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十二口。 “擁抱”(1 / 2)

咬一口蜜桃 軟包 4210 字 1個月前

薄薄的衣料下是勁瘦的肌肉線條,她貼近的那一刻,賀明野肩胛倏地緊繃,像蓄勢待發的獵豹,隱忍蟄伏。

她全然不知,也無所察覺。

隻是天真的、像懵懂無知的少女,猶帶著一絲青澀稚嫩,偏偏語氣又柔軟的,像是一團絨絨的棉花糖,嗬出的熱氣拂過肩頸,下巴抵著他肩膀,毫無防備的露出最脆弱的纖細脖頸。

“乖啦乖啦,失戀沒什麼大不了的。”

應桃拍著他肩膀安慰,又摸了摸他後腦勺,他頭發很短,好像印象中他就不太喜歡將頭發留的很長,後腦勺的頭發尤為短,摸起來刺刺的,但卻並不紮人。

她絲毫沒有意識到這種舉動過於親密,已經打破了作為“朋友”相處的界限。

從小同吃同睡,在男女性彆意識萌發前,她從沒對賀明野設防過,就像她和應柏清,兄妹之間,本來就比旁人更加親密無間。

賀明野的存在,對她來說,更像是小黑?

她十歲那年,應兆輝回來陪她過生日,而溫雅蘭也破天荒對她和顏悅色,甚至允許她收養那條小黑狗。

小黑是附近公園流浪犬生下來的小土狗混種串串,也無從分辨具體屬於哪種犬,一窩六條小狗,隻有小黑活下來了,怕它捱不過寒冬,她求哥哥將小黑抱回來,隻是礙於溫雅蘭不許他們養寵物的緣故,她隻能將小黑藏起來,偷偷的喂養。

小黑很乖,渾身黑不溜秋的,唯獨胸前有一小簇白毛,每次她回來,小黑都會守在門口等她,然後熱情地撲上來舔她的手。

那個時候,她也會摸摸小黑的腦袋,咯咯地笑著說:“好乖好乖,小黑好乖。”

她摸了摸男人後腦勺,短短的發梢滑過掌心有點刺撓,她想,賀小狗的手感果然沒有小黑好。

……

少女溫軟的身體像一朵蓬蓬的雲,沒什麼重量,卻柔軟的不可思議。

男人垂於身側的手臂緊繃,肌肉線條也瞬間拉直,黢黑的眼底恍若深不可測的黑洞。

她怎麼會知道,一直依賴著的、甚至無條件信任著的,當成哥哥一樣對待的人,其實時時刻刻都在覬覦她,覬覦她的一切,妄想占為己有。

他隱忍地壓製著理智,卻不受控製地想要伸手去碰觸,甜甜的香味像催化劑,勾起了癮,喉骨不受控地滾動。

隻要她稍微側一點頭,就能看到反光鏡裡,他卑劣又無法言喻的欲/望。

但是可惜,少女一觸即離,隻唯獨那縷極淡的甜香似乎還停留在鼻息之間。

她理所當然地闖入,又若無其事地抽離,全然未曾在意,他那一瞬間失衡的心跳,僵硬的軀體,要多克製才能不去多想,她此時的舉動,沒有摻雜任何多餘的情感。

賀明野深呼吸,用力閉了閉眼,語氣不冷不熱道:“你以為這麼做,我就會心軟給你開後門?少拿對付小黑那套用在我身上。”

“……”

天地良心,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對他萌生出了一丁點的憐憫心,聯想到小時候她被丟棄的,那段不算愉悅的過往,在那一瞬間,就好像感同身受了一般,短暫地將他當成了同病相憐的盟友。

“乾嘛說得我好像心機很重一樣,我什麼時候算計你了?”

賀明野不鹹不淡地提醒:“沒有嗎?是誰為了逃課早退,跟我裝病?又是誰私底下偷吃,被發現後,又順理成章推到我身上?”

“……”

應桃想想,這些事好像還真是她乾的,她從小就愛吃糖,怕她長蛀牙,所以家裡都不準她多吃,更不用說溫雅蘭為了能讓她順利選進體操隊,對她的飲食和作息管理相當嚴苛,她根本沒什麼機會能碰到所謂的“垃圾食品”。

她也隻偷吃過一次,還被抓了個正著,溫雅蘭大發雷霆,問她東西都是哪兒來的。

她嚇哭了,說話也抽抽噎噎的,結巴得不行,溫雅蘭聽岔劈了,所以才將火氣牽連到了賀明野身上。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我沒想推你身上,那些東西本來就是因為你……”

應桃自知理虧,所以越說越小聲。

“怎麼?說不出口了?”賀明野冷笑,“要我幫你補充嗎?那些東西不是你靠出賣我,收獲的不當財務?”

“我隻是給她們提供了一個機會,作為中間人拿點跑腿費而已。”

誰讓他自己長得招蜂引蝶,還成天一副混得不行的做派,那些女生蜂擁而至,熱情到她根本無法拒絕,她當然不好意思吃白食,隻能充當一個跑腿小妹。

賀明野冷了臉,罕見地沒有再理睬她,一直到要離開射擊館了,都沒有再跟她開口說過一句話。

跟在身後的應桃,看著他在前邊走的背影,小聲嘀咕:“今天森氣,明天也要森氣,天天都在森氣,是氣罐嗎?一點就炸。”

她真是不明白賀明野每天都在慪氣些什麼,陳年舊事也要翻出來算賬。

“明明——”

從身後傳來一道男人嗓音,應桃疑惑地回頭,遠遠便看見一行人浩浩蕩蕩從外進來。

叫住他們的那人,跟身邊的人吩咐了兩句後,方才熱情地踱步過來打招呼,“還真是你,我還以為看錯了。”

應桃沒認出來,她隻側眸看向賀明野,有點錯愕,“明明?”

賀明野涼涼看了她一眼,又若無其事地將目光偏移,落在男人身上,“陳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