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八口。 “初戀”(1 / 2)

咬一口蜜桃 軟包 3920 字 1個月前

唐明菲臉色微白,全然不似先前囂張跋扈的模樣,嗓音微微發顫,“可…可我也是應家的女兒。”

賀明野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所以呢?”

唐明菲咬唇:“我和她是一樣的,她可以做的事,我不可以,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賀明野低嗤,“公平?唐小姐,你姓唐,她姓應,不知道唐小姐要的是哪種公平?”

唐明菲不甘心地垂眸,緊緊攥著拳頭。

賀明野嗓音懶淡,“我想你搞錯了一點,你是哪家的女兒,姓甚名誰,我根本不關心,不過有一點麻煩唐小姐搞清楚。”

他眼神漸漸冷了下來,似諷非諷,“我這人,護短得很,欺負我的人會有什麼後果,我想,你不會想體驗一次,對嗎?”

且不說賀家家大業大,根基極深,單說如今賀明野的地位在圈內舉足輕重,就是在這滿京城,也找不出第二個像他這樣肆意妄為的人,他不受規矩約束,僅憑著喜惡行事,這大院出身的二世祖,唯他馬首是瞻,恐怕隻稍抬抬手都能讓她前途儘毀。

唐明菲臉色愈發蒼白,可也有一瞬間的怨毒掠過。

她不明白,同樣是應家的女兒,為什麼他們就要區彆對待她和應桃?難道就因為她姓唐,因為她是被唐慧如帶過來的拖油瓶嗎?

……

應桃回了房間,拉開櫃門找衣服的時候,無意瞥見擱置在角落的金牌和獎杯。

她怔了一下,但很快,她回過神來,目光漠然地掠過,隨手抽了件衣服將櫃門關上。

下樓的時候,賀明野已經不在了,應桃微微皺眉,這人怎麼神出鬼沒的?說走就走了?

倒是唐明菲,見到她下來,麵無表情,隻陰惻惻地看了她一眼。

應兆輝也不在,隻有唐慧如和唐明菲母女,應桃乖乖叫了聲,“唐姨。”

唐慧如倒是熱情,招呼著,“桃桃,快過來吃飯。”

應桃搖頭,“不用了唐姨,我還有早課要遲到了,我先走了。”

開玩笑,跟唐明菲一起用餐?她都怕消化不良。

唐慧如趕緊起身,“你這孩子風風火火的,早餐也不吃,餓著肚子上課會難受的,拿著帶在路上吃,好歹墊墊肚子。”

唐慧如拿了一盒牛奶和三明治塞給她,應桃心口一軟,甜甜地笑了下說:“謝謝唐姨。”

“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唐慧如笑著,看了眼時間,“你趕緊去學校吧,我給你王叔打個電話,讓他將車開到前門來,送你過去。”

“不行”沉默良久的唐明菲忽然出聲,“我等會兒要去試鏡,通行不方便,得麻煩王叔送我過去。”

唐慧如有點為難,“這……”

應桃倒是大方,咬著三明治擺了擺手道,“沒事,我等會兒叫個車就行。”

唐慧如叮囑:“那你路上小心點。”

應桃點點頭,目光掠過沙發上的粉色心形包時,微頓了頓,包開著,應該是被翻過。

應桃若有所思地瞥了唐明菲一眼,唐明菲好整以暇地坐著吃早餐,見她看過來,唐明菲也絲毫不畏懼,隻挑釁地回看她。

應桃擰眉,餘光瞥見一旁還在忙前忙後的唐慧如,印象裡唐慧如來到應家以後,就沒有閒下來的時間,將應家裡裡外外打理的井井有條。

她忍了忍,將冒尖的火氣壓了回去,若無其事地隨手拎起了包離開。

應桃叫了網約車,早高峰出行限號,加上附近進出不方便,顯示前邊排隊乘客還有55名。

她咬著牛奶吸管,抻著腿坐在路邊等,降噪耳機裡傳來輕快的節奏。

切歌的時候,不慎多滑了一下。

耳邊忽然響起一首熟悉的歌,幾乎沒有過多的節拍和複雜的樂器伴奏,隻有吉他聲,掃弦而過,男人嗓音低磁,帶點沙沙的質感,像是貼著耳廓,輕聲哼唱著呢喃情話。

“潮熱的夏季,像淋了一場雨”

“西伯利亞的蝴蝶,經過寒冷的冬季”

“你的眼裡,仍未有我身影”

……

賀明野的個人風格很鮮明,曲風節奏通常都是那種很炸也很抓耳的,跟他桀驁不順的性格也有很大關係。

但前幾年,他忽然出了一首《盛夏》,儘管並未正式上線,網絡上也隻有demo流出,但那獨特的微微帶點煙感的嗓音,一聽就知道是他。

這首歌曲跟他過去的風格南轅北轍,一度令外界懷疑起了他的感情狀態。

應桃垂著眼睫,目光落在那個旋轉的播放器上,眼神微微恍惚。

她大概明白那些人的感受了,這首歌和賀明野的曲風出入很大,他哼唱時,嗓音低啞卻很溫柔,滯澀的曲風,就像一陣季風,卷來潮濕的水汽,窒悶的氣息,令人心悸顫動。

……

“桃桃。”

卡在節奏將停的間隙,一道嗓音撞進了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