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羞成怒的從諸伏景光的懷裡爬起來,金發少年狠狠的給了還在笑的東倒西歪的人一翅膀,然後氣呼呼的扇著羽翼撲棱棱的跑遠了。
受到重擊的地板宣告了他的憤怒,什麼好感,什麼悸動,這一下啪的什麼都沒有了!
沒有了!
而把幼馴染笑跑了還被一翅膀扇的有點懵的諸伏景光則看著一片狼藉的床鋪和上麵散落的羽毛眨了眨眼。
哎呀,難道說生氣還會掉毛的嗎?以及……zero今天的脾氣好像有點大啊,往常應該不會直接動手才對?
說友儘十分鐘,就友儘十分鐘。
十分鐘後,降穀零還是癟著一張“へ”形嘴從房間裡走出來,一言不發的走進廚房幫忙做早餐。
是的,他的喙已經被他努力的收回去了。和怎麼也無法收回的大翅膀不同,他的嘴巴似乎還是可以變回去的,這也是降穀零那麼快就出來的原因之一。
諸伏景光也識趣的沒有哪壺不開提哪壺,而是說起了網球部的事。
“zero,網球部那邊……你是怎麼打算的。”
“既然發現了那些學校都跟那個網球大賽有關係,那我自然是要參加的。”
談起正事,降穀零果然就放下了那一點小矛盾,表情也鄭重了起來。
錯過了這個機會都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下次,還真是多虧了網球部的部長多說了那麼一句。
既然決定要做,以降穀零的性格那必定就是要全力以赴的。15歲時的網球拍對於現在的降穀零來說已經不太趁手了,哪怕身體素質短時間內沒有大的改變,但是技巧和打法上的不同依然需要更換不同的球拍。
正好諸伏景光也有一些東西需要買,兩人在放學後就去了商店街,約好了彙合的時間地點就分頭行動了。
這時候的諸伏景光萬萬不會想到,等自己再次見到降穀零時會看到一副怎樣的場景——
在夕陽的餘暉下,金發少年逆著光展開了自己背後那對雪白的羽翼,聖潔的如同一位降臨人間的天使……嗯,如果不看他接下來俯衝而去的動作以及被他追的嗷嗷直叫的男人的話。
“彆,彆在叨啦!包我不是已經還回去了嗎?為什麼還在追我啊!”
“還回去就完了?接受法律的製裁吧,嘎!”
“救、救命啊!”
諸伏景光:“……”
雖然見義勇為的確是zero會做的事,但是這個畫風是不是有點奇怪。
以及……今天果然是大鵝嗎?
儘管這一幕看上去很喜感,但是擋在搶劫犯逃跑路線上的人還是紛紛避了開來,唯有諸伏景光還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而搶劫犯看著麵前少年那張清秀的臉,誤以為他是被嚇傻了,頓時露出一個狂喜的表情。
隻要能把這個孩子挾持為人質的話,是不是就能讓後麵那個叨人的瘋子停止了?
抱著這一絲僥幸的心理,他不顧一切的朝諸伏景光伸出了手,因此也就沒有注意到,身後一直追著他不放的金發少年在見到他企圖對貓眼少年動手後,眼底的凶光更勝一籌,狠狠的扇起翅膀,一口叨在了他的肩膀上。
“嗷!”
一手捂著被叨了的肩膀,一手捂著被踹了的腹部,搶劫犯直接癱倒在地縮成了一隻蝦米。
而“罪魁禍首”卻根本沒有管他的死活,隻顧著對對方噓寒問暖。
“hiro你沒事吧?”
“我沒事,倒是你,zero……”
諸伏景光滿臉痛惜的掏出手帕擦了擦降穀零露出來的喙。
“不要去碰不乾不淨的東西啊,沾染上了病菌怎麼辦?”
“不會的……好吧,我下次注意。”
搶劫犯:“……痛!”
他已經喊了好久了,真的沒有人來關注一下他嗎?
下一秒他的願望就實現了,一副明晃晃的手銬毫不留情的拷在了他的手腕上。
“當街搶劫還企圖挾持人質?跟我們走一趟吧!”
搶劫犯:“……”
搶劫他認,但是你要不要看看你口中的人質到底是個什麼魔鬼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