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副想吸引彆人注意的樣子……(1 / 2)

排球館裡隱約的擊球聲傳出來,看起來隊員們都在熱火朝天地進行自主訓練。

但當兩人想進去的時候,才發現了一個十分致命的問題。

——遠川淩沒有帶室內鞋。

室內排球館需要換鞋進入這件事,實在是太過日常,及川徹早就習慣了在部活室換好鞋子走進去,完全忘記了外人還需要這一道工序。

及川徹懊惱地抱頭:“可惡我完全忘記了!”

遠川淩無奈地歎了口氣。

好吧,看樣子他打的補丁也完全沒有影響結果。

沒在日本上過學的遠川淩完全不記得還有這種規定。

一時間他有點進退兩難,好不容易進來了學校,看不到少年及川徹打球的話,遠川淩會覺得很可惜。

兩人正煩惱著,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及川徹整個人一激靈,瞬間把遠川淩扯到自己身後,完全沒考慮過自己如今不算強壯的身軀,能不能遮擋住一個同齡人。

這掩耳盜鈴的行徑顯然沒什麼用處。

岩泉一手裡拿著兩個水瓶,把他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但遠川淩躲得快,岩泉一隻看到這人的精致側臉,以及放在人群裡也格外顯眼的白色自然卷。

“什麼啊及川,你把你弟弟帶來了嗎?”岩泉一皺著眉詢問道。

昨天晚上,及川徹再度發瘋用電話轟炸他,說是想帶人進北川第一中學,岩泉一覺得這不算是件大事,隨口說了讓對方帶人混進來就行。

本以為及川徹會猶豫一下,沒想到還是實施了偷/渡計劃。

怪不得訓練一向第一個來的人,今天遲遲沒有出現,應該就是去接人了。

及川徹尷尬地哈哈一笑,給幼馴染使眼色,“什麼弟弟?我怎麼不知道這裡還有其他人?”

“你裝什麼……帶來了就是想進球館的話,這會兒有什麼好藏的。”岩泉一覺得這家夥這幾天做事簡直莫名其妙。

怎麼說呢,就好像情緒不知道緣由地變很激動,做事情開始想一出是一出,毫無章法起來。

遠川淩從及川徹身後緩慢探頭,他微微躬身,本來身高就比及川徹稍微矮一些,一手捏著及川徹的衣服袖子,這會兒看起來更顯得弱小可憐又無助,也難怪岩泉一會把他錯認成小朋友。

“你好,我想進排球館看阿徹打球可以嗎?”

遠川淩聲音略有些喑啞,但說話很有禮貌,和及川徹完全不是一種性格的人,兩個人放在一起有點像運動番男配和治愈番男主的區彆。

看著那微卷的白發和淡漠的灰色眼眸,讓人無端聯想到拿著畫筆在戶外寫生的藝術家。

岩泉一說話的語調也跟著降下來了,很難對這種溫柔知禮的人生出什麼惡感。

“哦……你好。可以啊。”

及川徹一愣:“啊?可是阿淩沒有帶室內運動鞋。”

岩泉一額角繃起一道青筋,“你是笨蛋嗎,教練今天不在,所以拜托門衛爺爺放了簽到單,你進來的時候不會沒寫名字吧?會被記逃訓的,八嘎!”

及川徹呆滯了,滿臉都寫著“有這回事嗎”,岩泉一猛地一扶額,對這個在排球之外的事情上都毛毛躁躁的家夥完全沒有辦法。

“至於室內運動鞋,反正他也隻是來旁觀的,站場外就行,你訓練結束後幫忙打掃一下不就好了?”

岩泉一簡直沒眼看及川徹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直接對及川徹身後的遠川淩說:“走吧。”

遠川淩沒有第一時間跟上去,而是推了推及川徹的背,說:“這位就是岩泉君?看起來很可靠呢,快走吧?”

及川徹忍不住對他小聲感慨:“iwa醬果然除了是個暴力狂之外,其他事情上都很可靠呢。”

岩泉一極力克製,才沒有把手裡的水瓶直接扔到及川徹的腦門上,他待人的涵養讓他不能在遠川淩麵前給及川徹沒臉。於是他回頭用看死人的目光盯向及川徹。

——還不快走?

及川徹立刻再不敢造次,快步跟了上去。

三人一起進了排球場。

今天在球場集訓的基本都是排球部的正選、替補隊員和預備正選,及川徹是球隊隊長,岩泉一是副隊,球員之間的關係明顯都不錯,見到兩人進來紛紛打招呼。

“岩泉,我的水瓶!”

“及川,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晚?”

“隊長,自主訓練結束,是不是該打訓練賽了?”

岩泉一道:“這是及川的弟弟,來旁觀的。”

他伸手指了指走在兩人身後的遠川淩,也算是解釋了及川徹集訓遲到的事。

“大家好。”遠川淩頷首示意。

及川徹表情奇怪地連連擺手,“不是弟弟,是朋友啦,淩,你都不解釋一下嘛。”

遠川淩從善如流:“是好朋友,我來看阿徹打球。”

岩泉一把手裡的水瓶放下,拍了拍手,示意所有人把注意力集中到他這裡,他道:“好了,隻是多了個觀眾而已,準備訓練賽。”

一群半大的小少年,基本都沒在意外人入校這點小事,相比之下他們還是對即將開始的隊內訓練賽更感興趣。

而且遠川淩長相精致氣質佳,最多就是角落裡有人吐槽,遠川淩和及川徹放一起,畫風有點迥異。

“及川,快點滾去熱身。”岩泉一一個眼刀飛到及川徹身上。

“知道了!”及川徹把遠川淩安置到場邊,自己回到部活室換衣服,連帶著熱身再回來,訓練場上的隊員已經做好了準備。

不過遠川淩發現,岩泉一竟然沒有上場,而是站在場邊旁觀。

似乎是看懂了遠川淩疑惑的視線,岩泉一解釋說:“教練臨時不在,安排我注意一下他們的訓練狀態,在場邊看得更清楚一點。”

遠川淩點點頭表示理解。

兩人並排站在場邊,和前世第一次見麵有些微妙的相似。

那是某一年世界排球錦標賽決賽,遠川淩當時其實是半決賽德國隊的隨隊理療師,輸掉比賽的德國隊留在看台上看比賽,遠川淩也因此多留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