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你對待工作向來準備……(1 / 2)

你對待工作向來準備充分,重要的紙質資料必然備份兩份乃至以上,跟周圍同事的關係也是不鹹不淡,不會過分親近也不刻意疏離。

隻是你的氣場有時候太強了,挑眉抬眼間總會給人壓迫感,這就是你總說自己太漂亮,與小孩子合不來的原因。

不過對於同事之間普通的示好,你倒是不會拒絕,何況,這位瑪莉小姐做出來的花生酥確實好吃。你有考慮下次給約爾姐姐家的阿尼亞帶一些了,不管怎麼說,你還是不會去針對小孩子的。再說了,約爾姐姐喜歡的人,你怎麼會討厭呢?

哦,勞埃德·福傑除外。

那是必須要打倒的情敵。

瑪莉小姐是一位戴著黑框眼鏡的有點沉默的女士,大概比你要大,事實上,這裡麵所有人都比要你大。

“謝謝,非常好吃。”你真誠地誇讚了一句,抬眸時發現她戴在手上的腕表有點眼熟,但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羅斯林小姐能這麼覺得是我的榮幸,對了,聽說您出色地完成了關於那起校園霸淩的采訪,真厲害啊。明明資料都被沒了。”

你心頭一突,但還是保持微笑回答:“你說得對呢,啊,不介意我再來一塊花生酥吧?”

“可以的,請慢用。”

你一邊小口咬著花生酥一邊思考,瑪莉小姐所戴腕表你是見過的,造型是典雅的奶油白女士款,你當初給自己挑腕表時考慮過那一款,但是最後沒有購買的理由是因為那是一款情侶腕表,你沒有見過那一款情侶腕表的男士款,但你可以去問、去查。

至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的原因,跟你之前被絞碎的那份資料有關,現在你希望這隻是一個意外,否則那就太離譜了。

誰又會比當事人更在意、更清楚當時的情況呢?除了凶手。

忽然,屬於主編辦公室的玻璃門被拉開,你的新任上司舉起手中的文件夾:“法埃·羅斯林小姐,請你進來一下。”

你放下手中的花生酥,抽出手帕擦了擦嘴角,掃了一眼桌麵後便隨手抽走一支筆和一份筆記本進去了。

毫無疑問,費杜裡斃掉了你的稿子,理由是你在文中所用的言辭過於激烈,失去了作為記者應該有的公正與公平。

“對霸淩者需要用輕描淡寫的手法揭過他們的罪惡嗎?我隻是把事實寫出來而已,怎麼?就許他們做得出來,而我講出實話就會被告誹謗罪嗎?”你無所謂地拿著筆揮了一下手,檢查了一下手中錄音筆是否正在運作。

“請注意你的態度,這裡不是你那個小報社。”費杜裡說著,他取走你的錄音筆,順手給關掉了。“還有,請彆在我麵前耍這些把戲,我當記者時花樣玩得比你還多。”

“哦。”你倒是沒什麼,被發現就被發現唄,人在社會混,臉皮不夠厚怎麼可以?尤其還是當記者,更要有一種被千萬次拒絕也要一往無前絕不放棄的架勢——當然,你的原則是,不傷害他人,不對他人造成困擾。

“你完全沒有考慮到,被你爆料的人是什麼身份,那些不是普通的霸淩者,他們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一個月的生活費都能讓你打工十年才賺得到,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你不需要再追查下去,這份稿子,連同你手上的所有資料連同備份那些都交給我。”

“所有資料?”你心中那份疑惑更加鮮明了,首先,你資料被毀的事情可能沒有多少人知道,起碼就連作為主編的費杜裡前輩都不知道,他精明到能抓住你拿錄音筆的動作卻不清楚你手上隻剩一份備份資料。

“不然呢?法埃小姐,你實在太年輕了。”他伸出手,敲了敲桌麵,腕上露出一隻漆皮的男士腕表,這是潮流,幾乎每位擁有體麵工作的人都會為自己準備一塊,強調自己也擁有時間觀念。“不要妄圖拿你的規則去試探已然注定的鐵律,這無異於雞蛋碰石頭。”

“什麼是注定的鐵律?”你問,但心中早有答案。

“很多事,遲早都會公開,隻是缺少契機,還不到時候。”費杜裡一字一句地念著:“正義永遠不會缺席。”

你毫不意外,卻也絲毫不讓:“那麼前輩,遲到的正義還是正義嗎?”

“你有你的選擇,我有我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