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麟 “讓他倒酒,你們配嗎?”……(2 / 2)

第二天,陸燃下了課,剛跑進實驗室。

就見自己常用的試驗台前圍滿了人。

丁維看見他,連忙朝他招手。

陸燃撥開人群走進去。

就見實驗台上一片血淋淋。

一隻倉鼠被人剝了皮,開膛破肚,仰躺著釘在實驗台上。

做這事的人弄得實驗台上一片狼藉。

他應該想弄一隻實驗動物。

但陸燃的實驗還沒到申請實驗動物的階段,再加上他們學校實驗動物的管理非常嚴格,動物的申請和死亡都會經過嚴格的記錄和彙報。

做事的人沒辦法,於是隻能隨便買了一隻寵物倉鼠解剖。

“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丁維問。

陸燃沒說話,沉默地把釘子拔下來,用紙巾將倉鼠的屍體包好。

又把試驗台上的血漬都擦了乾淨。

當天晚上,陸燃辭了自己現在正在做的兼職,又找了一份新的工作。

俱樂部裡音樂震耳。

沈星卓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皺眉沉思著什麼。

有人不長眼過來招呼他:“卓哥,來打牌!”

“滾。”沈星卓扔過去一個字。

那人灰溜溜地跑了。

自從那天回沈家被陸燃擋在門外後,沈星卓心情就很不好。

他也說不出哪裡不好。

總是有種難言的鬱悶。

他正煩著。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先生,您點的酒。”

沈星卓一愣,抬起頭,順著聲音看過去。

就見煩得他要死的那位,不僅出現在了包廂裡,還穿上了這家俱樂部統一的服務員製服,彎著腰給人倒酒。

沈星卓最見不得這樣的場麵,恍惚間覺得自己是不是喝多了,看錯了。

上次賣了一早上饅頭,現在包廂裡大部分都是陸燃的熟人。

更有很多見識過陸燃上次的“戰績”。

見到陸燃給自己倒酒,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

陳盛就不一樣。

他先是下意識朝陸燃打了聲招呼:“喲,陸哥!怎麼在這呢?”

“打工啊。”陸燃坦然道。

陳盛朝他比了個大拇指,端起酒杯正要喝。

突然想起上次的饅頭。

又訕訕停下,小心翼翼問陸燃:“陸哥,這、這酒多少錢?”

陸燃手裡一個饅頭都一百塊。

這一杯酒,彆他媽上百萬。

“那你得去問老板。”陸燃朝他聳肩。

陳盛這才放下心來,把酒給喝了。

陸燃推著車,把這個包廂裡點的酒都給開了。

沈星卓就盯著他一路倒酒,一直倒到自己這邊。

像是完全不認識他一樣,倒完繼續往前走。

包廂裡也不全是熟人。

有新人不認識陸燃,又見他長得不錯,難免想調侃他一句,讓他喝一杯。

陸燃也沒拒絕。

這邊負責開酒的服務生,的確偶爾需要嘗酒。

隻是一小杯。

而且這個俱樂部管理得不錯,不會出什麼惡性事件。

陸燃剛端起酒杯。

一邊坐著的沈星卓突然冷不丁站起身,伸手把酒杯奪了過來。

“喝喝喝!讓你喝你就喝?”

開口調侃陸燃的客人頓時有點尷尬。

不清楚一個小服務生而已,怎麼讓沈星卓生氣:“沈少……”

“滾!”沈星卓罵了一句。

他扭頭看到周圍人桌上的酒,冷聲道:“我看誰敢給我喝?”

周圍人一靜,有些人還摸不到頭腦。

聽沈星卓這樣說,還以為他看新來的服務生不順眼。

下一瞬,就聽沈星卓道:“讓他倒酒,你們配嗎?”

陳盛手一抖。

將已經喝光了的杯子偷偷藏了起來。

一片寂靜中,有人開始忍不住猜測陸燃這位“私生子”在沈家的地位。

“你有什麼大病嗎?”陸燃把酒收好。

他沒理會沈星卓,朝剛剛被凶的客人道了聲歉,仰頭把那杯酒喝了。

這倒是弄得那人有些不好意思。

沈星卓火氣“噌”的暴漲。

“我有病還是你有病?不是說了不讓你打工,你非要到這裡給彆人倒酒是不是?”

陸燃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問:“你不會以為你付一份工資,我就要放棄所有打工的機會吧?”

“你!”沈星卓憋的半死。

他伸手指了陸燃半晌,將陸燃拉到包廂外,問:“說吧,老板給你開了多少工資?”

陸燃很矜持。

他委婉道:“我現在的打工機會很珍貴的,三倍價格拿不到,至少得五倍。”

說著他麻溜地亮出了付款碼。

沈星卓憋著氣賺了錢。

轉完突然覺得不對勁。

陸燃怎麼那麼巧,到他常來的俱樂部打工。

他盯著陸燃,恍然:“你特地來坑我?”

“哪裡哪裡,隻是這裡的老板給得實在太多了。”陸燃謙虛道。

人傻錢多的大冤種,不坑白不坑。

兩人再次回到包廂。

卻發現包廂裡氣氛有些僵持。

陸燃抬頭看過去,就見包廂裡多了幾個人。

為首的男青年坐在主位的沙發上。

身邊站了兩個人,正在四處看著什麼。

男人手裡把玩著一把車鑰匙。

鑰匙柄的造型,是一個磨砂金的獅頭。

他身旁的一人看到穿著服務生製服的陸燃,立刻指著陸燃,對男人道:

“麟哥,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