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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隱塵目光瞬間柔和下來,生怕嚇到小姑娘,拿出哄小孩的語氣輕聲哄道:“月雅,彆哭,出什麼事了?”
不想這一哄司月雅哭得更狠了,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師兄。”
竹隱塵:“師兄在,誰欺負你了?給師兄說,師兄幫你。”
司月雅哽咽:“沒人,沒人欺負我。”
竹隱塵向蘭妄生投去一個疑問的眼神,到底怎麼回事?
蘭妄生同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他,時不時冒出一絲殺意,眉頭打結:“寒竹,你要是有了心上人,記得讓我們幫你把把關。”
???
竹隱塵一腦門問號,心上人?他哪裡有那個心思。
這和月雅哭又有什麼關係?
墨蘭在想些什麼?
竹隱塵看向房中最後一個人:“上官姐,你能否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何事?”
上官醉狠狠瞪向這兩個說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結果一個比一個藏不住事的人,乾脆開門見山的直說:“寒竹啊,你和姐姐老實說,脖子後麵的紅痕是怎麼回事?”
“脖子後麵?”
竹隱塵先是困惑,他脖子後麵有痕跡?手不自覺抬起搭在脖子上才想起來昨天宿離捏他骨頭的事,留下痕跡了嗎?
憶起那仿佛打算把他活拆了的力道,定是留印了。
但這和他們奇怪的反應有什麼關係?
上官醉看他雙眼迷茫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一陣心痛,這就是自己看大的小白菜被人拱了的感覺嗎?
當下語氣裡帶上了兩份真實的怒火:“你就說這是不是宿離弄的?”
竹隱塵張了張口,是宿離乾的沒錯,可他要怎麼解釋宿離閒的沒事捏他骨頭玩捏出一片印子來。
上官醉:“我就知道他絕對有彆的心思,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欠人情太多就答應他了?”
竹隱塵更迷糊了,他答應宿離什麼?
見他還沒聽懂,上官醉直接上狠活:“你們昨天做到哪一步?我看你元陽還在,注意點,彆輕易讓他得手。”
“哇,我不要男師嫂!他要搶走師兄!”
司月雅爆哭出聲,像是單親家庭的長輩有了另一半,害怕注意力被搶走的孩子。
“寒竹你的天資不比任何人差,沒必要為了一點恩情就……”
蘭妄生說的很委婉,但竹隱塵還是聽出了他原本的意思。
他十分不解:“你們為什麼會這麼想?”
他和宿離?簡直離譜!
上官醉一臉我早就看透一切的神情:“又是帶你來太一玄宗,讓你一直住在他那裡,又是親自送你進乙木藥池,還留了印子,不管他用了什麼借口,我都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他絕對對你有非分之想。”
裙擺搖曳間她來到竹隱塵身後撩開擋在脖子處的頭發,“這力道,他是瘋狗嗎?”
男人,平日裡看著再溫柔,到了這檔子事上都是禽獸。
竹隱塵緩緩眨眼。
宿離喜歡他,所以救了他,帶他回宗門,讓他住在自己住處,親自送他去藥池解毒,如果不是知道真相他居然覺得上官醉分析的很合理。
蘭妄生:“你這些天一直沒在我們麵前提起他,是發現他的心思又沒想好如何處理對吧。”
竹隱塵:為什麼連這個也成了證據?
“我……”
救命!我該說些什麼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司月雅一把摟住他的腰:“嗚嗚,師兄和他一起就要留在太一玄宗了,師傅讓我去劍宗,我不要和師兄分開!”
上官醉:“我也不是反對,前提是你真的喜歡,而不是為了報恩。”
從那個手印來看,宿離遠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麼溫和好說話,寒竹要是也動心了還好,不然怕是不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