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三口。 “孔雀開屏”(1 / 2)

咬一口蜜桃 軟包 3975 字 1個月前

應柏清掛了電話出來,見到賀明野不在,他問了聲:“少爺走了?”

“走了”周陸白應了聲,“說是喂貓。”

“貓?”應柏清微微詫異,“少爺養貓了?”

他印象裡賀明野是個很怕麻煩的人,彆說貓貓狗狗了,他連活人都懶得理會。

那種漫不經心的冷淡,是刻在骨子裡的,因為自小出身優渥什麼都不缺,所以也導致他們過早就接觸到這個世界的另一麵,見多了反倒渾不在意,隻能找點東西刺激大腦,隻有腎上腺素狂飆的那一刻,他們才能感覺自己還活著。

不過他們寄托的載體不同,自然發泄的方式也不太一樣。

周陸白迷戀賽車,周家也負擔得起他昂貴的消費,那一排跑車就是周家的象征,沈明臨從商,對衝基金投資期貨,金融行業玩得風生水起。

而應柏清算是大院這一代年輕人裡,最循規蹈矩的一位了,他走了應兆輝的老路子,按照要求上了國防科大,畢業卻突生反骨,不聽從應兆輝的安排,扭頭就扯了申請,自請調往遼北邊境。

唯獨賀明野,他看不透,說他愛玩吧,他還真不怎麼中意這些取樂手段,乾什麼都淡淡的,看不出明顯的情緒波動,仿佛對這個世界毫無興趣一樣,情緒閾值永遠維持在一個平衡的波段。

他還真好奇究竟有什麼是賀明野真正在意的,能讓他高高豎起的壁壘轟然倒塌。

“誰知道呢”周陸白也不清楚,賀明野這兩年也很少跟他們聯係,平常組局,他也懶得來,要不是今晚應柏清回來,他們就是想見那位身矜肉貴的大少爺一麵都難。

沈明臨倒是彆有深意地笑了聲,“少爺這貓可金貴著,不好養,性子挺傲的,也不怎麼搭理人。”

周陸白嘖了聲,“這不跟他自己一模一樣?還真是什麼人就養什麼貓。”

應柏清不置可否,也跟著笑笑。

沈明臨問:“小桃子沒生你氣了?”

要說應柏清這世上最忌憚的是誰,不是雷厲風行的應兆輝,也不是強勢專/製的溫雅蘭,而是應桃,應柏清看護這個妹妹,跟看眼珠子一樣,寶貝得很。

當初應兆輝和溫雅蘭離婚,兩人為了爭奪應柏清的撫養權吵得不可開交,最後還是應柏清為了妹妹妥協,主動選擇跟了溫雅蘭。

他離開大院那天,私下跟他們哥幾個聚了一回,當時周陸白問他怎麼選擇跟溫雅蘭走,明顯他留在大院更有利。

應柏清說:“我要是留下,桃桃跟著我母親不會有好日子過,她嬌氣又沒有自保能力,留在大院,就算我父親對她不好,也還有你們,賀叔和賀姨對桃桃也很好,我走了,他們也會幫忙照看桃桃。”

應桃留在大院,在熟悉的地方成長會更好,大院的叔叔阿姨都是看著應桃長大的,何況以他們幾家的關係,誰會真的將她當成外人看待?就算應兆輝和溫雅蘭過不下去離了婚,也不會影響到他們小輩之間的關係。

應柏清是為了應桃能有個相對單純安全的環境長大,所以選擇離開。

不過說是離開,其實也走不遠,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應柏清就讀的學校也不是普通人能夠進得去的,溫雅蘭不會為了一己之私毀掉孩子的前途,應柏清隻是不回大院住了,學校裡還是能見麵,這些年,除了不住在一起,也跟小時候沒兩樣。

真算得上是徹底的離開,那是應柏清大學畢業後扯了報告,申請調到遼北邊境的這幾年。

應桃為了他先斬後奏調走的事,生了好大的氣,就連應柏清離開那天,她也沒露麵。

應柏清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邊境苦寒,日常要巡邏要訓練,時不時還要出任務,非必要也很難和外界取得聯係,這幾年應柏清也因此受過不少傷,他知道應桃擔心他,又怕她難過,故而隱瞞不說。

想到妹妹,應柏清笑著搖搖頭:“桃桃很懂事,她不會真的跟我置氣。”

沈明臨笑了聲,沒接話,也隻有應柏清會覺得那位小祖宗很懂事,畢竟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應桃捅出了多大的簍子。

“對了,你小叔也回京城了?”應柏清問周陸白。

應柏清說:“桃桃跟我說她這幾天牙疼,去醫院看病的時候,見到你小叔了。”

應桃打小就喜歡吃甜食,換牙期間就因為蛀牙問題哭過好幾回,每次都是疼得死去活來,可就是不長記性,不讓她吃,她就偷著吃。

她長得乖,打小就機靈,逢人便說吉祥話,逗得大院的叔伯阿姨都樂樂嗬嗬的,什麼都肯給她。

放縱的後果,就是牙疼,磨掉蛀壞的齲齒,隻能補牙。

第四解放軍人民附屬醫院,是他們從小看到大的醫院,有點小病小痛都會往那兒去,也是趕巧,那天正好是周朝禮值班。

聞言,周陸白差點被茶水嗆死,他含糊地應了聲,“嗯對,回來了,老太太耳提麵命,他能不從嗎?”

周朝禮回來這事兒,沒幾個人知道,老太太這兩年也不知道怎麼了,做事越來越強勢,容不得他們小輩反駁,一手安排了他們的未來。

萬幸他前邊還有個周朝禮頂雷,周陸白才能喘口氣。

不過這會兒,麵對應柏清這個究極妹控時,他多少還是有點心虛的,儘管招惹應桃的也不是他,但畢竟是一起長大的發小,他總覺得好像沒臉麵對應柏清。

畢竟應桃也算他們看著長大的,就跟自家親妹妹一樣,誰會對親妹妹下手啊?那不禽獸嗎?

所以當初在事發以後,他們很有默契的將事情隱瞞下來,到現在,應柏清都不知道應桃跟周朝禮的那檔子烏糟事兒。

周陸白如坐針氈,感覺心虧得慌。

沈明臨倒是見怪不怪,波瀾不驚的喝茶,“小桃子現在是不是學的美術?真打算放棄體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