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長哲這幾日很煩躁。
自從他上次打馬回京,就一直不太順。
先是剛回京就被罰了三十杖,休養期間又聽聞長公主貶了幾個京官出去,還都是他之前埋下的暗線。
被貶的理由也大不相同,有殿前失儀的,聽說是早朝時打了個哈欠;有私下偷偷去南風館被禦史抓到,然後被貶了;也有因為上奏的折子寫的不對被貶的,總之五花八門,什麼理由都有。
合理懷疑他們被發現了。
盛長哲陷入深深的焦慮當中。
這時幕僚過來勸慰他:“王爺何必如此,京中官員如此之多,每日升貶無數,不過剛好有我們的暗樁而已,不足為懼。”
盛長哲看著眼前語重心長的幕僚,這是他五顧草廬請回來的天下第二名士——文奇,聽到他如此安慰,盛長哲頓時大為安定。
說的也沒錯,不過是幾個暗樁而已,想他謀劃十餘年,怎麼會就此折戟。
明日他就逐個拜訪朝中官員,努力再拉一批人入他陣營。
送走了天下第二名士,盛長哲往後院走去,還沒徹底打開門,就聽見有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傳來:“王爺還知道來我這兒?怕不是心丟在了哪個秦樓楚館。”
盛長哲全當沒聽見這酸溜溜的調調,他徑直走進去,頓時一陣香風襲來,懷裡多了個嬌滴滴的美男。
是的,美男。
盛長哲喜歡的是男人。
“王爺~”嬌滴滴的粉衣美男勾著盛長哲的腰帶,眉眼勾人,語調委屈,“您都半個月沒來月奴這兒了。”
“怎麼?區區半個月,渴著你了?”
盛長哲捏起月奴的下巴,眉頭一挑,斜肆一笑,“之前把你喂的飽飽的,這才半個月,就想了?”
“王爺~你討厭~”月奴輕捶盛長哲的肩頭,羞澀的咬著嘴唇。
盛長哲的手搭上月奴的肩,一把將披在月奴身上的薄紗拉下,露出月奴纖瘦的肩頭,他狠狠的親上去:“我也想死你了。”
“我可是連容娘那裡都沒去直接來的你這兒,還有什麼不滿意?”盛長哲說道。
可真是想死他了,被打了三十杖,一躺就是半個月,這半個月他也一直素著,可真是受不了這勾人的小妖精。
月奴攀著盛長哲的臂膀,被他突如其來的掠奪軟成一團,幾乎站不住。
“您該來我這兒,容娘又算什麼。”
聽到這裡,盛長哲一把摟過月奴不堪一折的細腰,順勢將人抱起,在月奴的驚呼聲中將人丟到床上,隨後急不可耐的扯掉自己身上的衣物,撲了上去。
沒一會兒床帳內就響起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蘭溪和係統看到這裡,默默無言。
怪不得盛長哲最後空置後宮,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那他當初為什麼對沈倦感興趣?”蘭溪迷惑了。
隨後她一頭紮進原世界線中,開始尋找蛛絲馬跡。
半個時辰後蘭溪抬起頭,眼神都渙散了。
“原來是這樣啊。”
盛長哲是對男裝的沈倦一見鐘情!
隻是苦於沒辦法言說,畢竟沈倦是光風霽月的新科狀元,他沒辦法像對月奴那樣對沈倦。
月奴是他從南風館贖回來的小雛兒,自然是他說什麼是什麼,像個菟絲子一樣依附於他。
沈倦不一樣,他腹中有才華,心中有錦繡,是全汴梁城女子的夢中情郎。
他倒是暗戳戳的示意過,跟了自己,沈倦不愁榮華富貴。
奈何沈倦聽不懂啊,還義正嚴辭的說自己是要做孤臣的。
當小皇帝和長公主的孤臣有什麼好的!
跟著他,以後整個天下都是他的!
後來盛長哲意外撞破了沈倦的女兒身,他當時腦子就轉過了一個主意:
這是一個好機會!
攥著這個把柄,讓沈倦留在自己身邊。
他不嫌棄沈倦是女的,隻要做那事時換上男裝就好了。
928係統大為震撼。
[他不是有正妻嗎?]
928係統大感崩潰。
[他怎麼這樣啊。]
“我也想知道。”蘭溪麵無表情,手卻不停的翻閱。
哦,盛長哲娶正妻隻是為了傳宗接代。
還有掩蓋自己喜歡男人的事實。
還有正妻的母家可以幫襯自己奪位。
那姑娘可真可憐。
她還不知道月奴的存在呢。
蘭溪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
“不看了不看了。”
一股氣悶在蘭溪心口散不出去,她乾脆關掉上一條世界線,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