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等待吃食的時間裡,隔壁的八卦還在繼續,講述者已經從長臉男人換成了邊上的胖修士,他一邊說著什麼,一邊還小心翼翼的偷看周圍,聲音都降低了許多,似乎害怕被誰聽到似的。
“我可聽說,五炎海這次的事情,說不準和那位有關係。”
“誰?”
“你難不成是說...”
“不是,究竟是誰,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害,你可真傻,你忘了咱們琉璃界,誰有本事操縱人,誰最行蹤詭異,誰又有本事惹得一群人大打出手?”
“啊,你是說!”
“虛子寂啊!”
“我去,小聲點,你不要命啦。”
一群人的音量放得更低了。
洛淩封:“?”
不是,這男人到底是做過些什麼...
話題突然轉到他身旁之人頭上,洛淩封神色複雜的看向男人,而虛子寂卻是完全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仿佛人們說的是同名同姓的另一個修士般泰然自若。
“我覺得不至於吧,這虛子寂再厲害,能一下子放倒百來個修士?”有人覺得這猜測不太靠譜,反駁道,“況且他圖啥啊,這不和各大宗門結怨嗎!”
“哈哈,那你就是真沒見過咱們琉璃界第一美人本人了,那可是比畫像上的生動上一萬倍,彆說百來個修士了,就說千來個人在秘境裡為他打起來,我都是信的。”
“哼,那虛子寂為人毒辣,什麼事情做不出來,不要被他那張臉給迷惑了,你們難道忘了他第一個名頭是什麼?弑父啊!”
這時,其中一位聽八卦的邪修反倒開口為其說話,“弑父而已,你們這些人就是太死板,萬一人家的道在於此呢?那無情道的人不多的是殺妻證道之士!便是在修行的道路上犧牲一兩位親人,又有什麼關係。”
其餘修士神色怪異忍著沒有搭茬,畢竟城裡是不允許鬥毆的,他們大多修為不高,自然是都能讓則讓。
這個時候虛子寂點的菜也上了,洛淩封用一根筷子插著肉塊兒往嘴裡塞,一邊仔細聽著八卦,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他對於琉璃語基本已是滾瓜爛熟,完全無需翻譯的程度。
他本是想了解一下旁人眼中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模樣,沒想到卻聽到了如此勁爆的消息,在聽到弑父二字時,他吞咽的動作都頓了一頓,但抬眼看向虛子寂後卻發現這人根本毫不在意,隻小口小口的抿著靈酒,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弑父?”
他特意用星際語說了一遍,確保自己沒有誤會這個詞的意思。
“嗯哼。”
男人臉上沒有任何為難的神色,卻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洛淩封點點頭表示了解,不再追問。
兩人的共生關係可以稱之為親近,但實際卻隻是才接觸不到一個月的陌生人罷了,再加上都是內心比較冷漠的人,要想熟悉起來就更難了。
另一邊的食客們還在聊天,隻是聊著聊著,就有些變味兒了。
“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美人排行,第一第二怎麼全是男人,男人算什麼美人,那問情宗的大美人羅鶯硬是被擠到三娘子的地位去,我真是替她不服!”
“你這家夥也就這點品味了,那好看的模子多了去了,豈是人人都能算得上是美人?”
“就是,男人女人有什麼不同,你若單說這臉蛋,我認為二公子比羅鶯更美!”
“哈,你們這些家夥,能說得出這些話來,一看就是真沒見過美人。”
“怎說?”
“美人在骨不在皮,若是有機會見到那大公子,定讓你們徹底服氣閉嘴。”
“可不敢這麼喊,虛子寂要是知道了,定得扒你層皮!”
“自然自然,說順嘴了是。”
“不是,這虛子寂的畫像我也沒少看過,難道真有這麼神?”
“我也遠遠地瞧見過一回,隻能說,是你看到人後便能一眼認出那絕對是虛子寂的程度,可惜我不敢湊近了看看。”
聽八卦的洛淩封忍不住在心裡悄悄認同,確實如此,即便是他這般向來視體貌為外物,不怎麼注意其他人長什麼模樣的人,在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隻一眼也就已經將男人的模樣牢牢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