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隱塵:?話題是怎麼跳到這裡的?
宿離臉上的笑意微不可察的輕減了幾分,有意觀察的上官醉發現了這細微的變化,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
難怪她勾搭了那麼多次這人都不接招,原來如此。
她就說,以自己的魅力怎麼會有拿不下的男人,除非這男人壓根就不喜歡女人,死斷袖,浪費老娘時間。
寒竹知道身邊人的小心思嗎?
上官醉遞給竹隱塵一個眼神,對方還在消化她要給其介紹師妹的事,完全沒有理解她的意思。
很好,還沒開竅。
竹隱塵自然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找同修道侶,那不是把無辜的姑娘往火坑裡拉嗎,不用多加思索就準備回絕:“上官姐……”
上官醉無視竹隱塵尚未說完的拒絕:“就這麼定了!”
成不成不重要,主要是想讓宿離不痛快,出一口憋在心裡的惡氣。
“大會上見,寒竹弟弟~”
*
宿離:“回屋吧。”
竹隱塵突然想起扔在屋子裡的狐裘,就是說,他現在去撿還來得及嗎?
誰知道宿離這個陰晴不定的神經病會不會借題發揮,找他麻煩。
心中縱使萬般不願,竹隱塵還是在宿離的攙扶(挾持)下回到了屋中。
屋外的結界再次升起。
屋內一片寂靜。
安靜有時也會化作無形的壓力,侵蝕一個人的心理防線,閘刀高懸於頭頂,下麵的人就會無時無刻處於恐懼之中。
竹隱塵意思意思慌了幾秒,隨後開始神遊天外。
宿離彎腰撿起地上的狐裘,掐了一個淨塵術後,整理好,遞給竹隱塵:“玄琴,你不喜歡這個狐裘對嗎?”
竹隱塵:“還好。”
其實他對狐裘沒什麼感覺,但他對狐裘的主人有很大的意見。
雙手突然自己抬起,手臂彎折,手心向上平舉到身前,像是舉著什麼東西,或者等待舉起什麼。
宿離把狐裘放到他手上:“拿著它。”
雙手恢複自主,竹隱塵低頭看著手中的狐裘,正當他疑惑宿離這是又打算做什麼時。
轟得一聲,火焰點燃了狐裘,灼燒的熱浪帶起了一陣風,火光映照在竹隱塵眼中,扭曲,壯大。
挺暖和的,就是氣味有點難聞。
竹隱塵望著燃燒的狐裘發呆。
突然手裡的熱源被猛得扯走,燒毀大半的狐裘扔在地上,脖子被一隻手掐住,頭不受控製的上揚,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睛。
當最外層偽裝出的人性情緒隱去,內部流淌著的,是深不見底的黑水。
“你這是在鬨脾氣?”
還是就這樣妥協了?那可就太過無趣了些。
竹隱塵:?哪裡來的惡心結論。
他肯定道:“不,是你有病。”
被罵了一句宿離反而愉悅了些,活傀儡還是有些自己的性格更有趣,否則,他和做一個木頭傀儡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