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道士也是名醫 那天三人將事情說開之……(1 / 2)

那天三人將事情說開之後,周氏也不再避著蕭然。與之前相反,現在恨不得一天三次讓蕭然給她看看胎兒好不好,弄得秦嬤嬤一頭霧水,也不知夫人這態度怎麼變得這麼快。

不過對她來說,夫人和姑娘沒有生出嫌隙,一家子和睦就再好不過了。

船又在江上行了幾日,終於在一天下午於永平府的碼頭靠岸。

船家殷勤地將蕭然一行人送上岸,蕭然估計他心裡很是鬆了一口氣。

經過蕭然等人的解釋,李大妞也知道自己是生了病,服藥後不再犯病,隻是或許因為之前的遭遇有心理陰影,不願和男子靠得太近。

而船家始終懷疑李大妞是中了邪,礙於她再沒發病,看起來正常,且有林父的麵子(可能也和錢給得多有關),不好說什麼,平時儘量避著她走。

雖然兩人的心思南轅北轍,但最終目的卻殊途同歸。

現在李大妞終於要下船了,估計船家跟送瘟神差不多。

船家的小心思不足為道,蕭然現在隻覺得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

在船上呆了快半個月,蕭然感覺自己走路都像踩在雲端,身體總是在搖晃。

船上乾淨的水也有限,要先緊著一船人的吃喝,洗澡什麼的就不要想,最多打盆水擦擦身子,現在還是夏天,天氣炎熱,蕭然都懷疑自己快被醃入味了。

自從知道不能隨便洗澡之後,蕭然跟白山學武的熱情都減退了,倒是林芷仍然興致勃勃,也不嫌熱。

“芷兒、萱兒,跟緊些,彆走散了。”

永平府不愧為水鄉,碼頭相當繁華,人來人往,賣貨卸貨的吆喝聲此起彼伏。

周氏看著人流如織的碼頭,擰著眉頭,拿帕子捂住口鼻,叮囑四處張望的林芷和林萱。

這裡人多貨多,各種氣味夾雜在一起不怎麼好聞,周氏平時也不是什麼嬌貴的人,但如今懷著孕,聞到這些味道便有些不適。

蕭然挪到她身邊,遞過去一個香包,周氏接過,深吸了一口,朝蕭然點了點頭。

另一邊,林父聽完管家的話,開口道:“咱們今天暫時在永平府住一晚,修整一下,明日早上去拜會知府大人後再去江寧縣。”

眾人自然沒有意見,由管家出麵,雇了幾輛車,拉上行李,找了一家離府衙近些的客棧暫住一晚。

-*

“你放下,我來!”

蕭然是被紅衫的聲音吵醒的,掀開床帳,便看到紅衫去奪李大妞端著的水盆。

對這樣的場景,蕭然已經見怪不怪。

“姑娘,你看她!都說了不用她做!”

見蕭然醒了,紅衫忍不住告狀。

李大妞看了蕭然一眼,囁嚅了一下,低下頭。

蕭然走過去,自己端起水盆放下,將紅衫拉到一邊,問道,“怎麼回事,之前沒見你這麼氣急?”

自從李大妞知道自己沒死,是被蕭然救了,能夠自由行動之後就跟紅衫搶著乾活,紅衫總被她弄得無所適從,有時一著惱,就忍不住嚷一句。

但之前都是說一句就算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當著蕭然的麵告一狀。

紅衫這時緩過一口氣,瞥了低著頭不說話的李大妞一眼,又氣又歎,跟蕭然說:“自下了船,她就有些不對勁。之前她搶著乾,我說一句她也就放手了,再找個彆的事兒。今兒不知道怎麼回事,硬是拗著不肯撒手,這水盆的水都撒了。”

蕭然見她邊說邊拿帕子撣著裙子,才注意到她裙擺上有一塊顏色比彆的地方深,顯見是兩人爭執中水撒出來濺到身上,洇濕了一塊。

“你去換身衣服吧!免得這濕衣服貼在身上著涼了。其他的事,我跟她說。”

“哎。”紅衫應了一聲,轉身又猶豫了一下,對蕭然道:“她也是一片好心,我也沒真的生她的氣。”

蕭然笑了笑,“嗯,我知道紅衫姐姐也是好心。我隻是問問她。”

紅衫這才離開。

蕭然先洗了把臉,才坐下。還沒等她開口,李大妞就“噗通”一聲朝她跪下,將蕭然驚得跳了起來。

她穿過來這麼久,還沒跪過人(治病的時候跪在床上不算),也沒見人跪過她。

這會被李大妞這麼猛不丁一跪,滿腦子都是“要折壽了”。

蕭然側過身,過去拉住李大妞的胳膊,想將人拽起來,“你先起來,有話好好說,彆跪著。”

李大妞跪著不起,蕭然拉不動她,隻好沉下臉佯裝生氣:“我不喜歡被人跪著,你如果不想說,就出去!”

李大妞聽到蕭然的話,連忙爬起來,哀求道:“姑娘彆生氣,彆趕我走。”

蕭然聽她語氣裡隱隱透出絕望之意,心中一動,問道:“你是怕我趕你走?”

李大妞連連點頭,眼裡含著淚,對蕭然道:“姑娘,我有力氣,我能乾活,有什麼粗活你都讓我乾就好。我吃的少,不費糧食,也不用穿好衣服,隨便哪裡都可以睡,隻求姑娘讓我跟著你。我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蕭然聽著她顛三倒四的話,明白了她的意思。

之前她們都在船上,蕭然既然救了她,就不可能將她重新扔回江裡,現在上了岸,她危機感陡增,生怕蕭然將她扔下。

至於回家,一來這裡離她的家鄉恐怕有幾百裡遠,二來鄉鄰能將一個無辜的女孩沉河,也不是什麼好去處。

看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李大妞,蕭然沉思了一下,對她道:“你放心,現在我肯定不會扔下你不管的,你也彆跟紅衫搶事情做,就安心呆著,先把身上的傷養好再說。”

至於之後是否留下李大妞,蕭然暫時沒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