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他就知道,隻要幫上忙大家……(1 / 2)

聽著朗閱然的話,回憶起昨晚的事,容白舒幾人臉色瞬間怪異,但這次幾人並未阻止,某種程度上來說朗閱然這一打岔的效果確實比他們費儘心思地說服大得多。

看見突破口,容白舒沉住氣,“先回去。”

不知是天氣還是因為這已經是副本第三天的緣故,明明才早上十點,樹林裡卻黑得像是下午五六點。

被提醒,張德全三人看的眼周圍昏暗的樹林,眼中多出幾分懼意。

容白舒帶頭,一群人向著山下而去。

其他來幫忙的村裡人早就已經不見蹤影,他們對張德全三人沒什麼好印象,也不想惹麻煩。

下山,從樹林中出來,一群人回了張德全家。

吃席的桌子還擺在院子裡,但整個院子卻空無一人,巨大的落差讓撒滿紙錢擺滿花圈的院子愈顯陰氣沉沉。

關上大門,容白舒看向馬連明幾人,“屍體呢?”

馬連明臉色難看的帶頭向著裡麵的院子而去。

裡院一共四間屋,都是臥室,馬連明在其中一間門前停下。

張德全跟著停下時臉上的肥肉顫動了下,因為那是他的房間。

房門打開的瞬間,一股衝鼻的血腥味迎麵撲來,令人作嘔。

村子偏,大部分人人家的家具都是木工現打的,張德全家也一樣。

進門,容白舒在床前蹲下,硬著頭皮掀開垂下的床單。

一個通紅的人蜷縮成嬰兒狀躺在下麵,他身上的皮一點不留全部被剝下,猩紅的血肉裡很多地方甚至能看見骨頭,血腥味便是從他身上傳來。

他沒有眼皮的眼直直瞪向門口,眼中是比王淑芬更勝一籌的痛苦驚恐。

他似乎想要逃,但不管他怎麼逃都沒用,他求饒,他哀嚎,他絕望……

對上那雙眼,彆說張德全三人,就連容白舒和林梓安兩個有經驗的老玩家都嚇了一跳,其他承受力差些的人直接到一旁吐起來。

容白舒放下床單起身。

之前他還沒往這方麵想,但現在是個瞎子都看出來那鬼是在虐殺。

鬼有很多種,隻針對仇人的、無差彆殺人的、搗亂的、虐殺的,這裡麵最難對付的未必是虐殺的,但他們最不願對上的絕對是這種。

這種鬼已經不再是單純地殺人,強烈的仇恨憤怒讓它享受那種獵物被它一點點折磨至死的快/感,在它麵前死甚至是一種解脫。

“說說吧。”容白舒看向張德全三人。

張德全三人早就破防,現在又目睹這一幕,早已經沒了之前的冷靜。

“我們是第二天到家的,回來之後就替她安排起後事,忙了一整天,直到夜裡才總算有機會歇口氣……”張德全頓了頓,像是回憶起了什麼極為恐怖的事。

“發生了什麼?”朗閱然問。

“她……回來了。”

“什麼?”

“睡到半夜時我被吵醒,有人在外麵洗衣服……我以為是張財全他們,就想出去罵人,結果門打開之後我卻看見……”

想象著那畫麵,屋內一群聽著的人背脊一陣發寒。

“然後?”朗閱然繼續。

張德全喉結滑動,聲線都顫抖,“……我一開始還以為是我睡蒙了,直到她聽見動靜抬頭衝我笑。”

屋內是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朝著裡麵院子裡那口井看去。

“你們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旁邊,容白舒問。

張德全三人眼神閃躲,無人說話。

“我們是想幫忙,如果你們一直這態度那我想我們也沒什麼好聊的了。”容白舒故意道。

張德全艱難啟齒,“我之前一直忙著廠裡的事沒空,就想著等我忙完了再回來,誰知道……”

“你少來,你明明就是故意不接電話。”古琴蓮聲音尖得刺耳。

“這個月明明就輪到你們照顧,你們打電話給我做什麼?”張德全火大,如果不是張財全和古琴蓮,也不會有現在這檔子倒黴事。

“那她上次過生日那個月還輪到你們照顧呢,你為什麼要找我們要錢?”張財全也火了。

“就是,花錢的事都是我們,好事都是你們。”古琴蓮幫腔。

沒等張德全開口,額頭青筋都已氣得爆起的張財全就回頭衝著古琴蓮吼道:“還有你,讓你回來看看就那麼難?”

“憑什麼,她又不是我媽,而且你忙什麼我還不知道,不就是趕著給外麵那個小賤人過生日,你自己的親媽都不顧我憑什麼要替你——”

古琴蓮話未說完,張財全就一巴掌扇了過去,“你他/媽再胡說,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張財全力氣極大,古琴蓮整個人都被扇得往旁邊趔趄而去,她再抬頭時嘴角有血溢出眼中也蓄淚。

這絕不是張財全第一次動手。