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法第一 這一輪,虛子寂抽到的對……(2 / 2)

“萬師兄的武器簡直被克製得死死的,不過這子舟確實也是有些功夫在身上。”

“寸長寸強罷了!”

“你說得輕鬆,我記得之前你不是也輸在了萬景豐手裡?”

“接下來就是賀師兄上場了。”

“肯定是賀師兄更厲害啊!”

“就是,我賭賀然三十招之內,必將子舟打出圈外!”

此時外圈的觀眾已經吵開了,畢竟他們好多人都以為最後的決鬥應該是萬景豐和賀然,沒想到最後竟是虛子寂贏了。

經此一戰,他們也算認知到了這位‘幸運兒’是真有些本事在身上的,隻是很多人還是認為萬景豐是在武器上吃了虧,所以才會輸掉,畢竟虛子寂本人在開賽前都說過這個問題。

於是最後的決賽,依舊是押賀然獲勝的人居多。

“你覺得誰會贏?”

洛淩封身為和周圍格格不入的獸類看客,本不該有任何人來和他搭茬,但偏偏有人這麼做了,對方的指向太明確,讓他想忽視都不行。

他扭頭看向邊上的秦川,金色的眸子冷冷的。

不過秦川一點不在意他的冷漠,隻看著圈內的虛子寂,眼裡帶笑,“我覺得還是子舟兄會贏。”

雖然心裡同樣是這個答案,但洛淩封並沒有說什麼,他隻是重新將視線放回虛子寂身上,繼續看著眼前的對局。

賀然已經走進了圈內,雙方沒有對話,姿勢一架直接就準備開打了。

虛子寂其實已經很久沒有和人對戰過純身法了,上一次恐怕還得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不過時間並沒有淡化他的肢體記憶,手裡的刀越揮越熟稔,雖然這並非他的本命法器,卻有種刀長在手裡的錯覺,每一個動作都將這把苗刀的長度發揮到了極致,多一寸過猛,少一寸不及。

賀然的長劍寬厚,劍法卻偏淩厲,每一下和長刀的碰撞都仿佛要迸裂一般。

對方越是勇戰,虛子寂的心情就越是舒暢,長刀在兩手間交替,劃出一道道漂亮的黑色刀花,黑色的刃幾乎呈現殘影狀,隻有被賀然格擋是才會出現瞬間的定格,光是他一個人的動作,都看得圈外人是接應不暇。

雙方在小小的圈內打得激烈,時常是稍有不慎就會掉出圈外的程度,而這個差點掉出圈外的人,竟然是眾人力押的賀然。

一開始還在邊上議論喊話的同學們是越看越沉默,就連賀然都被逼得節節敗退,他們怎麼可能還看不出來這位新同學的刀法其實已經超越了在場的所有同階修士。

上一場對局時他們還可以大肆評價雙方的表現,這一把卻是完全說不出話來了,正因為老生們都十分清楚賀然的身法能力,也就愈發能夠感受到把賀然壓到這般地步的虛子寂會有著怎樣可怕的實力。

即便這隻是身法上的比拚,不能完全算是評判一個修士厲害與否的標準,但身法厲害的修士絕對是不容小覷的。

賀然的長劍其實已經有幾次險些脫手了,但他還是堅,挺的不斷找機會回擊,直到在虛子寂的一次變招中被假動作晃錯了方向,長刀的刀背狠狠地擊在他的右肩之上,敲麻了他的手臂神經,握著長劍的手瞬間失了力,劍尖‘噌’的一聲擦過地麵。

這一擊後,虛子寂後退半步收刀停住攻勢,似乎在給對方緩和的時機,賀然的手臂很快又恢複了力氣,他卻也沒有再動,隻是神色複雜的看著對麵站立的男人。

男人本來可以直接用刀刃麵落下這一擊,那樣的話瞬間就能讓他失去戰鬥能力,畢竟修士之間比試受傷是很常見的事情,前麵的比試中也少不了流血事件,受傷之人吃點藥丸再凝神用靈力來恢複便是,然而虛子寂卻在瞬間翻轉了刀柄,用刀背來做擊打...

他倒是把虛子寂想得挺心善,卻不知男人其實隻是不好血腥罷了,畢竟他平日裡殺人也是很少見血的。

“我輸了。”賀然不再掙紮,收起長劍朝虛子寂抱了抱拳,“子舟兄好刀法。”

“你也不錯。”

虛子寂嘴角微微勾起,神情輕鬆且愉悅,正氣的臉蛋上仿佛染上一絲放縱滋味,莫名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這樣的戰鬥對於他來說也是久違的放鬆,雖然這群金丹孩子打起架來是稚嫩了一些,但也算是熱身成功了,他的視線不經意的掃過冉紅月,這位身法老師眼中的戰意實在是濃厚得讓人想忽視都難。

一旁的同學們沉默的看完了這場精彩刺激的對決,如今也算清楚為何冉紅月會給虛子寂開三次輪空綠燈了,勢必是因為她早就看出了這新生的能力很強,為了給其他人更多機會,才會把虛子寂給輪空掉。

這樣說來,輪空他反倒是一種對於其他學生的保護。

他們不禁在心裡為這位新同學打上不好惹的標簽,既有妖獸護法,自身實力也很強勁,即便他隻有金丹中期修為,也還是令一些金丹後期的同學們心生忌憚。

“好了。”

冉紅月拍了拍手,似乎對這堂身法課十分滿意。

“琢字班新鮮出爐的身法冠軍子舟大家應該也認識了,這堂課就上到這裡,後五十名自覺去後山受罰,前四名每人加記三學分。”

“子舟留一下,其他人下課。”

後五十人中不乏像高遜這般,雖水平不在末端,卻因為運氣不好在第一輪就遇上強敵從而被刷到後五十的修士,此時卻也不得不苦著臉自覺前去受罰,一群人熙攘著散去。

秦川看了看被‘留堂’的虛子寂,又將視線轉到另一邊準備離開的萬景豐身上,他頓了頓,還是轉身走出了學堂。

很快,學堂內就隻剩下冉紅月,虛子寂以及洛淩封了。

此時已經是下午時分,閒適的陽光打在身上不禁讓人覺出一種懶倦的滋味,虛子寂微微眯起雙眼,享受著灑在身上的絲絲暖意。

洛淩封滑行著靠近陽光下身形高挑的男人,巨大的蛇頭從他的肩頭後方探出,穿過俊朗的側臉看向前方的冉紅月,“還打?”

顯然,不少人都看出了冉紅月的意圖,冉紅月雖為玉息學院的老師,但骨子裡更多的還是對於修行的追逐,遇到厲害的學生手癢也十分正常,就像賀然之前奪冠時,肯定也是少不了被她留堂一戰的。

“自然。”

冉紅月紅唇微啟,目露興奮的盯著虛子寂。

“出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