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愛咋咋地 對於周黑雨而言,這毫無……(1 / 2)

由於蘇臻沒有對陳漠河起到任何威懾作用,而且單方麵和周黑雨割席冷戰,所以策略中“白臉”的角色就不存在了。

那麼“紅臉”自然也沒法上演,周黑雨隻好眼睜睜看著紅臉白臉的計劃在短短兩節課之內破產。

當製衡不複存在,這裡成了陳漠河的專場。

他像玩兒一隻螞蟻一樣,把校規校紀踩在鞋底蹂躪,明目張膽得好像在和誰較勁兒。

第十二組量化毫無懸念地維持在了倒數第一。

而這對於周黑雨而言,這毫無疑問是一種折磨。

就比方說,周一早上第一節課上英語。

英語老師在黑板上“啪啪啪”地板書,陳漠河趴在桌子上,英挺的眉骨埋在交疊的小臂裡,好像在英倫某處草坪整齊的莊園裡悠閒地睡去。

然而事實上,巡查的老師隨時會從後麵探出來頭,英語老師隨時可能回身,鷹眼紅外監控後麵或許正有什麼人靜靜注視,周黑雨坐在他旁邊難受得齜牙咧嘴。

她用胳膊肘搡他的肘尖、伸手去搖晃他的衣袖、用膝蓋去撞他的膝蓋,卻都不見他醒神。

最後周黑雨氣急了,奮起抓起他的衣領子,湊到他耳朵旁邊低聲喝:“彆睡了!”

她被氣暈了,動作幅度太大,幾乎整個人幾乎要壓在陳漠河身上。

他皺著眉睜開狹長的睡眼,抬眸看去。

隻見周黑雨近在咫尺的麵頰氣得通紅,眸子水靈靈的,正怒氣衝衝地看著他,卻忽然間“啊!”了一聲,伸手捂住額頭。

英語老師一個粉筆頭子砸在她腦門上。

“說小話的!站起來!”

周黑雨深吸一口氣,丟開陳漠河的領子站起來。

“值日班長記下來,扣量化。”英語老師拍拍手上的粉筆末,冷漠地吩咐。

幾個組員都氣衝衝地回頭看她。

隻有陳漠河低著頭,一反常態地沒有借機開她玩笑。

周黑雨心中生氣:得了,量化分數照扣不誤,陳漠河照睡不誤,矛盾倒是內部轉移了。

她站在座位上,含著怒氣,低頭安分地記筆記。

課間,蘇臻紅著眼圈回座位,發現周黑雨在踹陳漠河空著的凳子。

“你乾什麼?”

“啊,我在練習,踹凳子可以有效而不易察覺地把陳漠河叫醒,這樣就能少扣點量化。”周黑雨向她解釋道,“不過分寸倒是很難把控好,既要把人踹醒,又不能把人踹掉地上——畢竟一屁股坐地上,萬一把尾椎骨坐劈可就麻煩了。”

蘇臻點點頭,回到座位上。

周黑雨湊過去問:“你又怎麼了?”豹子眼紅得跟兔子似的。

蘇臻搖了搖頭。

周黑雨擔憂地瞧著她,但也不方便再多問,繼續練習。

慢慢的,踢凳子的力道、角度、時機她都能很好的掌握著了。

終於,再一節英語課,陳漠河正懶洋洋打了個哈切準備埋頭苦睡之時,周黑雨飛起一腳踹在他凳子腿上。

陳漠河一個激靈,抬起頭來,帶著水汽的眼睛像未成年隻有貓咪大小的小獅子。

周黑雨冷冷地看他一眼,埋頭做筆記。

她感覺自己帥呆了,好像殺完采花賊後,擦刀入鞘,瀟灑離開的冷麵刀客。

陳漠河清醒過來,困意全無,無奈地抓起筆翻開書。

巡查老師從後門經過,周黑雨高興逃過一場檢查。

如此種種,不勝枚舉。能讓老師生氣的事情,他是一件也沒少乾,周黑雨已經儘力製止,但是總是能被他找到扣分的縫隙。

短短三天,周黑雨眼睜睜看著量化分數掉下去,好不容易提上來,再掉下去,氣得牙齒咬得咯吱吱響。

她回想起當時蘇臻“教訓他一下”的建議,深感十分合理。

但是不提暴力威脅違法且不道德,鳳玉一中管理嚴格,考進來也不容易,校內沒有多少小混混,就算有也早從良了。

而校外的,周黑雨更是一個都不認識。

況且陳漠河武力值似乎挺高的,彆再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沒辦法,最後周黑雨還是隻能親自上陣阻止他的違規行徑。

縱使她逼得陳漠河暫時退讓,周黑雨還是筋疲力儘了。

她有氣無力地擰開家門。

父親周正坐在餐桌旁。在鄉下的田裡帶了一個多月,他黑得像塊煤球。

“爸!你放假啦!”

“嗯,我好不容易放次假,後天還要回鄉裡。”

晚上十點多,他還沒吃飯,此刻一手抓著個白饅頭,嘴裡塞著一塊牛肉口齒不清地說。

章敏在廚房裡煮麵,朝這邊喊:“慢點吃啊,西紅柿雞蛋麵馬上就好了。哎,你其實應該在路上吃點東西的,這樣對胃不好。”

周正含混地答應了一聲。

周黑雨坐下,托著腮瞧著父親,突然問:“爸爸,如果你的領導強加給你你不想乾的工作怎麼辦?”

她指的是林順順把陳漠河安排進第十二組,還要她在合適的時機“欲擒故縱”的事情。

周正卻不理解道:“不想乾是指什麼?”

周黑雨道:“就是不相乾的事情。”

周正:“原則性的不對嗎?”

周黑雨搖搖頭:“不至於,沒那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