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刀 朝著頸部大動脈橫向……(1 / 2)

“還真被你插上隊了啊,鹹總。”

男女體力對比懸殊,易五很快不敵,被生拉硬拽拖進酒店附近幽深的樹林裡。

晚上七點,天色尚未大暗。

在她被強行拖拽的過程中,路人稀稀拉拉地經過,可沒有一個人駐足關心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任憑她咆哮,呼號,悲鳴,他們隻是匆匆路過,皺著眉頭瞟上一眼,然後麵無表情地繼續趕路。

“你個狗R的厭男B害老子丟了工作,老子的女人也跑了。說了會乾.死你,今天說到做到!” 鹹豬手狂戾地嘶吼著,雙眼通紅。眼部症狀當然也是梅毒的表現之一,可易五卻深度懷疑病菌入侵的是他的大腦。

“鹹總,這滿大街都是攝像頭。咱們找個舒服點的,彆人看不見的地兒?” 易五麵朝外被反向鎖喉,上半身動彈不得,隻能用言語安撫他。

她的手指緩慢滑向褲子口袋。那裡有她出門前便預備好的一把折疊刀。按鈕啪嗒按下,刀片就會自動彈出並鎖死。

“彆耍心機騙老子,老子現在就要辦了你!你不是很懂梅毒嗎,自己親自體會下不就更懂了?哈哈哈。”

易五的腦袋裡已經有了計劃的雛形。

趁著鹹豬手來撕衣服,反手朝著他的頸部大動脈橫向垂直紮入。這樣帶著梅毒病菌的血會向兩邊噴濺,可以大幅減少血液與她身體接觸的麵積。

如果成功,她可能會被判防衛過當,可是眼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鹹豬手果然開始發狂,瘋了般撕扯她的衣服。她手裡的刀片已經彈出,揮刀的軌跡在腦袋裡演練了數次。

就是現在!

反手握著刀柄,她順著腦袋裡畫好的軌跡奮力揮去——

可臆想中血液四處噴濺的場景並未出現。

因為鹹豬手被人一腳踢倒,正人仰馬翻地躺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前方喘著粗氣。

前方站著一名青年男子。身材魁偉、肌肉虯結,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練家子。

易五立馬反應過來,這一定是討債人裡的一個。

“鹹總,我說什麼來著?你想乾.死我,可道上的人不答應啊。但凡我有個三長兩短,人家的錢怎麼辦,你來還呀?”

易五撫著被勒紅的脖子,悄無聲息地收起了刀:“還有,我從來都不厭男。我厭的是鮮廉寡恥、卑鄙齷齪、兩麵三刀、妄自尊大、趨炎附勢。你,恰好全占了。”

魁偉的男子在一旁笑著聽完,而後摸出玉溪的煙盒和打火機,雙手攏了攏,火苗蹭地燃起。

鹹豬手想跑,可下一秒又被踹倒在地。貓捉老鼠般,男子閒庭信步,腳尖精準踩中鹹豬手的下身。

淒厲的慘叫瞬時響徹夜空。

吐出一口煙,男子居高臨下地發問:“繼續?”

鹹豬手痛苦地捂住幾乎被廢的下身,明白這真是道上的人,便和見了鬼般屁滾尿流地逃走了。

“謝謝你了啊,大哥。” 易五艱難地呼出一口氣,失笑地說,“雖然對著討債人說謝謝,讓我覺得挺滑稽的。”

“我不是討債的。” 男子漫不經心地答,“我是受人之托,來保護你。”

“哈?受誰所托,廖磊嗎?”

“這.......就不方便透露了。” 男人收起煙盒,“明天有車接你去沙市。我的任務完成了,你自求多福吧。”

*

吳明景從口袋裡重新掏出玉溪,易五的思緒回籠。

動身來東方村前,米合美勸了她許久,說她舟車勞頓從燕城輾轉到沙市,應該好好休息,等著吳明景回來就好,但易五很堅持。

她想看看吳明景工作時的狀態,在沙市被動等待,顯示不出她的誠意和與之共進退的決心。

但此刻,神情倨傲的吳明景就坐在她麵前,整個人被淹沒在看不清的煙霧裡,好似被一團冷空氣封印。她也終於意識到,這份工作,可能真不如想象中簡單。

“我不是什麼大小姐。吳老師以後叫我小五就好。”她努力擠出一個柔和無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