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收到告密 所有的所有,都是她騙你……(1 / 2)

“媽,我不喜歡她。您想多了。”陳漠河簡直被這毫無緣由的懷疑氣笑了。

郭華認認真真,一字一句地讀完了那封粉紅色的信,歎了口氣:

“你肯定不能喜歡人家,你明年就要出國了……不過不管你喜不喜歡,人家許沐陽可是真心實意喜歡你。”

“她不喜歡。”

“你看這人家寫的情書,情深意切地,我都要感動了,你怎麼就說不喜歡呢?”

陳漠河拿過情書,撚了撚那兩頁紙:“情話尚且能騙人,更何況是情書呢。”

郭華白了他一眼:“喜歡不喜歡的,你哪能那麼肯定?”

陳漠河道:“言辭字跡……可以作假。”

“作假?”

他不自然地說:“可以是代筆。”

見母親還是滿麵狐疑地瞧著他,陳漠河接著補充道:“我們每次月考都要複印高分作文,裡麵華麗詞藻成堆。”

郭華覺得有些奇怪,她並不明白情書與高分作文隻見到底有什麼聯係,不過文筆優秀的人,或許寫情書也更加擅長一些,她點點頭,“是有這種可能。”

不過她還是決定去見一下那個小姑娘了,那個林順順嘴裡和自己兒子愛得深沉的女孩兒。

許沐陽坐在咖啡廳裡,不知所措地看著眼前的漂亮阿姨,她氣質雍容,衣著低調華美,舉止從容,態度親和。

她乖順地道了一句:“阿姨好。”心裡卻想:她不會下一秒拿出張支票說“離開我兒子,這張五百萬的就是你的了”吧。

如果是那樣可就賺大了,可是多少也有些良心不安,好像坑了人家的錢一樣。

為了避免麵對這種抉擇,她說到:“阿姨,您不用擔心,我現在已經不喜歡陳漠河了。”

郭華攪了攪眼前的咖啡,抿了一口,皺了皺眉。從手包裡拿出來個粉紅信封。

許沐陽也學著她的樣子攪了攪,眼見那信封,心裡一驚,不會真是支票啊,那我到底收不收錢啊?

陳漠河知不知道這事情啊?他媽媽應該也不知道所謂戀情,從頭到尾都是假的?

郭華抽出來裡麵的信紙,念了兩句。

許沐陽呆呆地看著她,那幾句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心裡鬆了一口氣:不是支票啊,那就好,不用做什麼抉擇了。

又覺得她聲音真好聽啊,好溫柔啊,怎麼生出來陳漠河那樣的大魔王的。

郭華見她沒什麼反應,更沒有含羞帶怯地臉紅,心裡便明白了大半。

她長出一口氣,笑了笑,道:“好,那我就相信你了!咖啡太苦,要不要喝奶茶?阿姨請你。”

郭華又回想了一番,覺得陳漠河莫名地在意或許隻是自己的錯覺,看起來他們沒有兩情相悅,甚至看起來不熟。

她放下心,把白瓷杯裡的奶油倒進紅茶裡。

十二班門口。

“為什麼要去十二班啊?十二班在三樓呢,那麼遠。”學校的樓梯比想象中陡很多,周黑雨爬樓梯爬得愁眉苦臉的。

而且在彆人班門口晃蕩,總有種侵入他人領地的不自在感。

“你不是要紅筆麼?”陳漠河腿長,一步跨了三四節台階,三兩步就上到樓梯平台,回身等她。

“拿個紅筆為什麼要去十二班門口啊?怎麼不直接帶到班裡啊?”

“太顯眼了。”陳漠河催促她,“快點。”

因為十二班和十三班是藝術生班,三樓的大廳有很多繪畫器材,畫架顏料箱壘在牆角,書箱上也大多放著素描本和水彩顏料。

周黑雨叉著腰喘氣:“紅筆呢?”

“那兒。”陳漠河昂首。

周黑雨順著他的下巴尖看過去,隻見寬有半米,約半人高的畫筆架上壘著幾百隻全套色彩的馬克筆,一一按照色係整齊碼好了,筆架的旁邊插著配套色卡。

“這……”

這就像她小時候去逛畫材商店,貨架上一應俱全地擺著五顏六色的馬克筆一樣,美好地讓人心動。

她扭頭去看陳漠河,有心感謝他,卻又覺得不太對勁,又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有兩個男生路過,側目看了幾眼:“我靠!spectra AD二代,這是二百一十五色?全套的?”

另一人調笑道:“哪個富豪?揮金如土啊這是!”

那男生道:“哈,反正AD一隻十八,我可不願意花那個錢,現在又用不到。”

眼看著他們走了,周黑雨走過去,拿出來一根馬克筆來回端詳:“其實用不著這麼多顏色,有幾根紅色係的就好了。”

那筆一頭粗一頭細,她打開蓋,用軟軟的筆頭在手背上試了一道。筆色鮮亮,觸感油潤。

陳漠河抬手抽出來筆架邊的色卡:“在這上麵試色好了。”

周黑雨猶豫地接過來,忽然發怔地想起來,如果眼前遞給她色卡是媽媽,她不知道要多開心。

她垂下頭,道:“謝謝你。”

陳漠河不以為然,對周黑雨道:“不用,這是我……”

“周黑雨!”

他的話忽然被打斷,兩個人一齊回過頭去。

遠遠跑過來一個大塊頭,麵皮又白,一搖一晃像北極熊一樣,頗有些憨態可掬之感。

“王長乘?”

王長乘氣喘籲籲地從後門跑出來。

“怎麼了?”周黑雨問。

王長乘張了張嘴,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

周黑雨也有些尷尬,畢竟他們上一次見麵,你揍我我鎖你,不是多麼體麵。

“你有事?”陳漠河抱著手踱步上前,擋在他和周黑雨之間。

王長乘後退了半步,道:“我……我想找你們幫我個忙。”

周黑雨乾笑兩聲:“你說。”

他悶著頭,措辭了一番,才低聲說:“你知道嗎?我和蘇臻分開了。”

“嗯,她和我講了。”

“我是不願意的。”王長乘說起這件傷心事,整個身子如山傾頹一樣瞬間垮下來,眼睛竟然包起了一汪淚水。

周黑雨還沒見哪個男生這麼容易掉淚的,不過她想想蘇臻上午哭得那麼傷心,也覺得可以理解了。

陳漠河問:“你想和她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