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蘭溪聯係範恒遠約束住範琦後,那小姑娘明顯安分了不少,蘭溪弄來了幾個男團表演的票送了過去,現在人家早就把夏亭丟到一邊,歡歡喜喜的收拾東西去看表演了。
範家更是私下找到夏亭一頓警告,再打他們家女兒的注意,小心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這對夏亭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他不惜一切代價的抹黑夏氏,隻可惜夏氏的公關更為強大,一紙訴狀將造謠誹謗者告上法庭,讓夏亭賠了不少錢。
後來還想找人偷夏氏的重要文件,又被蘭溪反將一軍,自己虧損無數。
現在的夏亭,幾乎是瘟神般的存在,大家知道夏氏在針對他,自然都敬而遠之。
蘭溪對夏亭的狙擊幾乎是狂風暴雨般,沒用多久,夏亭就像是步入窮巷的野狗,再無路可走了。
公司裡的人感到運營艱難,大多選擇了跳槽,任憑夏亭如何挽留都無濟於事,公司僅靠幾個人勉勵支撐。
窮途末路之下,夏亭也曾拉下臉麵去求那些他之前瞧不上眼的紈絝富二代,希望能借到一點錢去維持公司運轉。但都被拒之門外,甚至有人明晃晃的嘲笑他:當初得罪了莊爺,現在還想指望他們借錢給他?做夢吧。
被逼急了的夏亭哄著父母將手裡最後一點股份賣了出去,然後又賣了房,拿著這些錢重新投資。
但很遺憾,這一次,運氣沒有站在他那一邊。
這些錢沒能幫助夏亭堅持多久,很快,最後一點錢也用完了。
但蘭溪對他的針對還沒結束。
蘭溪冷眼觀望著,又下了一劑猛藥。
趕儘殺絕,說到做到!
夏亭從意氣風發的商界新星,到負債累累的窮光蛋,隻用了不到三個月。
由此,夏亭身上的氣運幾乎消失殆儘。
蘭溪滿意地收回攪弄風雲的那隻手。
其餘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這場貓和老鼠的遊戲,終於落幕了。
有人背後嘀咕:“像夏蘭溪這種不愛了就把人往死裡弄,可真夠狠的。”
馬上有人奉勸他閉嘴:“商場如戰場,親兄弟還能反目成仇,這算什麼,成王敗寇罷了。”
“再說了,現在夏家和沈家馬上要聯姻了,你說這種話,不怕被有心人聽見?”
那人訥訥不言。
在利益麵前,愛情又算得了什麼東西?
更彆說是過去的愛,舊情,一文不值。
不管彆人怎麼說,在聽到係統播報夏亭氣運消耗殆儘時,蘭溪很開心的喝了整整一瓶紅酒。
夏亭所有的氣運都斷了,他再沒有翻身的可能。
也再也沒有機會傷害到沈倦了。
真好。
她倒在沙發裡,嘴角是抹不下去笑。
沈倦撫著蘭溪醺醺然的睡顏,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開心,但,蘭溪開心,沈倦就開心。
她輕輕吻在蘭溪的額頭。
真好,蘭溪,
我們在一起。
————
夏亭晚上回到租的小破房子裡,先要麵對的是父母崩潰的破口大罵。
本來夏亭沒開公司之前,他們家憑借著那一點點分紅過得也算是富貴家庭。後來夏亭開了公司,賺了不少錢,他們家確實過得更好了,夏亭母親每天穿的光鮮亮麗四處炫耀自己兒子多能賺錢。
現在房子沒了,錢也沒了,什麼都沒有了,還欠了外麵不少錢。
他拿著最後一點錢在城中村租了一個小房子,不大,就兩間臥室,他一間,父母一間。
夏亭母親哭鬨著,撲上來打他,怨他把家裡的錢全都敗光了。
夏亭木然的受著,蘭溪封鎖了他去每一個知名公司上班的機會,他一開始放不下身段去找工作,後來想通了,拿著簡曆去麵試,人家直接說,得罪了夏氏,沒有公司會要他的。
他一開始不相信,直到屢屢碰壁後才明白,蘭溪是說到做到的。
他現在每天要出去跑車賺錢養活一家人,夏亭的父母從來沒有出去工作過,也不願意出去工作,但又很能花錢,憑夏亭每天跑車賺的那點錢根本不夠花。
夏亭的父母點開了網絡貸款,又開始背著夏亭消費,他們習慣了豪奢的消費,根本沒辦法接受一夕之間變成窮光蛋。
當夏亭還想著攢一筆錢再創業的時候,要債的人上了門,他們拿走了所有的錢,但還是不夠,於是他們又把這個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搬走了。
等夏亭晚上回家,看到的就是哭鬨不休的父母,和空蕩蕩的家。
夏亭終於忍不住笑了。
他笑的幾欲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