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禦很不理解羂索的行為,都親自生孩子了,為什麼不直接把人帶在身邊藏起來。
就在它躲在樹林中,用咒力遠程監控那個叫做虎杖悠仁的孩子時,一道似曾相識的咒力出現在它的監控範圍內——是那個把真人打成重傷的咒術師!
花禦騰的站起來,發現對方正在往自己藏身的樹林過來時,屏息凝神,將自己的氣息完全隱藏在了森林之中。
“說起來,你為什麼不喜歡帶輔助監督啊。”一裡獨一邊著手布下術式,將整片樹林籠罩,一邊問五條悟,“好像你也好,硝子也好,傑也好,都不喜歡帶輔助監督出任務呢。”
“因為沒必要,輔助監督太弱了。”五條悟聳了聳肩,“如果是特彆危險的任務,他們很容易就會死掉,不如不讓他們跟著,還能讓他們多活一段時間。”
“真是溫柔啊。”一裡獨閉上眼,感知花禦的咒力,“就在這片森林裡,但是到處都是那個咒靈咒力的味道,具體位置就感知不到了。”
“我記得那個咒靈臉上有樹枝,而且還能操縱植物。應該是人類對森林的恐懼情緒產生的咒靈吧。”
“嘖,客場作戰啊。難怪要派我來執行這個任務,一般咒術師還真找不到它。”五條悟摘下墨鏡,“躲在哪呢?”
“啊,我找到你了!”
二人在林中奔跑著,隨著花禦轉移的地點更換路線,終於把對方逼了出來。
走投無路的花禦顯出身形,隨之而來的,是從地底猛然向上抽出的樹根。
森林,是它的主場,人類進來的結果就隻有一個——死。
“『虛式·茈』!”與咒靈對戰時的五條悟收起了平日裡的輕佻,出手毫不留情。
但在主場作戰的花禦還是憑借著森林逃過一死,代價是一條手臂和小半部分身體。森林裡的樹木紛紛抽出枝條,湧向花禦,幫它臨時性的補全了殘缺的肢體。
木質的手臂扯開包裹著左邊的鬥篷,五彩斑斕的花海蔓延開來。
有那麼一瞬間,五條悟和同樣被籠罩在花海範圍內的一裡獨恍惚了一下。
隻是瞬間,花禦抓住機會,試圖在五條悟身上創造傷口,卻被『無下限』擋住。
但五條悟那邊隻是佯攻,花禦真正的目標是站在五條悟斜後方不遠處的一裡獨。
一裡獨卻一時不防,被花禦用樹枝在左肩的位置劃開一道細小的傷口。
咒靈的『芽』順勢鑽進了傷口之中。
花禦一擊及退,再次消失在森林之中。
這次五條悟卻沒有選擇追擊,而是來到了跪倒在地的一裡獨身邊。
“哦呀,居然是能夠吸收咒力的術式嗎?”一裡獨感受著體內咒力的流失,“悟,能找到它在哪嗎?不用管我,先去把那個咒靈擊殺!”
“我還能撐得住。”
“好,我會儘快回來。”五條悟權衡利弊,沒有猶豫,徑直向花禦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一裡獨把手指探進傷口裡,摸到了花禦種下的『芽』,試圖把它揪出來,但是做不到,『芽』的根已經在極短的時間內順著咒力流動遍布了大半的身體。
“真是麻煩,這個咒靈溜得真是太快了。”一裡獨坐在地上,掏出一個奇怪的咒具,“真沒想到第一次派上用場居然是用在自己身上。”
他把咒具插到傷口裡,催動咒力,樹根撕扯的痛感讓他忍不住悶哼出聲,但下一刻,他身上的咒力完全消失了。
“禁”這個咒具,是陰差陽錯誕生的。
本來一裡獨是想做個範圍型咒具,沒想到最後成了單體型,而且必須被打入體內才會生效,發動條件可以說是非常苛刻了。
但在意外的地方派上了用場。
“隻能希望悟能快點把那個咒靈乾掉了。”
沒過多久,一裡獨感覺體內的根縮回了種子裡,但種子形狀的咒術並沒有消散。
“被跑掉了嗎?”
一裡獨把咒具拔了出來,又摳出了傷口裡的種子,用咒力驅散。
回來的五條悟看到正在處理傷口的一裡獨,歎了口氣:“重傷。”
“嗯,猜到了,不然它的術式也不可能回縮。”
“太能藏了,這個咒靈。”
“下次得想辦法把它引出森林,在森林裡不好防住這個咒靈。”
“要是不在森林裡,我能一招秒了它。說起來,你為什麼被它傷到了?不是有防禦性術式嗎?”
一裡獨無奈地聳聳肩:“咒力流轉的回路缺了一節,剛補回來有點不流暢,有時候會咒力卡頓。”
“這也沒辦法,慢慢習慣吧。”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小孤獨,你這樣不行啊,有不舒服要說出來。”五條悟拍了拍一裡獨的肩膀,“不然會遇到危險的。”
“我也沒想到嘛,短時間內我不會接單人任務了。”一裡獨摸了摸被包好的傷口,“畢竟我還是很惜命的。”
“但是卻不愛惜身體。”
“我心裡有數,都是在可控範圍內的。”一裡獨嘿嘿一笑,“謝謝你們關心啦。”
“知道有人在為你操心,就認真點對待自己啊!”
“我知道了,不過悟你居然也會說這樣的話,真是不可思議啊~”
“我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麼形象啊,一裡獨!”
“不靠譜,嘴上天天跑火車。”
“啊!你個混蛋,這不是你自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