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一周目(2 / 2)

在此之前,宋如已經跟她說了很多彆的事情,也沒見她四處亂傳,信任就隨之加深,現在已經能夠談及這樣的話題了。

“時間上也對,對了,那狀元郎是怎麼死的?”

宋婉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陰謀論,會不會是駙馬看不慣有這麼個堂弟存在,私下裡做了什麼?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也不是不可能私下暗殺啊!

“好像是朝中的事情,狀元郎文采雖好,身體卻不怎麼樣,被派到外地,一場病就沒了……”

宋如說起來的時候也唏噓了好久,忍不住又偏離了主線,說起了狀元郎的美貌來,“……若要類比,應該可比蓮花郞吧!——對了,那日你可見到蓮花郞了?”

團圓節那天,宋婉回來得晚,宋如也晚,兩人都有些熬不住,見了麵沒說兩句話就各自去洗漱休息了。

第二天又有彆的事兒,再後來,就各自去了女學,倒是沒顧上聊這些。

大長公主那裡的女學跟縣學差不多,也是要住宿在那裡的,宋如說晚上她們睡覺還要被嬤嬤檢查睡姿,若是有誰睡的姿勢過分狂放,或有磨牙打呼之類的情況,還會被叫醒糾正……純屬睡覺也不安心。

宋如忙著應付女學的事情,宋婉忙著適應府內的女學,原主學了多少沒學多少,她全沒數,但其他人可不是像她這樣沒數,怎樣才能完美掩飾偶爾的失誤,也是讓宋婉絞儘腦汁。

不提女學之中的先生和同窗,就說房內的孫嬤嬤,也是一顆無法解決的釘子,宋婉很確定對方懷疑自己,但她的身體的的確確是原主的,這也讓孫嬤嬤無計可施。

孫嬤嬤還想過一些玄學的方法,什麼護身符,符水之類的,但前者還罷了,她笑眯眯遞過來,說讓宋婉隨身帶著,求一個安心,聽起來還是那麼回事兒,符水這玩意兒,就算乾淨衛生,宋婉也是完全不想嘗試的。

一想到這些,宋婉就頭疼,她是真的挺想讓孫嬤嬤退休的,但人事權不在她的手中,在宋夫人不在的情況下,宋如也不可能直接決定孫嬤嬤的去留。

孫嬤嬤在府中也不是全無關係人脈,若是事情真的鬨大了,鬨到老太太那裡去,宋婉覺得倒黴的還是自己。

不可預測的麻煩,還不如現在找人多盯著點兒孫嬤嬤,她給春巧的理由是孫嬤嬤年齡大了,做事情有些顛三倒四的,不讓孫嬤嬤碰吃的喝的,免得一時疏忽出了紕漏。

為了關照孫嬤嬤,宋婉還特意提拔了一個粗使丫頭,讓她平時“看著點兒”孫嬤嬤,好好照顧對方,不要讓孫嬤嬤再勞心勞力。

“快彆提了,根本沒見到,你都不知道是怎樣的情形……”

宋婉一想到那一圈兒亮如白晝的菜園子,就忍不住想笑,那蕭衍隻怕是很想把自己隱藏在陰影中,不受人關注吧。

“哈哈,想必溫飛鸞見到的也是那般,我還說呐,怎麼她們出來都黑了臉,還真是沒想到……”

宋如也忍不住笑。

“啊,她們也沒見到,我還以為……”

其實猜到了。

宋婉心中默默說了一句,表現出來的還是一派小少女的純真,眸中點點碎光真誠無偽,更見單純。

兩人又笑了一會兒,宋如想起來自己是要說那位狀元郎的美貌的,可她又沒見過,也實在是想象不來,就隻能略提一句,把話題轉到結果上,大長公主跟駙馬隻得了一子,那孩子據說生下來就體弱多病,若不是皇家各種珍貴藥材養著,恐怕都活不到成年。

後來好容易娶了一個妻子,也沒娶什麼高門大戶的妻子,而是普通的舉人之女,得了一個兒子,就如同完成任務一樣退出了人生舞台。

那一日據說極慘,一個在床上嘔血,一個在床上掙命,大長公主的兒子博陽郡王,也是少有的兒子爵位高過父親的典型了,要不就說有的時候皇家最沒規矩。

博陽郡王是個短命的,大長公主為他求來了爵位,求得先帝的憐憫,卻沒辦法求得他長壽平安。

在郡王妃生下一個兒子的消息傳過去之後,博陽郡王唇角還帶著血就咽了氣,而郡王妃也並未能夠活下來,隻餘一個孩子在大長公主身邊。

不算那個在私宅之中坐擁妾侍兒女的駙馬,大長公主就隻能與那個孩子相依為命。先帝憐憫,讓其承襲博陽郡王的爵位,也是如今大家口中的“小郡王”司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