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真假白月光 他才回來幾天……(1 / 2)

也不知道在於閒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俞星瀾的麵色變得極其憔悴。

望著這張憔悴但讓人見之可憐的臉,於閒覺得他輸了,他應該把麵色弄得跟快死了一樣,最好是跟張裹著皮的骷髏一樣,要不然站在這人麵前,他看起來不光健康還狡詐。

怎麼能有人長成這個樣子,頂著黑眼圈都這麼好看。

“你、你回來啦,”俞星瀾露出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容,“怎麼拿了這麼多東西,我送你回房間吧。”

要不是走廊上現在隻有他和俞星瀾兩人,於閒可能都要以為剛剛在他身後叫喊的另有其人。

“不……”拒絕的話剛要說出口,他似發現了什麼又咽了回去,把手中的藥箱遞給俞星瀾道,“那就麻煩你了。”

兩人一個沒什麼表情地在前麵走,另外一個則滿臉憔悴,站不穩般晃晃悠悠地跟在後麵,活脫脫就像是一個被欺壓的可憐蟲。

自然光亮並不充足的長廊上,亮著昏暗的暖黃色的燈光,雖然這樣能夠映襯著彆墅更有歐洲中世紀的味道,但也殘留了許多燈光照不到的死角。

於閒在轉身之際眼神有意無意地向走廊拐角處撇了一眼。

那裡正有一雙眼睛注視著他們,這是正常人類察覺不到視角

他全當沒看見,領著俞星瀾回了他的房間。

房門關閉,隔絕掉外麵的視線,於閒轉身看向俞星瀾,笑著問道:“怎麼?打算跟我坦白了嗎?”

“閒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俞星瀾保持著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目光疑惑地看著於閒,“我怎麼有點聽不懂?”

於閒哼笑一聲,沒著急戳破他拙劣的演技,抬步走到床邊的書桌前拉開凳子坐下,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說道:“你的房間裡應該有一個跟這差不多的桌子吧?”

“是有一個。”俞星瀾點頭道。

於閒低頭看向桌子,繼續道:“我想你來了這麼長時間也應該聽說過,我同何啟是一起長大的,像我們這種家庭,父母都很忙,一年到頭見不著兩麵,所有我們經常是他去我家住兩天,我又去他家住兩天,這桌子還是我倆一去挑的,他在我家有一個,我在這也有一個,兩個一模一樣,也彼此在各自的家中放了二十多年。”

“你房裡的是後來添置的……”說到這,於閒抬起頭看向俞星瀾,“我都說到這地步了,你還沒明白什麼意思嗎?”

似乎想到什麼俞星瀾後退一步,也徹底收起了臉上楚楚可憐的表情

此刻,於閒才發現,這人其實跟烏清源隻有五分相似,如今脫下剩餘三份的演技,他的臉部線條更偏英朗,沒有烏清源那種偏雌雄莫辨的漫畫感。

“上次你根本沒指望我會說實話,你是故意去詐我的。”換了個站姿,俞星瀾問道。

“你是他選的隊友,怎麼可能一嚇唬就全說了,”於閒在他的站姿上頓了一下,整個人的態度都好了不少,“你是誰,怎麼進來的這些,我就當上次的是你真實答案,就不再過問了,現在我們來談談新問題吧,比如——你覺得何啟看上了你什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俞星瀾覺得他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名叫於閒的人,總覺得對方跟他之前看過的資料有些不同。

怪不得原文中這位最後的結局是被送到海外囚禁。

明顯從這句話中察覺到俞星瀾是個腦子不拐彎的純直男後,於閒歎了口氣,講解道:“我能明顯感覺到你在模仿烏清源,雖然不知道你跟何啟是怎麼認識的,當時你是個什麼狀態,但按照目前這幾天的情況來看,他對你是不滿意的,我想你也有發現自己模仿錯了人,今天見你時我便感覺到,你的氣質變得有點……奇怪。”

“既溫柔又楚楚可憐?這兩個詞雖然不算是相反詞,但其實是矛盾的,楚楚可憐便意味著內核軟弱,而溫柔則說明他更包容也更強大,所有你現在在我看來有點邯鄲學步,四不像的感覺,何啟他想要的也絕對不是一個四不像。”

於閒的話像是給他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俞星瀾回想何啟這幾日對他的態度,也明白了問題出在哪裡,可是……“在你沒離開之前,他對我楚楚可憐的樣子並不是這個態度。”

他還是有些懷疑是不是於閒跟何啟說了什麼。

明白他的顧慮,為了以後的計劃,於閒耐著性子繼續往深裡解釋道:“你會在有合口菜肴的時候,去計較他旁邊擺著的是什麼嗎?但當這一桌子沒一個能入口時,旁邊擺著的看起來還可以但並不合口的,就尤為刺眼了。”

“所有你要模仿的不是我,也不是烏清源,而是我和烏清源,但同時你也要有你的性格,畢竟克隆羊多莉無論多萬眾矚目,也隻活了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