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記不記得上次那……(1 / 2)

一周之後,第一組組長擬好了一張狀告陳漠河的“訴狀”。

那是一張從學校發的作業本上撕下來的紙,標題用普通水筆描粗了三個大字,“聯名信”,上麵白紙黑字地寫著:

“我組成員陳漠河,不遵守校規校紀,學習態度惡劣,多次被通報批評,恐對我組成員產生負麵影響,特此申請將陳漠河調出第一組。”

落款處,是除陳漠河之外其他所有第一組組員的簽名,還信誓旦旦的用紅墨水印上了手印,以示誠意。

第二天,早上五點半。

六點整之前要到校

王哲來叫陳漠河起床。

陳漠河已經醒了,但把腦袋埋在枕頭裡,扭過頭去不理睬他。

王哲歎一口氣,在床邊坐下:

“陳董說,你乾什麼都行,不可以不去學校。”

陳漠河仍然不理睬他。

王哲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我也知道你想去洛杉磯或者墨爾本逍遙快活,不願意留在這裡。”

他罕見地以前輩姿態勸陳漠河:“但是恕我直言,國外誘惑太多,管控太少,陳董是怕毀了你。就先忍一年吧,好嗎?”

陳漠河趴著不動,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王哲又歎了一口氣:

“這樣我會被扣工資的。”

陳漠河的聲音悶悶的:“我把零用錢貼給你。”

這聽起來是個可行的方案,但王哲搖搖頭:

“上次你這樣乾的時候,那張卡被凍結了。”

陳漠河踢開被子,翻身坐起來。

他抹一把臉讓自己清醒起來:“我不打算在第一組呆了。”

王哲扶額:“分組啊,這是你自己的問題,你在第一千零一組也是一樣。”

“不一樣。”陳漠河抱著手道,“我要去……”

王哲等待著他說出下文,然而等了二三十秒,也不見他說下去。

他隻好開口問道:“去哪裡?”

陳漠河抿抿唇,不自在地眨眨眼,問王哲道:“你記不記得上次那個女生?”

“哪個?”

“在報刊亭旁邊,短發。”

“哦,是有印象……”王哲回憶著思索:“你她是你們班的?你想去她那一組?”

陳漠河點點頭。

“行,那我運作一下。”王哲一邊在心裡盤算一邊問道:“她是哪一組的?”

陳漠河沒言語。

“不知道?”王哲一邊在手機上打字一邊道,“那說名字也成。”

他沒立即得到答案,又問:“那女生叫什麼名字?”

陳漠河還是不出聲。

王哲愣了一下,噗嗤笑了:“你不知道?”

陳漠河撇了他一眼,一聲不出地翻身下床,飛快地套上黑色的運動褲,又換了T恤。

王哲看他的快要掛上冰碴子的臉色,更加確信:“噗哈哈哈,你真不知道啊?哈哈哈哈哈哈!”

陳漠河扭過臉,走進盥洗室梳洗。

王哲深吸一口氣止住大笑,跟過去靠在門邊,平複了過於激動的心情道:“那問問她?你們一個班的。”

陳漠河耳尖抖了抖,往臉上潑了把涼水。

王哲見他沒言語道:“如果你不好意思,我知道她長什麼樣,我去問也可以。”

“不用了,我去。”

但王哲還是有些不懂:“不是,但你去她那一組能有什麼不一樣?”

陳漠河按掉水龍頭,抹了把臉上的水珠:

“上次我翻牆的時候,她給我遞鉗子了。”

第二天,課間。

周黑雨正埋頭在書摞後麵,拿著鉛筆在漫畫本子上塗塗畫畫,肩膀突然被拍了拍。

她一個激靈,飛快地將手邊的英語報紙蓋住本子上的圖畫,扭過頭去。

一張乾淨的麵孔,逆著燈光也能看出五官勻稱,眉眼深邃。

周黑雨鬆了一口氣:“陳漠河?”

陳漠河點點頭:“用一下你英語。”

“我的?”周黑雨有點奇怪,但點了點頭,“你要第幾冊?”

“第一冊。”他隨便說了個數。

“哦,給你。”

陳漠河翻開英語書,隻見扉頁上寫著三個字“周黑雨”。

鳳玉一中的校門口停著一輛漂亮的黑色小轎車。

金校長辦公室內,王哲正襟危坐在沙發上,低頭吮了一口金校長為他端來的水。

他方才舌燦蓮花,說了好一陣新校區未來可期的美好願景,現在實在是累了。

“那現在,陳董對我校的投資什麼時候能夠落地……”

“誒,”王哲擺擺手:“這個不著急,投資一個校區,不是陳董一個人就能拍板的,要董事會多數認可才行。”

“啊,”金校長察覺情況不簡單:

“我們學校有什麼問題,您隨時提出來,就是不知道,這考察情況推進得如何了?”

“據我所知,……”

“咚咚咚。”

一個人推門進來:“金校長,您找我?”

“林主任來了!”

金校長起身為王哲介紹:“這是陳漠河的班主任,您還不知道吧,漠河啊在我們學校表現可好了,同學們和老師們都特彆喜歡他。”

她用胳膊肘推推林順順。

林順順心知這是金校長在投資方麵前提攜自己,趕忙對出來笑臉點頭稱是

“是是是,陳漠河同學,是全校都公認的好學生。”

王哲差點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