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真假白月光 看著我,彆移開視……(2 / 2)

為了把戲做全,他還在進去前即興表演了一出動作很急,但麵上很不在乎的精彩拉扯才拿著藥箱出門。

“出去!”

剛把門推開,於閒便聽到了這麼一句,他沒說話,隻是回頭看向身邊的管家。

管家明顯是見多了這種情況,他上半身微微下壓,語氣不急不緩沒什麼情緒道:“小少爺您這剛做完手術沒多久,還是不要任性的好。”

“不、需要!”剛喊了這麼一句,胸口上的傷口就被震得有些發疼,烏清源艱難喘息兩聲緩一下,認命般對管家道,“你出去,就他留下。”

管家的表情變得有點為難,他向前一步,試圖說服床上的人讓他留下:“可是這……”

烏清源並不想聽管家拿誰壓他或者那些個長篇大論,乾淨利落地打斷道:“你不出去我就不看!”

見烏清源這般堅決,無奈,管家隻能從房間裡退了出去,不過在關上房門前,於閒向管家離開的方向瞥了一眼,對方正拿著手機等待另外一邊的接通。

不用猜,於閒都能知道他這電話是打給誰的。

走至床前把手中的藥箱放下,他在烏清源可憐兮兮的目光中,於閒解開床上人的睡衣扣子,輕碰了下對方胸前的紗布,在感受到這具身體輕微顫抖後,他側頭看向臉色慘白的人,帶著些許好奇地問道:“很疼?”

“嗯。”烏清源甕聲甕氣地應了一聲,又補充道,“從人類的角度這是很重的傷了。”

“哦,我知道,”說完於閒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隻是死了太多年忘記什麼是疼,可這不代表我會白癡到不知道這傷很重。”

昨天做的手術,按理來說紗布應該是三天後換,不過於閒來都來了,若是什麼都不做難免會惹人懷疑,尤其是他們二人現在還是在重點監視的狀態下。

於閒熟練地把烏清源胸前的紗布拆開,視線在下麵的縫合處停頓了一秒,隨後若無其事地拿出藥箱裡的碘酒和醫用棉進行消毒上藥。

等上完藥,他才半開玩笑似地問了一句:“剛做完手術都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哪個沒有資格證的讓你出的院?”

烏清源這會兒屬於麻藥勁都還沒有全過的狀態,雖靠著精力強支撐的,但大腦還是處於反應不過來人蔫蔫的狀態,他對著於閒這句話思考了一分鐘左右,才“嗯。”了一聲。

“何啟?”麵對這樣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於閒倒是把腦電波對上了,他驚訝之餘還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看來還是個有後台的黑作坊啊。”

意味不明地感歎完,於閒盯著烏清源這幅睜不開眼睛的模樣看了一會,語氣輕柔道:“看你今天這個狀態是沒精力同我講講發生什麼了,那就先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留下來,”從被做完手術就沒什麼反應的烏清源,在聽到於閒要離開時,突然開口,他聲音嘶啞聽起來就知道說話的人很疼,卻還是努力睜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於閒,又重複了一遍,“你、留下來,看著我。”

於閒覺得他這個狀態有點不對,繼續低聲哄道:“乖,這個時候你就……”

“於閒,”烏清源半帶哭腔地接過於閒的話,“看著我,彆移開視線……求你……”

【求你一定要一直看著我。】

“我怕……”

【我怕你的視線中要是沒有我,我會忍不住把你囚禁起來。】

【不過你放心,我會建造出最豪華的牢籠,把你高高舉起,敬如神明,而我會做你唯一的信徒,也是唯一的瀆神者。】

此刻烏清源激動得麵色潮紅,眼眸中卻因為受傷虛弱而含霧帶水濕漉漉的,這副摸樣落在於閒眼裡跟隻受到驚嚇正在求安慰的小狗沒什麼兩樣。

他無奈歎息一聲,又坐回椅子上:“好吧,那我看你睡著了再走。”

於閒剛一坐下,他放在床邊的手便被烏清源抓進被子裡,他忍著疼痛,得寸進尺般往於閒的方向挪了挪,可無論離得多近,他都覺得不夠,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小聲說道:“閒哥哥,我給你補點陽氣吧。”

沒想到話題會拐到這種地方,於閒上下打量了烏清源一圈,輕笑道:“嗬,你是在跟我說笑,放心吧,我最近狀態還好,不至於喪心病狂到讓一個病人給我分陽氣,而且……就算我……你現在能行?”

“補陽氣未必要貼在一起,其實還有一個比較好的辦法,就是你分我一縷魂絲,我隨身攜帶著,陽氣會自動順著你們之間的聯係過度到你的身體裡。”說道這烏清源不動聲色地看了於閒一眼,見對方有所動搖才繼續說道,“這個方法很適合我現在這種虛弱狀態,也很方便你後期行動,不過不能長久,不然你會進入類似產生抗體,不滿足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