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花聖子 大晚上和男主幽會?(2 / 2)

藺玄澤沒想到這小家夥竟然還抬起頭來跟自己對視,一副下定了某種決心視死如歸的模樣,然後嘴上的絨毛輕輕動了一下。

發出了一道輕微細軟的聲音:“喵。”

像是在討好自己,不過看著很稚嫩,還不熟練。

藺玄澤沉思片刻,摸了摸小貓的頭,淡淡道:“乖。”

此時的陵元城內明月當空,眾人紛紛被自天幕中飄散下來的蓮瓣所吸引,數名束著發髻的身著紗裙的侍女手上牽著絲帶,宛如天女。

而在萬千花瓣後顯露出一道身披雪白輕紗的人影,對方雖為男子卻姿態輕盈如雨,自半空中一個旋身就落到了地麵,於皎潔的月光下顯得愈發出塵。

雖然臉上帶著一層雪色麵紗,看不清麵容,卻能看到一雙盛滿柔情的杏眼,眼尾細長,朱顏柳葉眉,便知道這麵紗下也必定是絕世姿容。

男子額間還有一雪白蓮印,似開似合,走動間衣袂翻飛,甚至有暗香浮動。

對方徑直停在一處院落前,而周圍過路的修士已經被這一幕驚呆了。

見到對方這副打扮和額間的蓮印,此人身份已經不言而喻。

“真的是聖子!當真跟傳聞中的一模一樣,有天神之姿。”

“平日聖子都在清水教深居簡出,今日又為何會現身陵元城?”

“你也不看聖子是來找誰的......”

滄劍山的弟子也看到了白衣男人,上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禮。他們畢竟都是滄劍山的小輩,清水教聖子也是他們在修道路上的前輩了。

“見過聖子,不知聖子到此所為何事......”

趙書榮當先一步道,卻被一邊的宣笙笙拍了一下頭:“你傻啊!聖子來這裡,當然是為了尋藺師伯!”

“哦......”趙書榮撓了撓頭。

秦泛舟恭敬道:“藺師伯剛到陵元城,正在後山小院小憩,容弟子前往通報一聲。”

“不必了,我親自去跟藺師兄說,想必他也早已知曉我的來意。”

聖子輕笑道,溫潤的嗓音令人如沐春風,沁人心脾,話中處處透露的熟稔與親昵讓周圍的修士紛紛豎起耳朵。

見秦泛舟還有些許猶豫,白衣男人聲音大了幾分,眼中的笑意也更深。

“而且藺師兄不正是為了清水教法會而來嗎?白漪若將貴客冷落在此,豈不是讓天下修士看了笑話,更何況......白漪一直都想見藺師兄一麵。”

在場修士都將聖子這番話聽得一清二楚,也都知道即將在清水教舉辦的鬥法盛會目的是為了給聖子擇取道侶。

既然如此,聖子這番話就十分耐人尋味了。

秦泛舟正準備開口,鼻尖卻嗅到一股令人迷亂的香氣,讓他怔愣了一下瞬間忘了自己想說什麼,下意識往旁邊推開讓出了道路。

等回過神來,那抹雪色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後。

……

鬱堯正思考著怎麼跑路,就發現藺玄澤突然停下了順毛的動作,神色也冷然了幾分。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被人帶到了屋外,而屋外的古樹下正站著一個麵覆白紗的年輕男子。

清冷的月光宛如落下的白霜,而對方一身白衣更像是融入了這一片泠泠的月色中。

鬱堯瞬間睜大了眼睛。

聖子怎麼來了?大晚上來找男主幽會?

鬱堯馬上打起精神,嚴陣以待。

藺玄澤語氣冷淡,皺眉道:“何事?”

他並未靠近,隻是遠遠站著,話裡話外的冷漠和疏離展現的淋漓儘致。

“自然是為了法會之事。”白漪輕笑道,然後抬著一雙瀲灩的杏眼望著藺玄澤,其中飽含的深情連旁觀者視角的鬱堯的小心臟都狠狠地跳了一下。

聖子果然不愧是修真界諸多男修女修心中白月光一般的存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尤其是這深情一望,修真界哪個修士能把持得住,男主真的豔福不淺。

不過有人能。

鬱堯看藺玄澤動都沒動,白漪那番話和那般深情,都像是說給了聾子聽,做給了瞎子看,擺明了不給白漪麵子。

白漪看了眼藺玄澤手上抱著的小白貓,微微一笑:“沒想到劍尊還有這等興致,倒是讓白漪好生意外。”

很快他便將視線移開,繼續道:“此次鬥法盛會站至最後一人,將會和白漪結為道侶,來日同掌清水教,而且還有水澤清經拱手相贈,這是連碧燼山都覬覦的秘寶,白漪卻能交由劍尊,難道劍尊你就毫不動心?”

藺玄澤卻淡淡開口:“碧燼山之流,滄劍山不會不管,但不是為了清水教。”

“至於水澤清經,本尊自當以身斷天劫,何須這般投機取巧借助外物。”

白漪聞言臉上閃過一絲落寞,也像是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轉言道:“不過白漪此次前來,還有一事告知劍尊。”

“清水教位於碧波湖中,湖連江海,對那妖域夢鯨海異狀的感知也非尋常勢力能及......”

“近日夢鯨海多有異動,怕是妖王已經蘇醒,劍尊還須多加小心。”話裡話外滿是關切之色。

白漪說完長袖輕輕一揮,石桌前擺出了一副精致的玉白茶具。

“白漪說了那麼多,劍尊可願賞臉,以茶代酒,同白漪喝一杯?”他笑容溫和而無害,語氣清潤乾淨如聞仙樂,令人神清目明。

不少這才偷偷摸摸跑過來蹲在門口悄悄偷聽的滄劍山弟子已經紅了臉。

鬱堯掙紮了一下,從藺玄澤懷裡掙脫出來,跳到了石桌上。

他姿態優雅地走了幾步,然後裝作沒站穩不小心摔了一跤,在桌上打了個滾,剛好把藺玄澤麵前的茶杯給打翻。

鬱堯還沒來得及看到效果,滾了一圈從桌上爬起來,就見到聖子一雙美目睜大寫滿震驚,隻是還保持著那副不染塵俗的仙氣。

他回頭一看,先是見到藺玄澤一身白衣清絕出塵,然後就看到了對方白衣上礙眼的一灘微黃的茶漬。

偏偏好死不死,潑到了對方兩腿之間。

鬱堯現在壓根不敢抬頭看藺玄澤的眼睛。

下一秒,鬱堯就感覺自己被人拎了起來,耳邊傳來一道不辨喜怒的聲音。

“聖子自便,恕不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