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陳扁的發揮太愚鈍了,還看不出萬景豐的真實水平,要是換個更厲害的修士,肯定更有看頭!”
“是啊,不過光是看他這發揮,我覺得萬景豐今天絕對能進前十!”
“而且你們仔細看他那白骨扇,品階絕對不低,這人究竟什麼來頭?”
“這人似乎是靈紋宗這次的交換生,我曾在入學時看到過他的推薦牌!”
“怪不得。”
“原來如此,竟是靈紋宗的修士。”
被議論的萬景豐表情悠然,一看就常是人群的焦點,對此毫不在意。
冉紅月也點了點頭,似乎覺得第一組的對決表現不錯,開口叫了第二組。
此時也就隻有出局的陳扁木著張臉,十分惆悵,畢竟第一輪就被擊潰,意味著他已經是後五十位中的一個,體罰訓練鐵定是跑不掉了。
後續上場的修士們大概是在萬景豐碾壓式勝利的刺激下,都拚儘全力的發揮著,各個打得有來有回,隻是對決必然會有輸贏,很快就有二十來個修士填上了後五十名的坑,他們一臉戚戚的紮堆站在觀戰席裡,一邊看著後麵的修士對決,一邊哀傷著過後需要經受的懲罰。
直到冉紅月叫到第三十一組時,這才終於輪到了虛子寂上場。
“小心。”
秦川小聲道。
他的神情裡不禁泛起一絲擔憂,因為那瘦高修士和他們有仇,待會兒必然是不會留手的,卻不知虛子寂的身法功夫如何,是否會被針對?
洛淩封反倒是絲毫不憂心,要知道之前初見對打的時候,他就已經領會過了男人的厲害,黑蛇從虛子寂的頭頂躍下,變成人般大小,隨後盤著尾巴站在圈外準備觀戰。
原本注意到虛子寂頭頂黑蛇的修士還隻以為這是他隨身攜帶的小寵而已,沒想到竟是一隻能變化大小的妖獸,一旁的同學們瞬間被其吸引了注意力,他們對於這個年代還會圈養妖獸的虛子寂也生出了幾分興趣。
“這人又是誰?他竟還養著一隻這般大的妖獸!”
“你們彆小瞧這妖獸,它現在雖然斂了氣息,但其實是元嬰妖獸!”
“天呐!”
“能有元嬰妖獸護法,那他肯定也是大宗門的弟子咯?”
“這是當然,不然怎會這般奢侈。”
“我記得,這人是綠水門的交換生!”
“怪不得了!藥修養靈獸護法倒也正常。”
“咦,我也是綠水門的,怎麼不曾見過這位師兄?”
“什麼,竟然不是嗎?”
“不過能經綠水門之手推薦,這家夥的背景肯定不簡單!”
“隻是既然平日需要妖獸護法,豈不說明這人自身修為可能有缺?”
“這也隻是猜測吧,萬一人家也很厲害呢?”
“說這麼多,馬上就開打了,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們在場下議論著虛子寂,場上的瘦高修士也對其開口道,“我乃劍修高遜,倒先叫你知道,免得你覺得我勝之不武。”
高遜說完便祭出自己的法器,是一柄寬體直劍,劍身上沒什麼多餘的花色,但通體泛著藍色熒光,可見是個品階不錯的寶貝。
“不若你現在便認輸,免得待會兒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他笑得得意,顯然也是自詡劍修身法比其他修士好的那一掛。
雖說不能使用靈力,但劍修的修行勢必需要練劍,光是熟練度都高於旁人許多,而且他的武器乃是他從入道開始便隨他征戰的好幫手,早已做到人劍不分離,自然是比這幫平日裡都不怎麼和兵器打交道的修士要強的。
而且高遜口頭上讓虛子寂主動認輸,實則卻是在激對方,讓其不好當著眾人的麵輕易認輸,以便之後使他更為丟醜。
他算盤打得很好,虛子寂卻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略帶嘲弄的笑。
緊接著,他也從腰間的芥子袋內抽出了自己的武器。
並非是他之前禦劍飛行時所用的那柄玉劍,而是一把足有一四長的苗刀,刀身直立可達他胸口之高,刀刃看著纖長無比,刃麵漆黑沒有絲毫反光,倒是叫人覺得不寒而栗。
虛子寂雙手握刀,刀柄抵在腹前,右腳後退半步,擺出一個漂亮的起手式。
“你最好和你的嘴巴一樣能打。”
他嗤笑著說完上場後的第一句話,黑色的刃便朝高遜的頭頂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