頭出麵,各種威脅利誘,小惠惠抵死不從,然後大家一起打一架,最後奪得勝利離開這裡。”

伏黑甚爾退後一步,來到兩人身邊:“如果隻有小惠和我的話,大概會像五條你說的這樣。”

“沒有咒力的我,不會被禪院家放在眼裡,即使我‘天予暴君’的名號傳得再響,也會被輕慢對待。畢竟我最悲慘的時刻可都是在這裡。”他抬手摸了摸嘴角的疤痕。

“但是,現在來的人裡。有另一個家族即將繼任的家主,有外部勢力在咒術界的代表,以及在他們眼中代表咒術高專態度的年輕咒術師。”

“哼,而且咒力都是頂級,放在禪院家都是能夠吃香喝辣的存在。禪院直毘人那個老東西,能當上家主,還是有點能耐的。”

伏黑甚爾努了努嘴,示意幾人看一看周圍那些恭敬的仆人,他們在衝著一行人行禮,卻獨獨繞過了伏黑甚爾。

伏黑惠感受到影子空間裡的葵很憤怒,說實話他也對這種“唯咒力論”的大家族十分厭惡——死板僵化,等級森嚴,害人無數。

說實話,伏黑惠本來也是抱著大鬨一場的心態來的,但是對方的態度還不錯,很難尋釁滋事。

就在他們即將離開時,一個年老的女性侍從攔住了一行人。

“五條大人,以及其他幾位。”她垂眸低目,卻用稱呼就將幾人在自家主人眼中的地位體現的淋漓儘致。

“我家主人有請。”

在那位主人眼裡,他們這一行就隻是“五條悟極其仆從”罷了。

“家主大人,慎也長老把伏黑惠一行人請走了。”

“嗯?”禪院直毘人抬起了眼,“啊,我想起來了,他是扇的父親。”

“隨他去吧,布好結界,不要鬨太大了。”

“是,家主大人。”

“我還以為我設想的踢館場景不會變成真的了。”五條悟看著嚴陣以待的一群人,輕輕嘖了嘖。

“禪院直毘人到現在都沒派人來阻止,看來是默許了。”伏黑甚爾看著眼前垂垂老矣的老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啊,他是禪院扇的父親,他兒子當年欺辱我,被我殺了。”

“陳年舊怨了啊。不過真稀奇,他是來報仇的嗎?”

“不是報仇,是想奪權,從禪院直毘人手裡奪權。”

兩人的竊竊私語被術式控製在隻有雙方能聽到的範圍內,其他人隻看到動作卻聽不到聲音。

“禪院甚爾!你居然膽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很難想象,如此蒼老的人竟然能發出洪鐘般的聲音,“刺殺星漿體,挑釁咒術界!你應該被判處死刑!”

伏黑甚爾掏了掏耳朵:“嘖,你在放什麼屁。”彆以為他不知道,咒術界那群高層根本沒和禪院家追責,因為政府已經給了他們足夠大的利益,用來買下自己的命。

不過暗地裡他的賞金翻了十倍,算是那群黑心腸的家夥為了維護咒術界所謂的“麵子”做的最後的掙紮了。

“找那麼多理由乾什麼。要打架嗎?”伏黑甚爾一臉不屑。

一隻小小的手攔在了伏黑甚爾身前,是伏黑惠。

雖然他這個爸爸是個人渣,但是不管是當初在涉穀自儘,還是在瀕死的時候把自己托付給五條老師,都證明他曾經是愛過這個家庭的。隻不過能讓他收起人渣本性的那個人,死的太早了。

而把伏黑甚爾變成一個人渣的,就是禪院家。

伏黑惠早就想找茬了。

禪院直毘人應該是得到了五條老師主動給的情報,知道自己的術式是“十影法”,再加上各方勢力的站台,才會隻是動動嘴。

“看來,你們家主有很多情報沒有告訴你啊。”伏黑惠捏了個手影,“他沒告訴你們,我已經覺醒了咒術式了嗎?”

“部瑠布由良由良……”

說實話,伏黑惠召喚魔虛羅的時候心裡還是有點沒底兒的,畢竟前世魔虛羅已經被兩麵宿儺打成那副淒慘的樣子。

但是他賭贏了。

一個人形的持劍式神從伏黑惠的影子裡升起,逐漸凝成實體,直接撐破了他們所在的和室。

式神小山一般的身軀,在禪院家眾人的身心之上投下了一片陰影。

更令他們驚懼的是,魔虛羅彎下腰,用左手將小小的伏黑惠捧了起來,把他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居然有人,能夠以六歲的年齡,調服魔虛羅。

伏黑惠知道,他不用讓魔虛羅進一步破壞禪院家,隻要讓它站在這裡,就足以對禪院家不願與他交好的一派產生威嚇。

他就是要告訴禪院家——我不好惹,彆來打攪我的生活,不然就連表麵上的和平也不可能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